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性的训练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非常的困难。
我的脚虽然有了知觉,但没有力量,长时间的没有用上力,肌肉也萎缩得厉害,要想让肌肉重新焕发活力,那不是一件能一蹴而就的事,需要的是长时间艰苦的锻炼。
我每天扶着墙要站立一个小时,因为脚没有力气,全靠我的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每天晚上手臂都酸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入睡,阿芳每天还拉着我的脚给我做伸展运动,所以整天都在折腾,体力严重消耗,我又瘦了一圈。
“我发现我们家秋荻的脚慢慢由圆柿子脸变成了瓜子脸了,更好看了。”凌隽一边扶着我迈步,一边调侃我。
“你还真是没人性,我那是瘦的,你看不出来吗?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我没好气地说。
“你小时候没背过古文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现在就是老天在考验你啊,就是为了以后你担大任作准备啊,这是好事呢。”凌隽没心没肺地说。
“我才不要担什么大任,我就一小女子,我只要天天逗逗我儿子,然后逛街购物,然后渡假,然后溜狗和溜老公就行了。”我说。
“什么?你竟然把老公和狗放在一样的位置?齐秋荻你这是找死啊?信不信我打你屁股?”凌隽喝道。
“我才不怕你!再说了,你现在又不是我老公,你管得着嘛你?”我说。
凌隽愣了一下,“我不是你老公,那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娶你?那个周宣,还是那个韩国小白脸?还是那个富二代吴星星?想起来你的后备还真是不少啊,等我回了万华,我一定把这些混蛋全部打垮!”
凌隽越说越生气,脸上迅速镀上一层寒冰。
我心里暗笑,你丫也会生气?也会吃醋?当初你和叶晴还有露妮勾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也有今天?
“凌先生,你这吃的是哪一门子的醋?我们早就离婚了,在法律上前夫这个概念是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的,所以我的事你基本上管不着。”我傲娇地说。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我凌隽的女人谁也别想碰!谁碰我就让谁去死!”
这混蛋还真是发狠了,脸上又露出那种冷酷和凶狠。
“那你当初装成冯永铭的时候,不是也一样和露妮一直在勾搭?我当时还傻子似的把你当表哥,让你不要和那个坏女人往来,你是看上人家惹火身材吧?占到便宜没有?露妮那种贱人,肯定很容易弄上床的是不是?”
提起旧事,我心里也火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当初接近她,就是为了搞清楚是谁在背后害我!不是为了要弄她上*床,我也没和她……”
“谁信呢!你凌隽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露妮又是什么人我又不清楚?你们以前就有勾扯,后来又扯在一起,不上*床才怪了!别欲盖弥彰了!让人恶心!”我本来是想控制住自己的火,但我一回想起当初他和露妮那亲密的样子,我就来气。
“看来你还是变回哑巴好了,你一能说话就要和翻那些陈年旧帐,真烦人!”凌隽怒道。
“好啊,那你就把我毒哑呗,让我重新变成哑巴,谁也不许救我,就让我做一辈子哑巴好了,好遂了你的愿,你去外面怎么鬼混都没人说你!”我说。
“你注意你的措词!要不是看在你还残着的份上,我……!”凌隽吼道。
本来是开玩笑来着,可是说着说着,竟然真的争吵起来了,看来大家对那些旧事在心里都很在意,都憋着一股火,现在扔进一粒火星,马上熊熊燃了起来。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嘛。”干妈走过来说。
“凌隽欺负人!我不要他管我了!”我说着用力推凌隽一把,没想到没推到他,我自己却一歪,摔倒在地。
我索性大哭起来,“我就知道你嫌弃我残疾,幸亏我这还奔着好去呢,我要真是一辈子残疾了,那你还不得把我整死呢。”
人就是这样,火一上来就不冷静,一缺乏冷静就胡说起来了,其实在当初我又残又哑的时候,我差点放弃了自己,是凌隽没有放弃我,带我来到千里之外的偏僻山村,治好了我的嗓子。
这话真是冤枉了他了,我心里也知道他没嫌弃我,但我偏偏就这样说了,情绪一上来,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说话就不能事实求是一点吗?我几时嫌弃过你了?要不是我把你带到这儿来,你恐怕早就死掉了!你这死女人怎么总是这样呢?才可爱没多久,又犯浑了!”凌隽骂道。
“我就浑了,我就是不可爱了!露妮和叶晴可爱,你倒是找他们去,我不要你管!”我大声叫道。
“太太,你快别说了,你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火一上来就说些乱七八糟违心的话,你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先生,你别听太太的,她这是故意气你呢。”
连阿芳都觉得我的有些过了,赶紧给我圆场。
“女人生起气来就是这样,心口不一,哪句难听说哪句,说了自己还后悔,凌隽,你别跟她吵了,她生着病呢,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就让着她一点呗。”干妈也劝道。
凌隽也没说话,闷哼一声,摔门而去。
见把凌隽气走了,我心里其实也后悔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没出息,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我反而能保持冷静,能从容地处理一些危机,但在凌隽面前,我就只想做一个小女人,我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