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乐乐的相陪,感觉日子倒也没有过得那么煎熬了。
乐乐在文国通商部官员的陪同下四处考察,她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得按凌隽说的那样不能让人对我有下手的机会。
第三天,凌隽打了电话过来。
“我和秋荻商量过了,还是不要轻易用外交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朋友,终于找到一些关系,我准备不让你直接从文国出境,你转道菲国,我会亲自到菲国来接你,美濠有一个华裔股东就定居菲国,他在菲国华人圈很有影响力,他可以帮忙。现在我们不适合与文国的势力对抗,不想激化矛盾,因为……”
说到这里凌隽突然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没什么,总之你听我的就行了,你就在酒店住下哪里也不要去,我的朋友是做菲国与文国的两国之间贸易的,他会到酒店来接你,他会说是凌隽来让他来的,你问他我手机尾号的后四位是多少,他会有意把最后的两个数顺序颠倒,如果全说对的,那反而不是我的人,记住了啊。”凌隽说。
“嗯,我记住了,我是不要坐船到菲国,然后从菲国就可以直接回万华了?”我问。
“是的,我本来是想到文国来接你,但我担心我来会被扣,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但如果耽误时间那总是不好的,所以就只有辛苦你一下转道菲国了,文国到菲国不远,很快就能到达,你不要争躁。”凌隽说。
“我知道了,谢谢隽哥了。”我说。
“自家人就别说客气话了,先到菲国再说吧,记住了,来接你的人会把我手机号最后两位顺序说错,如果说对了,你就不能跟他走,知道吧?”凌隽又叮嘱。
“我记住了,会把最后两位说错,我记清楚了呢。”我应道。
“嗯,那就好,先这样了,替我问乐乐好。”凌隽说。
“好的。”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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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天,还真是有人到酒店来找我了。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皮肤比尚云鹏还黑,是一个混血儿,长得挺精神的。
“您好,请问您就是骆濛小姐吗?”他的华语说得相当的标准。
“我是,请问您是?”我警惕地问。
“我是凌隽让我来的,请骆小姐跟我走。我叫吴峰。”对方说。
“凌先生的手机号是多少,您能告知吗?”我直接问道。
他把凌隽的手号机说了一遍,果然把最后两位的顺序有意说错了。
我这才落下心来,向他伸出手,“谢谢你了,吴先生。”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通了以后递给我,“你再确认一下吧。”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是凌隽的声音:“濛濛,他是阿峰,是我的朋友没错,你跟他走,到了菲国,我会让人来接你。”
我心里一阵激动,终于可以走了!
乐乐走过来拥抱我,“你先回去,过一阵我到万华来看你,见到秋荻姐,请务必向她说声对不起,我爸以前做的事对不起他们了,但那不是我的本意。”
“秋荻姐从来也没有怪过你,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万华见,到时再一起喝酒,喝到醉。”我说。
“好啊,我们万华见。”乐乐说。
告别乐乐,出了酒店上了吴峰开来的车,向码头而去。
吴峰要我上的船,是一艘货轮。
“对不起了骆小姐,只能委屈你扮成船上的工作人员了,暂时忍耐一下,到了菲国就好了。”吴峰说。
“我没事,只是这样就不会被查了吗?要是有人查证件那怎么办?”我问。
“没事的,菲国和文国很近,海上贸易频繁,每天都有大量的货船来往于两国,文国相关部门不可能每一艘都会细查,就算查到我的船上也没关系,我能应付得过来,我们在文国也认识一些人的,不然怎么能在这里这里做生意啊。”吴峰说。
他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凌隽既然能委托他来帮忙,那自然是信得过的人,凌隽那样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谁的,既然凌隽能相信他,我也可以相信。
晚上天黑时,船终于启航,我终于可以可以离开困了两周的文国了,心里一阵轻松。
“骆小姐,你是凌隽的妹妹吗?”吴峰问我。
我想了想了,“算是吧,他的好兄弟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老婆也是好姐妹,我们的关系很好。”
“难怪凌隽对你这么关心呢。”吴峰说。
“吴先生和隽哥又是什么关系呢?竟然能找到你来帮忙。”我说。
“我是美濠的一个小股东,在股东大会上见过凌隽,我自己也有打理自己的公司,我和凌先生挺合得来的,我是混血儿,父亲是华夏人,母亲是菲国人,我母亲又是菲国的混血儿,所以我的基因比较复杂。”吴峰笑道。
“据说混血儿是最聪明的了,看得出来吴先生也很聪明啊。”我笑着说。
“骆小姐过奖了,凌先生才聪明呢,他能隔这么远还能遥控我。”吴峰说。
“什么意思?”我不禁好奇。
“你不知道?”吴峰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隽哥的好朋友,是他让你来帮我的。”我实话实说。
“骆小姐,你说一个单身女子,要是在这船上我要是对你怎么样,那你如何能逃脱?你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吴峰说。
我瞬间紧张起来,心想隽哥不会所托非人吧?他说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