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笑,她会温柔地垂下眉眼也对我笑,我能感觉到,她比以前更喜欢我,似乎还有点依赖我。
有了这个发现让我很满意,我向来知道,爱情是最能让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东西。
母后见我对她不反感,似乎有意想将我和她促成一对,但我不是很赞同,我希望的是她成为齐王的女人,然后由于她对我的眷恋,加上我若即若离的**态度,使她对我抱有幻想,可以给我提供非常大的帮助。
这比成为我的女人要划算得多,即便我的确不可否认地对她有些心动,但这种生理上的冲动,想必是每个男人都有的毛病。
御花园中齐王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她,同样十分有兴趣,并且因为我的保护和阻拦变得更加有兴趣。
这很好,就是这样的发展势头。
但是事情往往有意外,我不知道这个意外我应该庆幸还是恼怒。那一晚我从无极宫回来,身后追兵即将赶到,我正一筹莫展,却突然发现她在我的寝殿中,我顿时有了脱身之计。
我将她压倒在榻上,当我吻过她的锁骨的刹那,我竟然真的有了一种诡异的想法,并且身体配合地起了反应——由于她整个人抱着我然后将身体贴上来,我更加很难把持。幸好无极宫的羽林卫冲了进来,打破僵局,我明明应该庆幸,但不知为何我首先涌出来的情绪是愤怒。
愤怒什么呢?愤怒他们打断了我的好事?
这真是奇怪的念头,更奇怪的念头是我看见她担忧的神情,觉得很歉疚和怜惜,甚至后来当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之后,我居然因为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而告诉了她答案。
例外这种事情真是像瘟疫,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像洪水猛兽一样,令人节节败退措手不及。
所有的计划都在第二天被打乱。
齐王迫不及待想逼我造反,他已经不能再容许我的势力继续壮大下去了。他想用萧折靡逼我,所以当剔骨告诉我齐王很可能会要了她的时候,我手下的谋士都说这是个好机会,让萧折靡成为齐王身边的眼线。
但我竟然冲出东宫,踢了无极宫的大门,当她从龙椅上踉踉跄跄地跑下来,一头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心软了,我面对她无法不心软。她是这么这么的依赖我,而我,不想拒绝她的依赖。
我真打算娶她,但当蕉宁夫人跟我撒泼的时候,好吧,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不很文雅的词。事实上蕉宁的行为的确近似于撒泼,但我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跟我撒泼,我几乎就快要忘了我还有这么一片迷雾洒在齐王面前。
蕉宁夫人跟我关系比较特殊,她是我和宇文炎交易中的重要人物,我必须保护她的安全,又要掩护她的动机,促使齐王不怀疑她。同时由于她曾经换血救了我的命,我又对她有些感激,还有从感激中生出来的些许喜欢。
其实当年换血救我的并不是她,但这都是后话了,我很久以后才知道。
蕉宁夫人是我很喜欢很心爱的女子,她能刺激我,并且影响我任何决定。这是我洒在齐王面前的迷雾,如果我这时候娶了萧折靡,这几乎就等同前功尽弃,齐王会明白蕉宁这张牌废了,其实在我心底重要的是另外的人。
后果会是怎么样呢,蕉宁一定会被齐王处死,转而萧折靡会被齐王盯上,一旦抓住机会,就铁定立刻宣进宫去,用以刺激我。
这样一来,不仅宇文炎将会与我交恶,失去一大助力,她也会有很大的危险。
我随即顺水推舟,装作不忍拒绝蕉宁的模样,还让她跟着受了委屈,让她悔婚,只为了让她脱离被齐王盯上的嫌疑。我知道她一定会非常恨我,那一天她在我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我的心情也跟着她沉到谷底。
当后来得知她进了越国摄政王府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有来得及想更多的利弊就命人传信给宇文炎,我记得当时我说,如果宇文炎敢碰她一根头发,不但交易作废,我还会让越国成为楚国的属郡。
她完好地回来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冰凉,我知道她委屈,知道她难过,知道她想报复我。于是我纵容她对我不敬,变着法儿让我难受,尤其当她和我从豫州城逃出来,眼看即将抵达淮北军营的时候,她身形一歪滚下山崖,我扑上去抱着她的那一瞬间,我想我心跳就快要停止了,我真怕我没来得及护着她,让她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原来不知不觉她对我来说,已经比我生命更重要。
我再次醒来已经在诚意候的府上,她真是坏透了,竟然故意让人在我身上刺诗,传递消息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她一定是在故意报复!但我奇异地觉得这样的她,连报复我都这么可爱。
我想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后来我们回宫的途中,我中了看朱成碧,真是要命,我虽然知道剥皮身上带着一颗墨蕲给的解毒丹,能解百毒,但那时他并不在我身边,而且我也不确定能否真的解了看朱成碧之毒。
我真的当做生离死别在和她说话,彼时我什么朝廷争斗,权势地位都没有想到,我只想多看她一会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终于确定,她其实一直一直爱着我。
这感觉,真是,让人上瘾的美好。
很显然我那次没有死,墨蕲的确是医道一途中的扁鹊华佗,如果没有她,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