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解释得很委婉,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他的意思。
“第二条,关于马和人的事,那马是祁国皇帝送来的像征和平的战马,关系着两国睦邻之好,不可落在他人之手,当时这马是被雪儿所卖掉,我把马从洛缔手里赎回去也是为了保她性命,破坏两国关系的罪名她担不起,也不能担。”
“第三条,当晚雪儿和绯丝打斗,确实两人都有可能春光外泄,本王之所以护着绯丝,那是因为她的春光本王不能看,雪儿是本王妻子就算看了也无妨,至于那些暗卫,本王相信他们不敢看,但即使如此,那些暗卫也已经被本王杀了。”
君临天的解释让花道雪蹙起了黛眉,这解释怎么感觉特么的天衣无缝?
君临天目光如矩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第四条,本王不能解释,但你现在依然在本王身边,坐着你的正妻之位。”
“第五条,绯丝烧你后院,烧了就烧了,这样我可以顺理成章让你住进临天苑,你后来也把她揍了一顿还下了毒,她派暗卫杀你,即使你不动手,本王把琅留下来了,他会保护你。绯丝也许有些心术不正,但伤害你的本事我相信她并没有,如果你真觉得她不顺眼,本王可以让她搬出王府。”
君临天淡淡地说着,看似平静如水,但知情人都知道,他说这样的话做了多大的退步。
段绯丝是段王的女儿,段王是君临天的师父也是救命恩人,他替段王养段绯丝十年,是有亲情的,为了花道雪把段绯丝送走,他要受多少非议和阻碍他们都懂。
“第六,仙丹不是我拿的,而之所以问你要确实是想你把仙丹给绯丝,因为那半颗就可以救她的脸,而你已经服了半颗性命暂时不担心,我另外可以弄到一颗更好的丹药给你,说白了,我有私心,我想把一整颗的给你,而把那半颗给绯丝。”
君临天如黑矅石般的双眼盯着花道雪,成功地看到她眼里的不置信和错愕。
花道雪确实有些凌乱了,怎么跟自己所想的完全南辕北辙,怎么被他这一解释,好像他特么的无辜似的!
“第七,我早就当着太后皇上的面说过,谁敢动你一丝,我定让她万劫不复,君祈琳之所以还能披着嫁衣出嫁,那是因为我要留给你自己亲自来报仇,因为我知道如若你不亲自报仇会不开心的。人就在那,你想怎么办都可以,本王保证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君临天倨傲狂妄地站在那里,只有一对狭长的眼眸温柔地看着花道雪,那语气就像说,你想玩去玩便是,有为夫为你善后。
可这玩的不是别人啊,是一国公主,皇上皇后捧在掌中长大的公主。
煜王要不要这么霸气。
“你……胡扯,你刚刚还说要去送亲,现在就说任我处置了。”花道雪仍然觉得他不过是说辞,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全否定了。
君临天淡淡一笑:“傻雪儿,这送亲可以送活的也可以送死的,更可以送残缺不全的,你想弄成什么样就送什么人的去。”
君临天脸上挂着淡笑,可是却看得满场景的人浑身颤抖。
刚刚那一番解释,搞得他们还以为煜王变了性子,可这一看,煜王还是那个煜王,只是对待煜王妃时有些特别罢了。
做为当事人的新郎赵清德和新娘君祈琳更是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君祈邪心里一紧,君祈琳怎么说也是他胞妹,虽然她推煜王妃下悬崖的事确实狠毒,可他又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赶紧走到君祈琳身边推了推她:“还傻跪着做什么,赶紧去求情也许还能留一条命。”
皇叔今天破天荒的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么多话,从这一点便知他为了花道雪能做任何事。
是的,任何事。
男人的直觉总是对的,江帝雅早就猜到了,而他也一直觉得皇叔对花道雪不同,可却从未曾料到竟然如此这般深情。
君祈琳回过神来,在地上跪着爬向君临天哭泣着大声求饶:“皇叔,琳儿错了,琳儿以后再也不敢,求皇叔放过琳儿。”
花道雪脑子已经有些短路了,这跟她原本设计的休夫之路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想着休夫可能休不成,但是能让百姓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渣,她可能会被君临天给抓回去,但是以后她可以打死不承认是他的妻子。
可是现在完全没按她的套路来,她要怎么办?
她有些六神无主了,不知道君临天所说的是场面上的话,还是真心话,但是他的话似乎又有那么些合理。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君临天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君祈琳一眼淡漠地道:“琳儿,本王都说了大婚之日不要哭泣,你看你就是这么不听话。”
他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君祈琳攀着他小腿的手,揽过还在心里交战而呆滞的花道雪凑到她耳边:“想什么呢,不是要报仇吗?”
花道雪偏头蹙眉看着他:“把面具取下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君临天。”
君临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要本王取下来?那就世人都知道本王的绝美容颜了,那会多很多烦恼。”
花道雪眉头皱更深了,这哪里是君临天,这一定不是君临天,君临天根本就不是这么自恋的人,也不是这么会开玩笑的人,绝对不是君临天。
她想也没想伸手就扒下了他的面具,墨色的面具落在地上咚咚响了两声,君临天的一头青丝在风中飘扬,那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