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日历牌,用笔在上面画一个圈,眼瞅着离16号越来越近,何以宁的心也更加的忐忑不安,她将日历牌扔到一边,用被子捂着头,怎么办,怎么办?

唉!

她拿开被子,朝天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何母还在打吊针,她又要去医院照顾何威,何以宁忙得团团转,不得不跟医院请了假。

何威已经醒了,可以吃些流食。

何以宁从外面买了粥,拎着走进来。

一见到女儿,何威立刻高兴的说:“乖乖,你不用上班吗?”

“我请假了。”

何以宁笑着将粥放上床头柜,拧开盖子后,盛出一小碗,放凉。

“爸,今天感觉好些没?”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疼,不过对你爸来说,这种疼都是小意思,当初在战场上,亲眼看到战友炸掉了腿,那情景。。。”

他惋惜的摇摇头。

“别提这些伤感的事了,来,爸,喝粥。”何以宁将凉好的粥喂着何威喝下去。

自从他入狱以来,他们父女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每次都是隔着铁栏杆,交谈也只能用外置电话。

对于自己被打的事情,何威也没有产生怀疑,那些狱霸在监狱里横行霸道,他年老却不服输,自然会得罪人。

“爸,你现在不比当年,要离那些年轻人远一些,他们都是成群结伙的,你斗不过他们。”

何以宁喂了口粥,语重心长的劝道。

何威吃了亏,也长了教训,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乖乖,你不用再来看我了,工作要紧,对了,你妈最近怎么样?”

“她挺好,我没告诉她你受伤的事情,免得她担心。”

“嗯嗯,做得对,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她身体不好,知道了一上火就容易得病。”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何以宁拿出之前在何家找到的老照片,“爸,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何威接过来,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一张布满岁月沧桑的面孔顿时陷进了对往事的回忆,“这上面的人,有三个在战斗任务中牺牲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除了顾震亭之外,其它的人都过得很落魄。”

“你们当初是去执行什么任务?”

“边境的毒品交易猖狂,我们是奉命去围剿一个毒窝,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我们四个逃了出来,有两个重伤,被炸得面目全非,落了残疾,听说连门都没有出过,我和顾震亭比较幸运,但也受伤不轻,勉强活了下来。”

“会不会是敌人提前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何以宁怀疑的问。

何威笑道:“乖乖,你是不是侦探了,我们那时候可是铁战友,不会有人背叛的。”

何以宁感到一阵悲凉,如果真是铁战友,顾震亭还会用他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吗?

“爸,你后来怎么跟顾震亭闹掰的?”

“呃。。。”何威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因为你妈,那时候,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你妈。”

何以宁十分惊讶,原来顾震亭的初恋女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想必是因妒生恨。

何以宁还要再详细的问清楚,突然门开了,门口的两个狱警走了进来,“何秀,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我爸的伤还没有痊愈。”何以宁激动的说。

“我们会派人照顾,何秀,请你现在就离开。”狱警推搡着她往外走。

“该死,别推我女儿。”何威坐在床上,因为愤怒而扯动了伤口,疼得蜷在了一起。

“爸。”何以宁心疼了,立刻乖乖的配合,“好,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要保证好好照顾他。”

狱警们没有说话,把她直接带了出去。

何以宁几乎是被人丢出了医院,繁华的街头,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迷了路。

这一定是顾震亭吩咐的,他怕夜长梦多,所以隔绝了他们父女。

他做事还真够谨慎的。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正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是宁姐姐,真的是她。

他轻轻敲打着车玻璃,意思让萧尊把门打开,萧尊却冷漠的说:“我只答应你来看她一眼,没准你下车。”

萧萧似乎十分失望,许久,他才摊开小手,将一小包柿子放到萧尊的手里,然后比划了一个手势,“我只想把这个送给她。”

萧尊想了想,考虑到安全问题,他还是没有允许萧萧出去,他拿过那袋小柿子,“我送过去,你要保证回去后马上吃药。”

萧萧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

何以宁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茫无目的又失魂落魄,一辆车子与她擦肩而过,带起的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紧紧的贴着她苍白而憔悴的面颊。

这些日子,她太累了,东跑西跑,心力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萧尊一身黑衣,黑色的墨镜,双手插着口袋,不动声色的跟在她的身后。

前面这个女人,她太纤细了,纤细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飘飞。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想把她紧紧固在怀里,凶狠的占有她。

她离车道这样近,不时有车子飞速穿过,她却无知无觉。

女人,想死吗?

萧尊握了握拳头,却没有追上去。

何以宁在路边一处花坛边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脸放在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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