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叔,我从没害过织织,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现在织织没了。你不去看她,反而在这里肆意的指责别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父爱?织织长这么大,你关心过多少?宋阿姨走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织织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问过她她想要什么吗?你问过她,她哪里不舒服吗?!”
“织织从十五岁以后,所有的节日都是她一个人过的,你所做的不过是不停地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在今天,织织出事了,你依旧是最晚到的。你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把织织放在心上过?”
宋培晟是织织的父亲,她从没想过同他争执,或是指责他什么。
可宋培晟配做一个父亲吗?他一丁点都不配!
从小到大。他除了给宋织过钱,什么都没给过她,若不是他在外面鬼混,宋阿姨也不会被气死,宋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哪怕在宋阿姨走后,宋培晟还想着找别的女人生儿子。这样的人有哪一点是做父亲的样子?贞厅司技。
织织十五岁的时候,宋培晟带着小三上门,要把宋阿姨和宋织赶出门,宋阿姨抑郁的自杀,宋织哭着打电话给宋培晟,那时候宋培晟做了什么?他在电话里说,死了更好!这样畜生不如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做父亲的?!
织织没了,他没想着赶过来立刻看她一眼。反而在织织走了十几个小时后才赶到。
看着他道貌岸然的脸,她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替宋织,也替宋阿姨。
宋培晟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被苏暮烟吼了回去,他瞪圆了赤红的眼睛,像是要把苏暮烟吃下去。他不喜欢宋织这个女儿,因为她不是儿子,长大之后又怎样?不过是嫁给别人,女儿都是赔钱货!而且最近他的一个情儿又怀孕了,打b超出来是儿子,宋织真没了,他的确有些惋惜,可更多的是无所谓!
今天他看新闻,才知道自己女儿没了,所以赶来医院看她最后一眼,可在出发之前,他的情儿告诉他,女儿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为什么不从中捞些好处?这事情既然和秦家有联系,秦墨和苏暮烟又处在风口上,以这件事情作威胁,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他现在生意处于低谷,从秦家随便拿到一个案子就能挽回自己的生意,何乐而不为?他现在有儿子要养,织织她享了那么多的福,临死能为他做一件事情,那也是她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上次和秦墨还有苏暮烟碰到的时候,他记得秦墨挺在乎苏暮烟的。既然苏暮烟把他女儿害死了,那么自然要赔偿!而且以秦家的家底,绝对不能赔少了!
他养大一个女儿,花了那么多的钱,秦家别想闪了!
他以为自己吼吼,吓唬一下苏暮烟,她就会怕了,乖乖的拿出赔偿,可没想到这个臭丫头竟然敢质问他,所以一时忘了自己的话,他噎了一会儿后,又?起了勇气,挥舞着拳头,看向苏暮烟。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怎么对自己的女儿关你屁事?现在外面全是关于你害了我女儿的传闻,难不成还有假?不是看在织织的面子上,我早就去法院告你,让全z市的人看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害死自己的好朋友的!你还敢和我叫嚣,我一个不开心就能搞的你身败名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和秦家比起来,算是一无所有了,他就不信一直咬着秦家,秦家能不怕他,想通了这一点,宋培晟是一点都不害怕苏暮烟和秦墨。
苏暮烟被宋培晟的话气的要死,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替宋织不值,她怎么也没想到,宋培晟想用宋织的事情做要挟。他认定了她是害宋织的凶手,口口声声扯到法院,扯上宋织的面子,却不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情,想要什么,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她攥着自己的手心,说不出话来。
宋培晟见她熄了声,就知道苏暮烟没话可说了,心里越发的得意了起来,他瞟了一眼苏暮烟,看向秦墨,话里透着无赖的意味,“秦先生,现在外面可都是记者,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我现在去看我女儿,等下再和你商量怎么赔偿的事情。”
他说完,推开苏暮烟就要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他经过苏暮烟的那一刻,苏暮烟忽然扬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打了过去。
啪!
很清晰的一声耳光声在走廊里炸响,整个过程快的让人始料未及,在场的人顿时愣住了,宋培晟捂住自己的脸也半晌没反应过来。
苏暮烟眼里泪光翻动,“宋培晟!你这样做,就不怕织织死了也不放过你!你想闹就闹到底,我奉陪!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你污蔑我成功,还是你畜生不如的作为让大家知道!”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连自己的女儿的死都能用来做筹码,织织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面目凄凉,宋培晟反应过来,本来想动手的,可看着苏暮烟的那张脸,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六年之前,自己的发妻死的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妻子也是割了手腕,躺在他身边没声没息的,他醒过来的时候,妻子的血已经染满了整张大床,他睁眼便对上她死死瞪着自己的眼睛。
那之后的几年时间,他都做着同样一个噩梦,他也想过好好的和宋织这个女儿相处,可宋织的脾气和他死去的妻子一样,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生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