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场,老子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唐棣苦口婆心啊,“是这样,子墨,咱们先把这口气儿压下去。当然,我不是让你一直忍着这口气。咱们只是暂时的忍了,回过头,你要是让我帮你一起去揍他,我都没有二话。成不成?”
“你现在是想要劝我把气儿压下去?”
“没错。”
“可你知道,你劝不住我。能劝住我的人,她不在了。”
“顾灵色没了,可能劝住你的人,这栋别墅里,还有一个。”
权子墨表情微变,“你敢?!”
“如果白秘书知道你要去找人打架,将大局抛在脑后,只为了图一时的痛快。我想,她会很生气的。”
“操——你威胁我?!”?“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耸耸肩,唐棣笑的很阴险,“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知道的,他说过了,必须要瞒着白晶晶。”
“可如果是为了阻止你!去!找他!打架!我就算违背他的命令,告诉了白秘书,也没人会说我做错了,有欠考虑。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说什么,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嘴唇死死的抿在一起,权子墨恶狠狠的盯着唐棣,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瞧,好言好语的劝着,他权老爷不听。非要逼得他把白秘书搬出来威胁他,他才愿意听。
何必呢?
趁着他好言好语相劝的时候,他权老爷乖乖的听了,不就得了?
说实话,每次一遇见事儿就得去找女人帮忙,唐棣也着实觉得挺丢脸。
一帮子大老爷们都束手无策的事儿,偏偏人白晶晶一句话,甚至就一个眼神,人家就给办到了。
说出去,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得多丢人?
显然,白秘书的药效啊,就是强劲!
一剂药贴下去,立竿见小,药到病除!
这不是,权老爷现在什么事儿都没了,什么气儿也都没了。乖巧温顺的像只小狮子。空有獠牙利爪,却无用武之地。
“这他妈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见终于劝住了权老爷,唐棣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说的。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准儿帮你一块儿去揍他。”
“你敢食言,老子就——”
“我儿子现在就在你手上,我要是敢食言,你回头就拿我儿子撒气泄愤,行不行?”
说到这儿,唐棣唐总裁真是委曲求全极了。
可有什么法儿呢?
夹在权老爷跟他之间,别说委曲求全了,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偏偏两边还都是个不退让的性格,更好死不死,两边心里都攒着一把无名火,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揪着对方的领子大‘干’一场了。
这时候,要真让他两人遇见了,恐怕江南省真得完蛋!
但不是完蛋在别人的手上,而是完蛋在这两个人的火气之下!
天知道这俩人为啥一碰面,就是天雷勾地火,从来就没有过心平气和的时候!
鬼知道这俩人为啥明明目的都是一样,合作起来也是天衣无缝,可就是一碰面,就得争锋相对。
呵,谁他妈知道呢!
……
“唐棣,辛苦你了。”
白子爵亲自给唐棣到了一杯白兰地,递给他,“也委屈你了。”
夹在权子墨跟他之间,搁谁谁委屈!
“别介。”唐棣心烦意乱,语言难免带着气,不怎么好听,“你跟黎兆予跑的挺快,丢下我一个人去应付子墨。我差点死在子墨面前,知道么!”?“结果好,就好。”
唐棣:“……”
结果是好,可他现在一点都不好!
“你帮我分析一下,子墨心里带着气儿,我还能想明白。他干的那事儿,我心里也有气儿呢,更别提子墨了。可他心里有什么气儿?他凭什么心里也有气儿?我就想不明白了。”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水晶玻璃杯,白子爵面无表情,“他心里的气,你还不明白吗?在他最需要权子墨出现的时候,权子墨在哪里?”
唐棣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开始维护权子墨了,“子墨的性格,你我都明白。他能挑起这重担,心甘情愿的走进这棋局当中,对子墨来说,这是个太艰难的决定了。对子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自由,是他的那份恣意潇洒。可一旦入了这棋局,他就再没有退路了,他就再也找不回他的自由跟恣意了。如此,你们还要子墨怎么样?子墨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