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痴痴地含了一会,良久才慢慢将手指拿了出来,看着湿漉漉的手指,他的心里产生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心越发地乱了。
无意中一低头,却在锃亮的钢锅的盖子上看到自己双眼含情,脸也红得像刚煮熟的虾,分明就是一副少男情窦初开时的痴傻模样,样子好笑得很。
连哲予意识到自己被苏末离那莫名其妙的吻搅乱了平静的心湖,不由很是有些尴尬,明明四周都没有人,可是还是作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偌大的一楼只有他一人时,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急忙将手指拿毛巾擦拭干净了,然后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再做了几个伸展的动作,确定自己一切慢慢趋于平静之后,这才又开始动手炒起菜来。
刚做完菜,把所有的食物一一地端上桌后,连哲予便解下围裙,想上楼叫下苏末离,但是走到楼梯口却又犹豫地停住了脚步。
他这个时候上去,万一她正在洗澡,这样突兀地去打扰似乎并不妥当。
而且她一向大大咧咧的,情商也不高,万一听到他叫,打开门就这样连衣服都不穿地奔出来,那可真正地会要了他老命的!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她吧。
想到这里,连哲予便快步地走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遥控器摁开电视,却见电视里正在报导一场盛世婚礼。
那是美国富兰克林的儿子娶妻的盛世婚礼,早在半个月前就曾经给他和华薄义寄过请帖,但都被他们双双拒绝了。
当然表面上有着堂而皇之的理由,实际上他们只是不太喜欢那热闹喜庆的场面,因为那样的场面总是会勾起他们太多太多伤心往事。
可尽管他们没去,但出席的人却不乏社会名流,高官贵胄。
那些衣着华丽,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男女们优雅地谈笑着,仿佛他们的内心像他们外表一样华丽,可是连哲予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只只披了人皮的狼,一旦找着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对方,将对方撕咬得遍体鳞伤。
连哲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拿起遥控器正欲换台,突然一张风骚入骨的美丽笑靥跃入了眼帘。
吴佳佳?!
她竟然敢公开露面了么?
看着她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还有她身边那头发花白却仍然身体魁梧健壮的男人,连哲予禁不住嘴角一挑,冷冷地笑了。
那天晚上,庄园大乱,苏末离带着许诺逃跑,他无暇顾及到她,所以她趁机携带着他开出的那张巨额钞票逃跑了。
这一逃就逃得无影无踪,再无消息。
当然,如果他决意要找到她的话,自然是不费吹毫之力的。
但是那时的他,心如死灰,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了,再加上华薄义的锒铛入狱,林千木与许诺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顾全大局,暂时隐居起来,所以对追捕她并不感兴趣。
时间荏苒,转眼几年就过去了,想不到她却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
能够有本事与市长一同出席这场盛宴,这足以说明她的手段不容小觑。
不过管她现在是凤是鸡,只要她不来骚扰他们,不再想办法加害苏末离的话,他也不会去理会她的。
因为,他再也不会再任意地伤害苏末离曾经重视过的人了。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双温柔的手臂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股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苏末离的声音在他耳边软软糯糯地响起,“你在看什么?那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他们在结婚呢!”连哲予不动声色地关掉了电视,轻轻将苏末离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了,然后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向餐桌走去,“走吧!咱们去吃饭。”
不想她再看到吴佳佳,只因为害怕激起她不应该有的记忆。
吴佳佳,绝不能在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里再出现了。
“结婚是什么意思?”苏末离好学之极。
“结婚就是两个相爱的男女最后走到了一起,通过一种彼此向对方宣誓的方式,从此以后牵手一辈子。”
“是吗?”苏末离听了,若有所思。
吃过饭不久,连哲予便又带苏末离去学射击。
苏末离由起先的什么都不会,变成百发百中,其间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
当最后一发子弹打完,苏末离得意洋洋地将枪一抛,笑道:“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天份!我可真的是个天才啊!”
“是啊!你一向是这样的。好强得要命!要不就不做,要不就做得最好。”连哲予暗叹一口气,莫名地心疼着。
从前的她努力地学这么多东西,大概都只是为了引起她爸爸的注意力吧?
可是,尽管她如此的努力,可是到头来似乎仍然没有得到过她想要的东西。
“咱们下午玩什么?”苏末离挽着连哲予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笑嘻嘻地问。
“下午你自由活动吧!我下午和薄义需要去见某位重要的人物,这关系到你以后究竟要进入哪所大学。这几天你也要多看看书,虽然咱们找得到对的人,不过必要的入学考试还是需要的。”连哲予不放心地关照着。
“哦!”苏末离一听,不由有些气蔫蔫的。
中午的时候,连哲予和苏末离一起去了华薄义那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