秦风手上把玩着一副牌,纸片在他手上纷飞,煞是好看。林若初却知道,他心情极差的时候便会这样玩牌。

她低头轻声说:“对不起,风少,这段时间我不能来唱歌……”

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林若初心里却是一暖,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是独自疗伤,安慰只会让她崩溃,他很会体察人心。

走到楼梯口,秦风忽然开口:“沈桓之,走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是。”

“别伤心,他不值。”

她心骤然一疼,回头泪盈盈望着他:“你为什么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他,我……我还有什么资格留他身边,他那样做是正确的。”

秦风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眼中却看不出情绪:“少知道一点好啊,事实总是最为不堪的。”

林若初不解其意的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别问,回去吧。记住你还欠我多少,早点回来唱歌还债。少了个台柱,生意怕是会受影响呢。”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关上的轻响传来,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纸牌唰一声飞出去,一旁放着的一个空酒瓶应声而碎。

***

林若初在宿舍睡得昏天黑地,可即使在梦境之中,耳边总是回荡着陆维钧满足的低喘,冷漠的羞辱,自己痛苦的哭叫,还有沈桓之那一声绝望的再见。

毕业答辩完毕,她回家看了看病重的父亲,还好他的病情稳定,算是稍微给了她一点安慰。可是她没有呆多久,她害怕自己会崩溃,连在酒吧唱歌的事情她也不敢说,秦风借给她的六万,她也说是找有钱的同学借的,如果被一向保守的父亲知道自己上错床的事,她不敢想后果。

早在三月她便签了一家大公司,如今只等拿毕业证,白天除了发呆,也无事可做。她本来和同学相处极好,如今却自觉肮脏不堪,别人约她,她都回绝。只有同学之间的散伙饭不得不去。班上有个富二代做东,在市里最好的酒楼定了个包厢,人人都喝了很多,她亦如此。有好几个男生趁最后的机会表达了爱慕,她一一感谢,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痛得和刀割一样。

终究是忍不住,借口洗脸,冲到洗手间痛哭失声,那几个男生多可爱,眼神也是又羞涩又纯净的,她怎么配得上他们的情谊?

哭够了,她昏昏沉沉走出来,酒入愁肠,她已经醉了,陆维钧陪市里的官员应酬完毕,从包厢走出来,正巧看到她踉踉跄跄往前走,眼睛微微一眯。

“林秀。”

那冷酷轻蔑的语调已经深深刻入林若初的脑海,她一颤,血液中的酒精化为冷汗涔涔而下,她一咬唇,想当没听见,身边却传来脚步声,他的阴影已经覆在她身上。

不得不抬头,一看到那张脸,那副表情,她腿一软便跌倒在地,惊恐的看着他。

“起来,跟我走。”

她拼命摇头,慢慢站起来,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栽进他怀里。

一边的包厢门忽然打开,两个同学走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林若初的脸唰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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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男主好坏好坏好坏!


状态提示: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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