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旧厂房的时候,两旁站满了人。
这样的情景以前看电影时看过,但从没有亲自经历,心里还是砰砰跳了起来。
厂房里放了几张破凳子,几个男人正在抽烟,看到我和秋荻姐走进去,也站了起来,他们当然是认识秋荻姐的。
“我们是该称呼你为齐小姐呢还是凌夫人?”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冷冷地问,按这种场合来分析,先说话的,应该就是领头的了。
说话的男子个子并不是很高,中等个儿,头发有些长,和展瑞差不多,但没有展瑞那么英俊,方脸大眼,也算是帅哥,虽然身材不是很高大,但一样气势逼人。
“都不对,你们是云鹏的兄弟,云鹏见了我也叫一声嫂子,你们难道不应该也叫我一声嫂子?”秋荻姐说。
“以前可以,但现在不了,凌隽偏袒同是澳城来的雷震海,不管我们鹏哥的死活……”
“放肆!凌隽也是你能叫的?云鹏一辈子都尊称隽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真呼凌隽?”我大声呵斥。
我其实呵斥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今天是云鹏女友的身份来的,我必须要把气势做足,我如果只是像病猫一样旁听,那一会我说话的时候不会有人听我的。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们浩哥放肆?”旁边一个小胡子说。
“她是云鹏的女朋友,按辈份你也得叫一声大嫂!你竟然敢说她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云鹏不在,你们就可以不守规矩了?”秋荻姐喝道。
其他人要发作,被他们称为‘浩哥’的男子挥手制止,“原来是大嫂,鹏哥没有带你和我们见过面,所以我们不认识,请大嫂子见谅。”
我的脸有些发烫,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叫大嫂,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十岁。
“不知者无罪,咱们好好说话。”我只好继续装了。
“大嫂,现在鹏哥被雷震海的人砍伤,不知去向,你得带领我们讨回公道,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浩,你可以叫我浩子,这是阿柴,这是车鬼,这是赖皮……”
这些人的名字除了秦浩的正常一些外,其他的都很是奇特,也很难让人记住,但我不同,我的记忆力天生就强,我只要见过的人,听过一次他们的名字,我就能记得住,就算他们报的只是一个绰号,我也能记得牢。
“大家稍安勿躁,我和秋荻姐今天就是来解决这一问题的,我相信这其中有误会,云鹏和震海都是生死兄弟,震海不可能会让人下黑手砍云鹏,我觉得这事有诈。”我说。
“可是现在鹏哥就是不见了,这是事实,而雷震海也不肯当面出来说清楚,凌……先生又包庇雷震海,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解决了。”秦浩说。
“我认为隽哥不会包庇震海,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们应该清楚,这件事确实有些误会,当天我们在渡假村渡假,后来大家喝醉,醒来后云鹏身边睡着震海的女友,这是误会的开始,我只所以要把这事说出来,就是要让大家了解来龙去脉,我想问问各位,如果你们的女友睡在别人的身边,那你们会不会暴怒?”我说。
“鹏哥不是这样的人,而且鹏哥也不会喝醉,鹏哥的酒量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三个人拼他一个他都没事,又怎么会醉成那样?”秦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