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个县里都沸腾了。
童记铺子、童记烧烤店和童记锦绣坊,出事了。
在他们还埋怨着童记的三家铺子怎么今天开张这么晚,都太阳晒屁股了还是大门紧闭的时候,乌压压的一群官差便是将童记铺子、童记烧烤店和童记锦绣坊不约而同的包围了起来。
“知县老爷,童记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向姗姗来迟,穿着一身官服的知县老爷宋大人。
宋大人面无表情,义愤填膺的道:“童记烧烤店和童记铺子做出来的东西不干净,有人吃了中了毒,如此卑劣的人品,未免有更多的百姓受到童记荼毒,本官决定封了童家的三家店,以儆效尤。”
百姓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一阵的后怕,议论之声渐渐地变得喧闹起来。
“啊,太可怕了。”
“没想到童记的东西这么的不干净,幸好我命大!”
“太黑心人,商人为了牟取暴利,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对童知信一家的鄙视和唾骂之后,百姓们转头歌颂知县老爷宋大人的英明神武。
“知县老爷不愧是一县之主,处处为我们百姓着想啊。”
“要我说,咱们的知县老爷真是难得的清官啊。”
“这话怎么说?”
“你不知道吧,当初童记铺子、童记烧烤店开张的时候,知县老爷可是专程来捧场。如今童记犯了事,知县老爷甜面无私的处置了他们,这还不是清官?”
“是啊是啊……”
大大的封条将童记铺子、童记烧烤店和童记锦绣坊都给封上。
事情传到村子里,村子里也炸开了锅。
对童知信一家羡慕嫉妒恨的人:“哼,我就说他家发髻怎么能这么快,原来赚的都是黑心的钱。幸好,知县老爷英明。不然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着了他家的道。”
对童知信一家感激在心的人:“怎么可能?童老四(童大叔)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知县老爷怎么能这么武断,单单是他一面之词。便封了童老四(童大叔)家的铺子。”
对童知信一家持中立态度的人:“哎,童知信一家本分又勤快,为了赚银子起早贪黑的,好不容易开了三家铺子,却是被人给收了。平时也没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传闻,眼下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
老宅里一片安宁,亏得老太太神神叨叨的,要不然,得了这么个好机会。还不得上门去把童知信给好好的辱骂一顿,以出她这阵子受到的恶气。
知县老爷府,与童枝儿相处甚欢的宋如意愤怒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呢?”
宋大人不悦的瞪着她,“我们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爹。枝儿是我的好姐妹,他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娘都清楚,爹,你不能这么冤枉好人,这样是不对的。”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宋大人和宋夫人都不想让她知道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童枝儿家铺子被收,宋大人和宋夫人又不肯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自然地认为,这是宋大人在以强权威逼童枝儿一家。
“反了!”宋大人一拍桌子,气呼呼的直瞪眼,“你还敢对你爹我说教!”
宋如意仰着脖子。倔强的看着他。
宋大人转过身子,冷硬的道:“这里没你的事,回房去。”
“爹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回去。”
宋大人不再看她。
“来人呐,把小姐给带到房间里。好好的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放她出来。”
“爹,爹……”
“你们还杵着干什么?难不成不想在宋府待着了?”
“小姐,你就听老爷的话,回房去歇着吧,小姐……”
宋如意不听,固执的瞪视着宋大人。
宋大人给了丫头们一个冷酷的眼神。
妈啊,这是最后通牒了,要是不把小姐弄回房间里,她们就没工作,没工作就只能饿死了啊。
于是,也不管往后小姐会不会怨恨她们,几个丫头相看一眼,两个两个的架住宋如意的手臂,直奔后院的房间而去,然后干脆利落的将门给关上,一字排开的站在房门口。
外面如何,童知信一家不管。
除了还要念私塾的童招福,所有人都在家里头待着。
咚咚咚————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童知信抬头,知县老爷宋大人正迈步往里面走。
童知信等人起身,迎了出来,“宋大人。”
宋大人点了点头,拱手道:“对不住了。”
“宋大人,草民也知道您的为难,这是草民家的田产……宋大人一路赶来,还请进屋喝口茶吧。”
宋大人接过了地契,摇头,“不了,本官还有别的要事在身。”
童知信摆手,“那就不打扰宋大人了,宋大人请————”
目送宋大人走远,一行人重新回到屋子里。
“幸好,咱家的林子和屋子都还在。”
童知信笑,然后看向童知德道:“二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四弟,有什么你只管说。”
童知德沉声道。
童知信看向童枝儿,童枝儿立刻从屋子里取出了一些银票,票面从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
“二哥,我想麻烦你帮着买些的名字。”
“好。”
童知信信任的目光,叫童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