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的情况大致稳定了下来,她也终于可以忙里偷闲,某天向小东来送苹果的时候,她跟他一起去了顾念西的营地。
顾念西的办公区是临时搭建的彩板房,里面的设备也很简陋,除了一张睡觉的床和桌椅,跟营区的其它房子没有差别。
何以宁一推门就见顾念西一条腿在地上蹦,似乎想去找水杯。
开门的瞬间,仿佛有心灵感应,他急忙回过头。
何以宁站在门口的光晕里,月白风清般雅致,虽然脸上有多处伤口,人也瘦了,黑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水光山色的风姿。
他呆呆的望着她,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她站在栗子树下的样子。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给你倒。”
然后就熟练的拿起水壶给他倒了杯清水,还没递过去,他忽然自身后抱住了她,他的声音也是哑的,“蠢女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举着杯子的手还僵在半空,听着他的话,她嫣然一笑,转过身面对着他,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他扬起好看的眉头,“喂我喝。”
“。。。”
好吧,他大可以再恃宠而骄一些。
何以宁喂着他把水喝下,他太操劳了,嘴唇上起了一层细皮,脸上的伤口也是左一道右一道,偏偏如此颓废的模样偏生一种异样的美感,唉,真是毫无道理可言,长得帅就算披个麻袋也一样像穿lv。
“何以宁,你怎么这么听话?”他要点她的额头,她立刻惯性的避开,这么久,她都熟知他的套路了,她乖的话,他会点她额头,她不乖的话,他也会点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早晚要被他点出一个坑来。
她用手比划着,“你的身体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别太操劳。”
他皱着眉,鬼能看懂她在比划什么,他知道她因为呛了很多的泥土损了声带,暂时失声了,可是这样交流起来也太麻烦了。
转念一想,其实用身体语言来交流也是简单易懂的。
他指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大手往她的胸口一放,揉了两下。
何以宁哪料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赶紧往后退去,双手护胸。
顾念西一脸得意,“何以宁,你躲什么,我这是在跟你交流。”
他明明就是故意摸她,他这是哪门子交流方式。
他自己解释起来,“就是‘你’‘心’疼我了的意思。”
何以宁黑线,心疼也不用摸她吧,臭流氓。
他哈哈一笑,凑过来暧昧的说:“何以宁,你晚上别走了。”
她立刻警惕的瞪大眼睛,脑中联想到他画得那几颗炮弹,急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索性抱住她,紧紧的攥着她的纤腰,“别走了,行不行,我保证不碰你。”
他上次也保证不碰她,结果呢?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何以宁就面红耳赤。
他显然看出她在想什么,唇贴下来吻她红得透明的耳朵,“我不是没进去嘛。”
他还敢说!
他要敢进去,她就剁了他。
“何以宁,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碰你,只是睡觉,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看见你了。”
狼来了的故事她听得多了,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信度,而且,她要是一夜未归,让身边的同事怎么想。
她转身,摇头拒绝,看到他桌子上有纸有笔便拿过来写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真的要走?”他知道她一执拗起来也是挺有原则的。
她点头。
他只好指了下自己的唇,“亲一个,亲一个才能走。”
何以宁早就知道他会提这种要求,她也早有准备。
她将手中写完字的纸张挡在他的唇上,然后隔着薄薄的一层纸亲了上去。
他脸色一沉,迅速箍住她的腰身,将那讨厌的纸张一把扯开,对着她的小嘴胡乱的就吻了下去,他的气息立刻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了,他凶猛的启开她的唇,龙舌搅得小小一方暖地天翻地覆,他贪婪的汲取着她的甘甜,仿佛要将她拆卸入腹。
“唔。。。”何以宁被他吻得天晕地转,本能的抓着他的手臂,他好像两天没刮胡子了,扎着她的脸颊有点疼。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王经伟在外面说了声,“报告。”
顾念西面露不悦,但这是非常时期,他懂得轻重。
松开手,不舍的放开怀中春色满面的小女人,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指尖暧昧的滑过她沾了自己口水的唇,“何以宁,苹果没白吃。”
很甜。
她羞恼的要捶他,可是考虑到他这会儿浑身是伤,握起的拳头又松开了。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两人好像很默契的只字未提,但是谁都知道,一起经历了患难,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以前隔着重雾看不清的东西仿佛也清晰了起来。
“进来吧。”
王经伟推开门,看到何以宁在,顿时一脸的心知肚明,“四少,您先忙。”
“忙你个头,说吧,什么事。”顾念西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
何以宁见他们要谈公事,便要走。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到那边等他,她才过来,他怎么舍得让她这么快就走。
何以宁点了下头,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虽然是生涩难懂的战略理论,但总算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她看了十来页,顾念西已经和王经伟说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