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阳的话,周围武者皆是一愣,旋即面露怒色。
“吕阳,莫以为你战胜了端木磊就能独享传承玉璧,我们的修为虽然不如你高,但也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个脸上有块疤痕的青年武者面色阴鹫,冷冷的对着周围武者说:
“大家看到了,历代武脉大会中,人类武者都会相互团结,共同对付妖魔二族,而眼前吕阳竟然冒天下大不讳想要独享传承玉璧,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我疤脸刘可咽不下。”
说着,他走上前一步,一脸赴死般盯着吕阳,冷笑不已。
周围那些武者听到刀疤脸的话,顿时群懑而起,对着吕阳呼喝不断。
“就是,凭什么你想独霸传承玉璧,想要独自霸占传承玉璧,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大家一起上,吕阳刚才和端木磊大战,此时还能剩下多少实力,我看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刀疤脸阴沉爆喝一声,周围武者顿时眼前一亮,不怀好意的看着吕阳。
此时他们都已经反应过来,吕阳和那端木磊实力只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如今端木磊重伤,吕阳又能好到哪里去,恐怕真如刀疤脸所说那般,现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吕阳见到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武者,当下冷冷一笑,他之所以放出狠话,并不是他现在实力所剩无几,实际上和端木磊战斗过程中,他虽然消耗严重,却还没到了虚张声势的地步。
之所以打算将这些武者赶走,是因为吕阳从这些武者眼中见到了过河拆桥的想法。
还没怎么样,就有两个人偷摸到了传承玉璧的边上,如果真放任这些武者一起,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这样一来被妖魔两族青年平白钻了空子不关吕阳的是,可是一旦耽误了他参悟传承玉璧,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他不去管什么人族大义,也管不了什么人族大义,他有他的打算,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而力量,则是他现阶段最需要的东西,任何想要阻止他获得力量的人,都能够算作敌人。
这些人眼看着以为吕阳已经是强弩之末,纷纷不怀好意,这一点吕阳也能够理解。
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罢了。
吕阳的实力看在众人眼中,连端木磊和北泽坤都能够惊走,别说是他们这些普遍在气动境四五层的武者了。
他的存在,对于这些武者来说,是一种危险,也是一种威胁。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吕阳知难而退,放弃这个传承玉璧。
吕阳明白他们心中的想法,他们中明眼人也明白吕阳知道他们所图是什么,只不过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只有力量和实力才是衡量成功和失败的咫尺。
能够战胜端木磊又能怎样?能够将北泽坤惊走又能怎样?现在这种局面,吕阳必定会选择退让。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之色,余光却不由的看向念红箩,此时此地,唯一让他有些忌惮的并不是吕阳,而是这个处处透着神秘的红衣女子。
这个红衣女子,似乎和吕阳认识!
刀疤脸心中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念红箩从一出现便一直笑盈盈的在旁边看戏,丝毫没有展露任何力量,只不过单是一个微笑便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这个神秘的红衣女子,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
刀疤脸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这个女子不但和吕阳很熟,而且还拥有和吕阳不相上下的实力。
实际上他想多了。
念红箩不但和吕阳很“熟”,而且修为境界上比吕阳还要高出一个小层次,气动境九层的恐怖修为,几乎在武脉大会中忝为翘首,虽然到了这个境界不打的话是很难分出孰强孰弱来,但是对付他们这些武者,念红箩恐怕都不用费多大手脚。
此时见到吕阳被众人过河拆桥,针对起来,念红箩似笑非笑的看着吕阳,颇为玩味,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帮衬的打算。
“吕阳,识相的话你还是走吧,不然真的冲突起来,对你我,我们都没有好处,平白让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妖魔两族武者得了好处。”
说话的是刀疤脸不远处的一个青年,这青年一身青麻布衣,脸上一丝挣扎之色,但是旋即却咬了咬牙,传承玉璧对于他们这些武者来说,太过重要了。
二等宗门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更别说那些三等势力,不入流势力甚至散修了,那种修炼的日子,可以说比凡人乞儿还要不如。
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家稍安勿躁,吕兄拼着受伤重伤了端木磊,惊跑了北泽坤,我们这么对待他,还有什么道义可言?”
众人闻言纷纷向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就连吕阳都有些诧异,转头看去。
说话之人赫然是吕阳出头之前便率众反抗端木磊的那个青年,此时这青年捂着一条明显已经断掉的手臂,神色间有些不快,对众人劝道:
“但凡机缘都要将就天命,如果无缘之人,就算是让他参悟,恐怕也会一无所得,我们又何必做个小人,过河拆桥呢。”
场面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听到这个青年的话,有几人犹豫片刻,不由的点了点头。
传承,的确需要机缘,没有机缘的人,恐怕正如这青年所说,会一无所得。
“嘿,你说的好听,大家谁愿意做恶人,是吕阳他先赶我们走的,要说恶人,恐怕是他自己!”刀疤脸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