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尔特姐姐,为什么每天都要准时给这棵树苗浇水呢?”
莎朗和塞茜尔两人气喘吁吁的将一大桶清水放到了女仆长的面前,眼看着女仆长对她们点点头,然后掬起一捧水,洒向了那棵碧绿的小树。那谨慎而仔细的模样,仿佛不肯有一点误差。
这个不由得两个小女孩疑惑。
校长虽然走了,但是他却布置下了一连串的任务。德斯蒙德的诸位大人们,从校长离开起,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就连她们这些学生,因为识字,也经常被抓去帮忙。而今天,因为人手紧缺,她们又被女仆长抓来帮忙浇水。
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想的,特意让鲁齐亚诺骑士绕着德斯蒙德跑了一大圈,将某种花朵的种子种满了德斯蒙德。而最需要装点的德斯蒙德城堡之前,却只种了这么一棵碧绿的小树。虽然毕斯马尔可骑士长经常说,不理解校长的命令是因为她们的想法还不能跟上校长的脚步,只有不断的学习,充实自己,才能最终理解校长的想法。而在此之前,则需要在不断的执行中加强理解。
不过该有的疑惑,却绝对不会少的。
碧绿的小树很怪异,虽然碧绿的颜色很是惹人喜爱。但是却光秃秃的,只孤单的生长着两片小小的碧绿叶子。没有任何分叉的它,显得分外的娇弱。好像是吃饱了一般,在微风中,那两片碧绿的叶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对三名女孩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你们不需要问太多,只要知道,以后每天这个时间,必须用这个分量给它浇水就可以了。”
罗贝尔特没有回答两个小女孩的问题。女仆长只是微笑着,提起了水桶,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而没有得到答案的小女孩们。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只得迈开小短腿。赶忙跟上。
罗贝尔特背对着女孩们,微笑渐渐褪去。
本想将夏莉培训成优秀的女仆,陪伴她一起打发时光。但是夏莉那丫头虽然有潜质,天赋也很好。但是维京人的血统,还是深深地影响着她。比起在城堡中打扫家务,她还是更喜欢去战场上自由的厮杀。
幸好,主日学校里那几个女孩都很优秀。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
罗贝尔特撸了撸袖管。不让孩子们看到自己手臂上那无比狰狞的伤口。十几条如同蜈蚣一般爬满罗贝尔特双手的伤疤异常恐怖,仅仅是双臂上就这么多,也知道在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
“辛洛斯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么恐怖的东西种在城堡的门口。要是有一天我没给它浇水,那该怎么办......真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棵树,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就算是面对日曜骑士,我也......”
...
“那个。布卢布兰老师,虽然我本人是很感谢你送给我妹妹一条裙子......但是,你为什么要把柯内莉亚的裙子弄成觉得看得到。但是绝对看不到呢?”
德斯蒙德的画室之内,一向谨慎守礼的修乃泽尔,却非常罕见的打断了自己老师的创作。年轻稚嫩的脸上一脸的平静,但是随后补充的一句话,却将他那严谨可靠的形象破坏殆尽。
“这种若隐若现的兴趣已经过时了。”
布卢布兰的毁人不倦,看起来并非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的绅士之道,已经开始渐渐的影响起他的学生们。就连最古板的修乃泽尔,也被他深深地影响了。…
画布上,那个记忆中绰约的身影正在缓缓浮现。布卢布兰回过头来。脸上无比的平静。无论是哪位画家,在自己创作的关键时刻被打断。总是会异常恼怒的。然而,布卢布兰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怒火。温润的绅士看着自己的学生。眼中满是真诚。
“我以为,你会懂的。没想到,成绩最好的你,却依然不了解......因为,这就是艺术啊。”
“嗯?艺术?“
修乃泽尔困惑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只有在这种完成无法理解的时候,少年老成的他,才会露出几分孩子的行为来。布卢布兰放下画笔,声音渐渐高亢起来,为自己的学生,讲述起自己的道路。
“所谓艺术,即是自身对未知领域的想象力。对新鲜事物永不停止的探索之心,而丧失了这些的人,则无法被称之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
虽然这些和刚刚的话题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乖孩子修乃泽尔还是乖乖的等待着,等待着布卢布兰的言论。
“......是的,他们没有自购!你感受到了吗?就是那个,那胜于一切的艺术,就在内心的世界之中!”
布卢布兰高高的举起右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左手却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放在自己的心口。修乃泽尔有些困惑,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的左手握拳,放在了胸口,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内心的世界?”
看到自己学生脸上那半懂不懂的表情,布卢布兰露出而来欣慰的笑容。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对梵卓父女的兴趣,才来到这片土地。但是来到这片土地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爱上了这片新生的土地。充满魄力的家主,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学生,每天都在改变的领地。这一切,都深深地使他着迷。
原本根本没人愿意倾听的道路,现在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现在孩子们面前。这种不被理解者,突然碰到了无数知音的愉悦,外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是的,内心的世界。这就和少女的裙底是一样的,就算看到了,也不过是低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