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是吧。”
雪莱一阵冷意从脊椎直接蹿上了脑袋:“师父父我错……”
用冗长的深吻拒绝了她认错的继续,直到她脑袋发昏的时候才听到耳边的低语。
“没用。”
丧权辱国。
悲愤的蛇顶着铁一样沉重的眼皮,听到身边的动静时应该是早上。哼唧了两声表达自己起不来之后被胡乱揉了揉脑袋,继续沉沉睡去。因为疲惫与酸痛,所有感觉都会变得迟钝,但是贴在别人身边的安心和汲取他人热量的实感确是时间就有的。
可以安心地入睡。
她能察觉到这一点。
所以无梦。
醒来的时候太阳高照,她慢吞吞地翻了个瓦罗坐在床边。他的头发散在被上,雪莱伸手拿过来一绺,拽拽。
“其实不希望我走吧,师父父。”
她有点撒娇地爬过去,**的手臂和肩颈上还有可见的红痕。一点点挪到斯库瓦罗身边,雪莱枕在了他腿上。
“这又不是我希望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的手指没入她发间,缓缓地向后梳——雪莱次那么庆幸自己的头发永远都是柔顺的,否则中间有头发打结好尴尬的呢。
“那如果能呢。”
“如果能?如果真的有那种事情的话,我倒希望你可以老老实实地等到我找到其他解放者的方法,别一门心思地笑着去死。”
斯库瓦罗恶狠狠地说着,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多重。常年练剑如何掌握力道他驾轻就熟,而此刻对待赖在他身旁的人,大概就是以雕花一样的耐心和温柔,触摸她的皮肤的。
“那我换个问题。”雪莱勾住他的手指:“为什么boss会喜欢我。”
梳着她头发的手指一顿:“你确定要问我这个?”
二代剑帝的语气极其危险,雪莱却满不在乎:“就是问一问嘛,方便回去以后躲着boss走。”
“我记得那个时候混蛋boss好像没什么表示,”斯库瓦罗捏着她的脸:“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
做梦梦到的。
她总不能这么说,抱着斯库瓦罗的手臂讨好地蹭他:“就是感觉嘛。”
“你那都是什么直觉。”斯库瓦罗并没有否认:“不过那家伙的确说过,你应该会是个好妈妈。”
……是吗。
“……是吗。”
她也这么问了。
“菠萝头他们,你不是带得很好吗。或许他指的是这个吧。”
二档头把她顺到怀里,懒懒地问她:“你确定不穿衣服?”
雪莱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请告诉我我的衣服在那里,多谢。”
“我觉得你们会遭天谴的。”
斯库瓦罗扛着还在打哈欠的蛇出现在休息室的时候,路斯利亚一脸欲语还休,最后在斯库瓦罗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凑过去说了一嘴——玛蒙这时候还在监视,而白痴则已经去了十代目的地盘负责先期的核查。
“我要告诉师父父,”雪莱抿了口咖啡,还是挡不住困:“boss今天应该是不会醒了吧?”
“谁知道。”
路斯利亚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但是我没想到斯库瓦罗竟然对十年前的你下手。哦,真是的真是的,不仅仅是yòu_nǚ还是人兽,斯库瓦罗的口味简直了!”
雪莱拿起餐刀往他身上扔:“诶呀手滑。”
“说实在的,小雪莱。”路斯利亚躲过去:“我啊,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见你呢。”
“……竟然不是觉得我是个王八蛋之类的吗?”
“不是哦。”路斯利亚伸手,拍拍雪莱来不及整理的脑袋:“大概是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又傻又乖,即便做错了任何事,果然我也没办法责备,但又同时希望小雪莱能够再坦率一点呢。”
“我哪里傻了!”
“嘛就是个比喻,不用太在意啦。”路斯利亚摊手:“反正你懂我的。”
雪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瘫在沙发上想继续打盹,可是路斯利亚喋喋不休。
“说起来,虽然是表里俱污的地方,但是就算是蛇鼠一窝时间久了也是有感情的。遇到了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只有这样,才是伙伴啊。”
“即便是杀人越货的伙伴吗。”
“没错哦~(* ̄3 ̄)╭”
路斯利亚放了个飞吻给雪莱,被后者面无表情地躲掉——还盖着斯库瓦罗的外套闭上眼睛继续睡。路斯利亚后来给雪莱装了好大一个袋子的零食,说这都是他搜罗好的近期发售的限定品十年前肯定找不到。雪莱抱着这一堆的零食被斯库瓦罗领走,最后在车里被塞了一封信。
火蜡封好,盖上了瓦利亚特有的戳。深色的牛皮纸包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而斯库瓦罗塞在她胸口内侧的口袋,叮嘱了她不下三次。
“一定要交给十年前的我听到没有!”
“是是是……”雪莱觉得自己耳朵要聋了:“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啊师父父。”
“哼。”
斯库瓦罗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而这张臭脸直接保留到了一个偌大建筑中的白色不明物体前——而十代目一伙人和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朋友站在那里。
他羞涩地自我介绍说他就是入江正一,雪莱抬头看看斯库瓦罗。
“那个卧底在想成神的有志青年身边的好孩子吗?”
入江正一脸有些红。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