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非凡的男子捧着一大把花,这自然是极为吸引目光的,已经有路过的人回头看了。林若初气得咬牙,一把推开他往前走,看都不看他,冷冷道:“走开走开。”

“拿着。”还是那么不可置疑的语气。

“不要?”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硬了点,努力缓和了下,柔声道:“若初,别生气了,拿着。”

“不要?”

“为什么?”

“我不喜欢百合?”

“那你喜欢什么?”

林若初用力一抿嘴,直直盯着他道:“陆维钧,我昨天和你说得够清楚了。你爱守着,爱花冤枉钱,随便你,可是我没心思和你再纠缠了?”

陆维钧道:“那你昨天晚上偷看我……”

林若初咬牙:“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想再看到的人守在楼下,太烦人了,我自然要看看他是否已经走了,好让自己放放心?”

陆维钧脸色沉了下来,忍了忍,扬扬眉看着她:“真不要?”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陆维钧抿唇,忽的微微一笑,侧过身对着阳台一扬手,花束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啪嗒一声落在了阳台里。林若初愣了,隔了几秒气得差点跳起来:“陆维钧?”

他含笑看着她,她咬紧牙,转身就走。

陆维钧跟在她旁边走着。他个子高,腿很长,任她如何加快步伐他也能气定神闲的跟上,恰到好处的走在她身边。她想跑,可是一想起他以前各种负重越野,她能跑过他?

她无奈站定,抬头看着他道:“你这样跟着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多呆会儿。”

“我没空?我要去吃饭?”

“我也要吃饭,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谁媳啊?”

“那你请我,我一定媳。”

“你要不要脸啊?”

陆维钧静静看着她,俊脸上覆满阳光,眼底却是一片黑,清清冷冷,无端的让人觉得难过。林若初喉头忽的哽住,声音轻了许多,无奈道:“陆维钧,求你别这样了,我们本来就不该认识的……”

“可是我们已经认识了。昨天你那些理论也别重复,我不想听。”

清风拂过,头顶是密密匝匝的细小树叶,沙沙响动,有一片枯叶被风吹落,盘旋着悠悠落下,正好掉在她头顶。他伸手拂去,虽然只接触到发丝,可是她头顶也是一暖。

“要脸的话,就要不成你。”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我选择要你。”

她觉得鼻根火辣辣的就像被洒了胡椒面,泪意涌了上来,定了定神,转身就走。

他还是跟着她,一起走在学校的道路上。

“你小暫蚓驮谡饫锍ご蟮模俊?

她不理,思绪却开始往过去回溯。最初的记忆便是林知闲抱着她走在树荫下,景如画伸手撩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些树像是新栽的,以前是什么样的?”

她淡淡回了句“记不清”,目光却落在地上红褐色和土黄色相间的地砖之上,曾的水泥地砖,上面横竖两道凹槽用于导流雨水,很粗糙,她小暫蚧顾さ乖谡饫锕,膝盖被磨破了皮?

不远处有几个小打打闹闹的跑过,稚嫩的笑声传了过来,想来是中午放了学回家吃饭的,陆维钧又问:“以前你也这样一蹦一跳的走的,是不是?”

景如画离开他们父女之前,她的确是那样欢快的。

她还是没搭理。

又有几个小学生跑了过去,陆维钧略一思忖,又问:“都是w大附小的学生?你以前是不是也在这儿读书的?”

幼儿园到高中,她都在w大附属的幼儿园和中小学度过的。

“这里挺漂亮的,一定是w大的约会圣地?”

林若初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恍惚着,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山处,此处道路曲曲折折通向一个隐蔽在山后的玄泊,路边有许多根深叶茂的紫荆树,每到紫荆花盛放的季节,便是满路的粉紫色花朵,仿佛一层花毯,行走其间,暡粫有软软的花瓣落在肩头,空气仿佛都被染成了粉紫色。

曋林形纾没情侣来此约会,秋风拂过,紫緅鞔笃的叶子哗啦啦一阵乱响,而呼吸声只有两个,他和她?

林若初的脸倏地涨红,扭头就想走,陆维钧伸手拉她,却被她挥开。他在后面低低的笑,再次伸手把她拽了回来,却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拥吻,而是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脸上微微的红,声音也有些局促:“若初,当我女朋友。”

向来都是人求他,或者他发号施令,他的风格是直接宣称“你是我女朋友”,不许人质疑,可是他不能再命令她,这样祈求的说出口,让他觉得有些牙酸。t7sh。

她终于开口,又羞又窘,含怒往回走:“什么意思?发什么神经?”

他觉得脸上血液飞速流动,不过既然说出来了,接下来的话说起来也顺畅许多:“就字面上的意思。”

个是会走。“我拒绝。”她走得更快。

他赶上,在她旁边道:“那我继续追你。”

“你,你这是骚扰?”

“追女朋友肯定要脸皮厚,我说过,我——”

她替他说完:“不要脸了,是?”

他微微抿着唇,默认了。

她咬牙:“反正我不会接受。”

他扬扬眉,目光里透出“那我继续追”的含义。她攥紧手指,一甩头发走出后山小路,往学校外的小吃街走去。

这个高大俊雅的包袱一直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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