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你要信我，我对你祝福的心真的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些措辞绝非夸张，真的！”她担忧秦峥会不相信，又重申了一遍。说完后绷紧了神经，等着秦峥的回复。
对方似乎在电话那端笑了，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你的真心，我收到了。”
“……”说的好像是她在告白一样，程诺握着手机吐了吐舌头，松了一口气。讨好了秦大神，下学期的专业课和重修课，成绩会好看一点。
“怎么还不睡？”
“睡了一觉又醒了，秦老师怎么还不睡？”她答完后又反问了秦峥。
“手上有个case，刚做完。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便半夜醒了，也要继续睡，知道吗？”秦峥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只余点点清冽，更多的依旧是疲惫。
隔着电流，他的声音如夜色般浓郁。他们这样聊，似乎有种自来熟。她不禁想到一句话——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秦老师，我今年就二十岁了，法律上来说已经是可以领结婚证的年龄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解释，说完后她自己又觉得自己的思路有些奇怪，这话有种逼婚的即视感。
噗，她在想什么呢，他是她的老师呀，把她当小孩子也正常。
“嗯，是长大了，可以结婚了。”秦峥在电话那端低低的笑，指尖捏了捏眉心。
“我……”想解释，又怕欲盖弥彰，只好作罢。“秦老师现在在做什么？”
“和你通电话。”
“哦。”她提的什么白痴问题啊。程诺托着腮，忽觉得脸有些烫，幸而只是打电话，秦老师看不见的。
两人随意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谁也没有提出挂电话，直到程诺打了个哈欠。
“初七那天，南京有个漫画展，我刚好有票，听子轩说你的手绘功底不错，有兴趣来看么？”
“南京啊……”程诺犹豫了一下，谭克远就是南京的，如果遇见……怎么可能呢，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于是一口应下，答应了秦峥去看漫画展。
钻进被窝的时候，她又有些迷茫，她是自己坐车去南京还是和秦老师一起啊？
——
安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程诺正在打游戏。之前都是和师傅一起的，但今天师傅没在线，她躺尸的次数比较多，队友就骂她傻逼。
程诺一手滑动电话，一手单敲键盘：你好，傻逼的队友。
发完之后，秒退游戏，留着没有素质的对方郁闷去吧。
“诺诺，我妈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过年我吃出了小肚子，我怎么优雅解释说自己胖啊？”电话那端传来安然的叹气。
“就说因为有许多事放在心里不好瘦。”
静默了几秒……
“太赞了，你就是我女神。那我再问你个问题，我妈说我这样的最讨男人欢喜，为什么？”
“你知道男人为什么特讨厌女人的猜忌么？那是因为往往她们猜的太准了。”
“你这是变相夸我是小白么……诺诺，相亲求组团，我需要你的帮助，人家是第一次。”
人家……一次也没有相亲过啊。“说吧，什么时候？”
“后天，正月初七。”
“恐怕不行。”正月初七是她和秦峥约好去南京看漫展的时间，相亲这种事她是陪不了小白了。
她还想再安慰安然两句，但门外传来了程唯一的尖叫声，只好迅速挂了电话去解救她姐。不用想都知道，又是小狗缠上程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