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无尘急匆匆地闯进密室,报告他一个消息:“小雪和永宁公主偷偷摆脱侍卫,在街上跟人打架,现在被淮南王世子送回了蒹葭院!”
“小雪没受伤吧?”
“哎呀,不敢回书房,肯定室了彩,不敢让王爷看到,心虚啦!”
“!是哪个那么大的胆子?”……
众人闹轰轰地喧哗起来,他一言不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台阶,冲出了书房,冲到了蒹葭院。
见到那个缩在被子里不敢吭声的娇小身影时,那颗高悬在半空狂跳的心,才慢慢地回归了心腔。
可是,她为什么躲着他?到底伤到哪里,有多严重?他忧心如焚,她却只肯做个缩头乌龟。
“嗬,了不起,打输了架的人,只会躲起来哭?”摸清了她倔强的脾气,他冷着嗓子激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她果然上当,蹭地冒出了被子。
她神情狠狈,发丝散乱,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半边脸浮肿了起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把她提了起来,仔细地审视着那张他连碰触都不敢用力的娇容,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怒火,在胸中狂燃。
“谁?”他星眸半眯,拳头捏得快要滴出水来——究竟是谁?跟天借了胆子,竟敢动他的人?
“打死了也不关你的事!”该死的她,这个时候偏偏还要跟他逞强到底!她伸手推开他,却不慎碰到了伤。“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痛得龇牙咧嘴。
“别动!”他厉声喝止,蛮横地抱起她,瞧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痛得揪了起来。他定了定神,伸出手轻轻地在她的脚踝处摸索了片刻,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放下一半的心。
他着脸,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咬着牙,控制涉临暴发的情绪,将她的的足浸到铜盆里,仔细地清洗。
就在半个月前,这纤美雪白的足踝还曾惹得他难耐,而今天,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却被个地痞弄得面目狰狞!教他怎么不气,不呕,不恼,不痛?!
“别……”她挣扎着拒绝。(
“伤口得洗干净,小心落下疤。”这可恶的女人,这个时候了,就不能柔顺一点吗?非得跟他作对才舒服是吗?他心中暗恼,头也不抬,冷着嗓子嘲讽:“本来就长得丑,再落下疤,以后拿到休书也嫁不了人。”
谁知道,他这句平常她听了只会一笑置之的话,今天却彻底激恕了她。她气急败坏,推开他站立起来,却因疼痛而跌坐在地上,打翻了铜盆,溅湿了衣衫,狼狈万分,却装得凶悍万分地痛骂他。
听着从她嘴里迸出的一连串的谩骂和恕吼,看着她颊边滚落的串串珍珠似的泪水,瞧着她抽抽噎噎,明明很痛,却要装坚强;看着她生起气来,说话又快又急,眼色认真,神情多变;把她心底的伤心,愤怒,羞愧,懊恼,种种情绪完全不加掩饰——呈现在他的面前。
默默地瞅着情绪失控的她,那颗硬如铁石的心忽然就软了。
她满腹委屈——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向来笃定的他开始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站在一爆任“后悔”排山倒海地将他淹没……
她哭得惊天动地,不计形象,象个耍赖的大孩子;她双颊红肿,双目青紫,身上染着斑斑血迹,明明就是很狠狈。
他却觉得眼前的她虽然荒谬,却好可爱;有一种特别的媚态,似乎在撒娇,在抱怨;那高高噘起的红艳艳的唇;那因愤怒而亮晶晶的眸,在他的眼里看来,似是诱感又似是。
于是,在下一秒,他已伸手,抱她入怀,低头吻住了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默言?”她茫然,无助而恍惚地望住他,因他意外的侵扰而停止了哭泣。
他微笑,心底泛起暖意。原来——他的吻可以治她的眼泪!
她在他的怀中,令他心动又心悸。他低首,轻捧她的脸颊,低声地倾吐心声:“小雪,我是担心你……”
他的吻,小心地落在她的鬓爆额头,眉间,试探着吻上她的耳垂,再吻落她眼底的泪。她异常地温顺,眼色迷惆而朦胧。这引起他更深的怜爱,也给了他勇气。
所以,他大胆地再次捅获她饱满红润的唇瓣,舌尖热烈地她的唇齿,与她亲密地嬉戏,贪婪得吮吸着她的甜美。
“等一下”,她似乎猛然醒悟,推开他,表情惊讶又迷惆:“为什么?”
“你哭起来好……可怜。”他心不在焉地低语,眸光紧紧地盯着被他吻得发亮的红唇,既骄傲又满足——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象是浸了蜜的毒药,迷乱了他的心智。
诶,他晕了头了,居然差一点冲口而出说她好诱人!幸亏临时改成可怜!如果被她知道,她哭得这么伤心,又这么狠狈,他却满脑子的绮思丽想,不知会不会被揍得很惨?
她的眼色一凉,瞬间变得冷漠:“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哭得惨兮兮,激起了你男子汉的保护,才会引发这场误今……我道歉……”
听听,她在胡说些什么?误会?亲吻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怎么可能是误会?离开?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不可能离开她吧?
“不是误会。”他微笑,揽她入怀,将按她的头按在胸前,让她聆听他剧烈的心跳——他的心,此刻完全是因她而跳!
“你还敢笑?”她显然没有体会他的用意,拼力挣扎,象个斗士,奋力挥卫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