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大骗子?你信他的?”

陆维钧声音停了停,又道:“这不重要,让我看到你的照片,他也算立了功。”

林若初无言,陆维钧听了一会儿她的呼吸,说道:“把耳环拿上。”

她咬了咬唇,说道:“你总是胁迫我。”

“这是善意的。”

“你不要——”她停住,不要脸已经不能用来骂他了,因为他早就承认了。

“不要什么?”

“不要再花这种钱了,太浪费了。”

“这耳环是真的好,而且,它的来历也很有意思。”陆维钧娓娓把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叙述了一遍,林若初虽然在微博上看过了,可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他说完,又轻笑:“开始想着为我省钱了?”

“你去死?”

楚骁站得有些不耐烦,抬手看表,说道:“我说大侄——林妹妹,你们聊了多久了?赶紧的,东西拿了,我得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林若初想起他刚才胡搅蛮缠,脸一沉,对陆维钧道:“耳环我可以拿,有条件。”

机我钧人。“说。”

“给楚骁一点颜色看看。”

“好。”他答应得干脆。

她挂了电话,楚骁瞪她:“你这女人,怎么那么不厚道,挑拨兄弟情谊?”

林若初接过耳环,嗤笑一声:“你活该,你叫我多少声侄女了,他听见了,不用我说也会打你。”

“你够狠。回去了,折腾死人了。”

“活该,有事今天还赖着我,你真够无聊的?”

楚骁道:“你太传奇了,以前的那些事儿不多说,能把他迷成这样,我都糊涂了,得了解一下。”

“你还怕他吃亏不成?”

他一笑:“他吃点亏无所谓,让他少得瑟点。不过还好,目前看来你不是什么人品有问题的人。”

“谢谢夸奖啊?”她讽刺道。

“林妹妹,你真的挺好玩的,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刺豚。就是那种满身是刺的河豚,一受惊,就鼓起来变成个球,让我想戳一戳,越戳越鼓,看什么暫蚺疽簧,自己爆了。?

“再见?”她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楚骁一手插袋一手对她挥一挥:“慢走。我说,真的别别扭了,赶紧回去,那家伙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用工作发泄,都要成活的印钞机了。”

林若初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心烦意乱的低头走着,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了又变短,遇到小石子便踢开,掌心中的珍珠温凉圆润,金属挂钩硌着手,微微的疼。可是她不想放裤兜里,万一破了洞丢了怎么办?

走到家属区门口,她收到他的短信,他想她戴上耳环拍张照给她,她蹙眉,一边走一边写短信:我收了耳环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追求,我只是心疼钱而已?

打开家门她才点完发送,抬起头,正看到林知闲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的目光很温和,缓缓在她脸上一扫,问道:“脸怎么这么红?”

她不自觉的一只手攥紧耳环,一只手攥紧手机,说道:“刚刚喝了点酒。”

林知闲点了点头:“今后还是尽量少喝,赶紧去洗澡,早点睡,免得头疼。”t7sh。

林若初回到房间,把耳环放在桌上,纯金花萼上点的细须血红宝石的光芒与珍珠温润的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她取下耳钉,拾起耳环,不由自主往耳垂上挂,黄金挂钩接触到圆润雪白的耳垂,一丝凉意沁出来,她回过神,迅速把耳环扔回桌上,镇定了一会儿,从枕头下拿出那张灰色的手帕,把耳环包了进去,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隔着手帕轻抚圆润的珍珠。

楚骁来w市的确是有公事要办,处理好一切,回到了a市,晚上闲来无聊,约池铭和陆维钧出来,可是打池铭的电话,他却说在家有事,楚骁忍不住骂道:“你能有什么事?别告诉我把人家花映月又弄出毛病了。我说你这人还是收敛点,要么干脆些把她丢牢里,舍不得就好好的过,这样折磨一会儿又疼一会儿,你当人是能修修补补的机器,坏了换个零件就能继续用的?”

池铭直接挂了电话。

楚骁愤愤骂了句“操”,便拨了陆维钧的电话:“喂,我回来了,没事干,咱找个地方喝酒?”

“这几天那几个老家伙又莫名其妙的提出异议,我累得慌,不想出来,要不你来我家喝点儿?”

楚骁应了,一踩油门便往陆维钧的公寓驶去。

陆维钧刚洗了澡,发梢犹带湿意,穿着一身纯黑的睡袍开了门,旁边跟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张嘴对楚骁叫了两声算是打招呼,然后便摇着尾巴过去闻他的裤腿。

“这狗有意思,不怕生。”楚骁弯腰摸了摸它的头,“什么暫蜓的??

“早养了。”

“那我上次怎么没看到?”

陆维钧脸色沉了下,楚骁来a市的暫颍林若初正和秦风交往呢,那狗自然在秦风的别墅撒欢?

“你不像喜欢宠物的人,是给我侄——林妹妹养的?那女人,大大的没良心,竟然挑拨你我,让你对我动手。”

陆维钧闻言一笑,掰了掰指关节:“多谢提醒。”

楚骁瞪大眼:“你没发烧?”

“答应过若初,讲诚信。”

楚骁一边做出防御姿态一边咬牙切齿:“你也太重色轻友了?老子帮你送东西过去,听她发脾气,回来你一个谢字都不说,还打我?”

“她是讲道理的人,要我揍你,自然是你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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