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斌是真的怒了,“贱女人!”
说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说刚才还是和风细雨的打法,现在则完全是狂风暴雨,沐九儿终究是实战经验太少,手上也没有了武器,渐渐的竟是落在了下风。
云岫被那十几个男子围攻,其间还不得不分心观看沐九儿的情况,一见到沐九儿落了下风,心中焦急,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三尺长的乌金窄剑瞬间出鞘,不过只是短短片刻,那十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手筋俱断。
若非知道现在不宜闹出人命,又岂是挑断手筋这么简单。
沐九儿看着那迎面落下的拳头,闭上眼以为躲不过去,只听见吭的一声,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云哥哥!”
“九儿一旁去!”,云岫握着乌金窄剑,双目灼灼盯着游斌,他没有废话的打算,手腕一抖,提剑飞身极快地朝着游斌的命门刺去,那一剑又快又准,眼见游斌就要丧命于剑下,沐九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突然一道青衣从旁边飞身而出,一拳击中剑身,那剑顿时失了准头,刺了空,另一只手掌飞快地拍向云岫。
不过只是短短片刻,云岫已经收了剑,顺着掌风跃了开来,稳稳地落在沐九儿的身边。
“云哥哥,你有没有事?”
沐九儿只道云岫被来人迫开,但见他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细看来人,一张绝美的小脸沉了下去,居然是胡老和薛巿,他们想做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已经不成样子,宛若垃圾场一般的大厅,胡老也是脸一沉,看着一旁面色苍白的游斌,冷哼一声,“游勇之果然养了个好儿子!”
见胡老毫不客气地称呼自家老子的名讳,游斌的面色暗了暗,“不知前辈尊号,今日晚辈冲撞了前辈,改日定当上门赔罪,只是我与这迎客居的掌柜有些恩怨未了,还望前辈不要插手!”
薛巿刚刚打退云岫,看着那装潢得如此精致的大厅转眼居然成了这幅摸样,摇摇头,有些惋惜,尤其是那些他曾讨要而不得的刺绣如今居然,哎……
“恩怨?”,胡老看着那游斌,冷声道,“倒是不知我这孙女儿与你有何恩怨,非要你砸了我孙女儿的酒楼?”
游斌身子愣在当场,居然是一伙儿的,那他刚才怎么会出手救他?
“孽子!”,游斌还未反应过来,门口就传来一声带着急喘的怒吼。
“爹!”,游斌转身看到游勇之的时候,身子愣了一下,今日不是衙门的例会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从那日这迎客居开业的时候自家老爹居然前来祝贺的时候,他就盘算着,故意挑他走不开的时候过来,没想到。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游勇之看着黑着一张脸的胡老,这位老祖宗可不是他招惹得起的,虽说他平日行事低调,可终究还是这流云国大名鼎鼎的紫衣侯。
云重在一旁也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胡老,九儿!”
“哼!”,胡老冷哼一声。
沐九儿也将头偏往一处。
她虽然对这云州城的官府班子不怎么了解,却也在这一两个月中了解了个大概。从风墨口中知道,云重之所以任由那云城四害的老子稳坐官位,也不过是为了云州城的安稳和平衡,局势如此,尤其这可是流云国北方的边境,再过去便是天楚国,边关更是有夷族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云州城可不能出一星半点的差错。
这种情况,游勇之等人自然也心知肚明。他们私底下对自家的儿子也都特地教导过,哪些人事不该招惹的,只要没有触碰到城主的底线,他们的官位便是稳稳当当,会坐到老死的,可偏偏,现在这种情况。
“这位便是云老板吧,犬子冲动,还望云老板包涵,我愿意赔偿贵楼所有的损失,还望云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游勇之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心中那个痛啊,要知道光是这大厅的损失只怕也是要好几千两的吧。
云岫看着仍旧将头埋在他怀中的沐九儿,冷哼一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担不起同知大人的道歉!”
“城主大人,这……”
游勇之也没想到云岫的态度如此强硬,云重面色有些难看,“云兄,你看这……”
“赔偿?”,胡老双手环胸看着游勇之,“不知同知大人打算如何赔偿?”
游勇之被胡老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如何赔偿,赔偿损失,不就是赔银子吗?
“你可知道这些瓷器是哪儿烧的?这些桌椅板凳是谁做的?这些桌椅的软垫和绣布又是哪里买的?”,胡老指着地上的那些残片和破布,“不知同知大人是打算用多少银子赔偿我家那丫头的损失呢?”
游勇之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死死地瞪了游斌一眼,这个小子就没一天让他省心的,“我们愿意全部照价赔偿!”
“当真?”,胡老冷冷笑着,照价赔偿,这出自九儿之手的绣品,价格可不会太便宜。
“当真!”,只要能赶快了了这件事情,平息这位老祖宗的怒火,将这件事情翻过去,费些钱财算什么?
胡老看着被云岫搂在怀中安慰的沐九儿,摇摇头,“行了,九儿丫头,你算算价格吧!”
沐九儿看着游斌那又黑又臭的脸,对着身后的莫离道,“所有瓷器皆出自景瑶价格三十两银子一套,所有桌椅板凳皆出自周府,加上木料五十两银子一套,置于绣品,软垫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