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四打电话,让他马上给我回来,这样的女人,我们顾家不能留,赶紧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何以宁心下似乎重重的舒了口气,本来这段婚姻就是个错误,是顾念西的强权政治,是她的身不由已。
离婚,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最后,谁也不伤害谁。
“只是离婚,太便宜她了。”顾老夫人在一边恨恨的说:“老爷子,你别忘了我们顾家的家法,对这种人,就应该让她记滋训。”
家法?何以宁以前隐隐听顾奈提到过,小时候,他们都领略过这个‘家法’的严厉,他说他的后背现在还有一道淤痕,十多年都没有消失。
“我不同意。”刚跨进来的顾奈立刻反对,态度坚决的制止,“爸,那是用来打男孩子的,以宁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对她用家法?”
“老三,怎么你还护着她啊?”说这话的是一边的大儿媳刁娟,“不会还念旧情吧?”
“大嫂,我只是就事论事。”顾奈似乎不太高兴,唇紧紧的抿着。
“我看不像呢?从你一回来,你们两个就在眉来眼去的,你可别忘了,她现在是你弟弟的老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真要整出点什么,咱们顾家可就丢人了。”
“娟,你少说两句吧。”顾域急忙扯了扯自己的老婆。
顾奈一回来,老爷子就有把公司大权交给他的想法,这个时候,还是少得罪他。.
刁娟切了声,小声嘀咕着,“你拉我干什么,**,本来就是旧情复燃嘛。”
“行了,别说了。”顾域赶紧捂上老婆的嘴。
“爸,妈。”被李缺扶着的许翠翠终于发话了,她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还没有从流产的痛苦中解脱出来,那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她泪眼汪汪,无比委屈的望着顾老爷子,“爸,孩子虽然没有出生,但也是一条人命,如果真的这样算了,怎么对得起您死去的孙子,顾家之所以繁荣了这么多代,都是因为治家严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罚,怎么警示子孙后代?”
许翠翠言之凿凿,更加坚定了顾老爷子的决心。
“爸,你三思。”顾奈急忙劝说,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站在楼梯上的何以宁。
从事发到现在,她一直平静如水,只为自己辩护了一句便不再出声,她冷眼以对的模样,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她是观众,所有的演员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小丑。
“够了,老三,你嫂子说得对,你既然回来了,就跟她少接触,别弄得兄弟不合,家里乌烟瘴气。”顾老爷子喝姿奈之后的话,厉声说:“阿升,去拿鞭子来。”
跟在顾老爷子后面,一身马褂打扮的中年人立刻应了声,“是,老爷。”
“爸。。。”顾奈还要说什么,只听何以宁清冷的声音徐徐传来,“罚过之后,您就会让我和顾念西离婚,对吗?”
“怎么,你还想继续呆在顾家,继续害人?”顾老爷子目光寒冷,不怒而威。
“多谢成全,我也早就想告诉您了,这个毫无人情味儿的家,我呆够了。”何以宁步履从容的走下来,与他对视的目光毫无半点惧色。
在场的人同时一愣,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方可是顾家的家主,是在军商两界都让人闻风丧胆的顾老爷子。
“你说什么?”顾老爷子气得发抖,她说顾家没有人情味儿?她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划脚,一声怒吼,“阿升,好了没有。”
“以宁,你少说几句。”顾奈急忙冲她使眼色。
她不知道顾家的这个家法有多可怕,用清水浸泡过的鞭子,是用最结实的宽板藤条做的,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而且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他小时候挨过一鞭,在床上趴着躺了三天没下来。
“好,不愧是何威的女儿,脾气和嘴都这么硬,那就看看你的骨气硬,还是鞭子硬,阿升。”
“来了,老爷。”阿升双手擎着一根鞭子,一米多长,十几厘米粗,藤条编排的十分密实,光是长相就足够震憾。
何以宁只是冷冷看了那鞭子一眼,便挪开目光。
“老大,老二,按住她。”顾老爷子威严的命令。
“大哥,二哥。。”顾奈不赞同的向他们摇头。
两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何以宁走过去。
“以宁,对不住了啊。”顾域抱歉的说了声。
顾中磊却是二话没说,抓起何以宁的一只手臂,将她强行按向墙壁。
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是她该得的惩罚。
何以宁被两人按着,半张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从那里传来的凉意直透心底。
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她选择了妥协,因为挨了这几鞭后,她就能跟顾家断得干干净净,她就能远离顾念西,过回她喜欢的平静生活。
想到顾念西,何以宁突生一种悲冷。
原来他们的开始不美丽,结局也是这般凄凉。
她看到顾奈的目光,心疼中夹杂着焦急。
何以宁苦笑,顾奈,如果你还爱我,为什么七年前不辞而别,现在你的痛苦与不舍,又是做给谁看。
“来吧。”她冷冷的出声,便再不发一言。
阿升拿着鞭子走过来,他是退武军人出身,以前是顾老爷子的警卫员,单看一只右手,青筋暴突,掌红如血,必然是力举百斤的力道,如果这一鞭子抽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