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忽地停下,红衣揭开帘子一看,已到席府门口。 [进宫时一般先行下了车去,又回过身去扶陈夫人。
府门打开,小厮见了礼,又有一直候着的婢子迎上前来,很机灵地要扶陈夫人。
陈夫人搭在红衣手上的手却没松,一睇那两个婢子,淡声道:“去告诉公子,我们已回来了,一会儿便过去。”
“夫人?”红衣不安地轻唤了一声,不知在去找席临川之前,陈夫人还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两个婢子离开了,陈夫人迈过第二道院门就停了脚,一握红衣的手:“我跟你说清楚。”
红衣稍颔首,陈夫人轻道:“我看得出,必是皇后方才说了什么吓住了你。但你万不能因为心里害怕,就不敢同临川说。许多事你辨不清真假、更处理不来,只能让他去琢磨。”
“诺……”红衣静静一福,陈夫人又说,“行了,去我房里吃些东西再去找临川,免得一会儿说起烦心事更没胃口,一直饿到明早。”
她说罢便径直朝着自己的住处去了,没问红衣想或不想,红衣也只好安安静静地跟着她去。
婢子备了晚膳呈上,数道精致菜肴摆在面前,二人又成了那谁都不理谁的阵势,吃得寂静无声。
晚膳后,陈夫人并没有和她一同去找席临川。挑了个婢子为她打着笼灯,自己则去沐浴休息了。
这于红衣而言实在太好,陈夫人若在,她还真不知那些话能否直接告诉席临川。
冬夜的寒风吹得凄凄的,又格外燥人,红衣不愿在这样的情境下多做停留,脚下走得愈发快了些,步入席临川的院门时,直弄得院中的两名婢子一惊。
“娘子?”两名婢子福身见礼的声音都带着惊意,红衣推门进屋,脚刚落地就听到席临川地急问:“怎么了?”
红衣驻足滞了一会儿,咬着嘴唇关上房门,闩上门闩,一步步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