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折靡点了点头,望着绣花的锦被怔怔出神。
这件事她记得,那是她刚从汴州外祖父家回京一年多,由于小时候身体不好,京中夏热冬寒不比汴州江南一带气候温和,所以母亲就将她送到外祖父那里一直养到十岁才派人送回来。不过由于外祖父太惯着她了,再加上南平候在汴州的声势,使得她的性格非常骄纵,无法无天。回到京中安国公府后开始和堂姐妹们一起上私学,她顶顶看不上这些人,又觉得学书太枯燥麻烦,于是从来不肯好好念,在私学里每一门学问都是最差的。
然后有一天那教学的女夫子见她上课不认真便抽她背书,她背不出来,女夫子又叫另一个只上了半个月私学的姑娘来背,结果人家背得十分流利。
这下女夫子就来劲了,直言说她胸无点墨,脑中装的全是石头,念书一年半还比不上只念半个月的庶女,真够给她母亲南阳郡主丢人的。
要知道那个庶女还是安国公庶子在外面乱搞生下来的私生女,直到今天都还连个妾室都算不上。她母亲出身高贵,自然十分要强好面子,她也自恃娇贵眼高于顶,女夫子竟然说她比不上那样一个私生庶女,的确够刺激的。
放了学之后她走出私学正打算回家告状,结果那个庶女竟然趁她不注意给她脚下使绊子,让她摔了个大马趴。
所有姑娘都哄笑起来,她脸色红得像血,自出生以来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再加上刚才女夫子的刺激,双重打击之下,萧折靡想不开终于投水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