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在厨房呆的时间也不短,只要沐九儿稍微提点两下,她就能明白其中的技巧。
“哟,梅娘还在忙着呢?”王芳看着在水井旁边清洗碗筷的沐九儿和梅娘,想到王香明天就要嫁过去,心中异常高兴,“哎,也是,这女儿大了,可不就是人家的么?嫁出去的女儿,可是泼出去的水!有些人啊,再能干又能怎样,哼不过空为人做嫁衣裳!”说着,拉了王香朝着内室走去。
王香也是恨恨地看着沐九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哼,反正到了最后云大哥还是我的。沐九儿,你就好好准备承受那黄员外的恩爱吧!想起昨天自己承受的那些蜡烛、皮鞭,心中冷笑着,沐九儿,我看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够维持这副假惺惺、令人作呕的笑脸。看到王芳离开的背影,一跺脚也追了上去。
沐九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两个还是个不安分的啊。怎么办呢?
好像最近有些无聊了诶,她兀自想着,就这么嫁给云岫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要不将计就计?嗯,还是算了!想想云岫那张黑面煞神的脸,可是不玩一玩儿又很不甘心,怎么办?
看着梅娘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着,要不她尽量做得温和一点?
好吧,谁较我们心肠比较好呢?
她想着,看着梅娘,“啊,阿娘,我突然想起来那嫁衣上还有一颗暗扣忘了缝上了,我现在去看看!”
“你这丫头,这嫁人一辈子可就一回,还能马虎成这样!”梅娘扶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去吧,这里的碗也不多,阿娘我一个人啊,也忙得过来!”
“嘻嘻,阿娘你真好!”说着,在梅娘脸颊落下一吻,笑着跑开了。梅娘面色一红,这孩子……
进了屋,落了锁,沐九儿转身进了空间。
“灵儿,你有没有药鼎,我要炼药!”她想着,某些人不是想为他人做嫁衣裳吗?她倒要看看他们肚子里到底在想写什么阴谋诡计。进了空间,看着那方圆几百亩的药田,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毕竟,打定主意想过农夫、山泉、有点儿田的生活,一切就要变得尽量平凡。
灵儿看着沐九儿,显然已经对她那些无厘头的话习惯了,顺手招来一个巴掌大的混身上下都透着绿光巴掌大的药鼎递给沐九儿,“喏,姐姐,这不是你以前常用的药鼎吗?”说着,又想起那日上君的警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看着沐九儿,“姐姐,你听见了对不对?不对,你没听见对不对?”
沐九儿:囧,那是想让我听见还是没听见?
“行了,给我准备甘草、秦艽、葛根、黄芩、麻黄、防己、细辛、桂心……”,沐九儿气儿不喘地报出一大堆儿药名儿,然后顿了顿,“对了还有最重要的,迷心果!”
灵儿身子愣了一下,为毛线主人什么都忘了,还是忘不了这些东西。
真话散,以原本的竹沥汤的方子为原型加上秦艽、黄岑和细辛就会变成上好的mí_yào,不过若是加上迷心果,灵儿打了一个寒颤,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是器灵,对着些劳什子的mí_yào毒药都免疫的话,也肯定面不了那几位的命运,想起其中一位现在还在呼呼大睡的命运,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在心中默念n便,为沐九儿即将祸害的那个人,默哀三秒。
沐九儿:囧,人家是善良美丽可爱……(以下省略三千字)的柔弱少女,肿么会做那般无情的事情捏?一定是灵儿记错了,嗯,一定是的!
很快,灵儿便将所有的药材备齐给沐九儿送到房间去,虽然很疑惑她为什么不去丹室,但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他很识相地将空间留给沐九儿自己发挥。
其实对于沐九儿来讲,灵儿心理的想法,她是不知道的。她此刻要炼制的,是真话散没错,顾名思义,作用就是服下的人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不管别人问他什么问题,他说的都一定是真心话。
当年不过是为了跟同样身为家族药师的大长老打赌,结果,嘿嘿,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不过短短半刻钟,她打开药鼎的盖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白色的粉末装在一个特质的白玉瓶中,盖好盖子,嘴角微笑。王香,但愿你识趣一点儿不要招惹我,不然,哼,有些事情,大白于天下对她也没有坏处不是?
在空间又呆了一会儿,去看了仍旧沉睡的墨墨,叹了口气,这个总是怯生生叫着妈妈的小家伙,还真是有些想它了呢。好半天,她才吃了些水果从空间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王刚竟然也来了,居然还带着他妻子。沐九儿摩挲着下巴,呵呵,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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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沐九儿朦朦胧胧的被吵醒。悠悠地看了下窗外的天,还不到卯时(相当于早上五点)。
“阿娘,干嘛啊,起这么早?”她模模糊糊的,对着已经穿戴好的梅娘嘟哝道。
梅娘轻笑着,“九儿,今日可是你和云岫的好日子。咱们虽然不大操大办的,但是该有的礼数可是一点儿都不能少,不能给你们以后埋下祸端!”她轻声道,只当沐九儿不懂,毕竟在这个时代,婚礼上一丁点儿漏子都有可能成为以后夫君纳妾甚至是取平妻的理由。
当然,沐九儿确实不懂,可是想了想,也就由着梅娘给她打理了。
原本她是要自己动手的,但梅娘不允许,哪有新娘子自己动手的。她也只好作罢。
感受着梅娘给她擦脸、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