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爬到水塔顶上,打开水塔盖,小心地将三瓶火山高温菌种,全部倒了进去。虞松远则顺着狭窄的楼梯,进入钟楼六楼。六楼的小房间是空的,里面堆满了鸟粪、蝙蝠粪。虞松远看了一下,通过四面的小窗户,整个天井一目了然。
七楼是钟楼,大钟嘎哒嘎哒地、慢慢悠悠地走着,极有规律。
虞松远回到四楼,刘国栋已经坐在楼梯之上,笑嘻嘻地点上一支烟,也给虞松远点上一支。“呵呵呵,明天天亮前,整个夏宫,就会臭得难闻。然后大家一齐找厕所,接下来又是大爆炸,就会变成地狱啊,想想就好笑。”
刘国栋是个工程边,他对自己导演的这一幕地狱景象,十分期待。
“狗日的,如果这菌种不管用,我们他妈明天就得在这里躲一天,明晚就得强袭,生死都难料。到时,你就笑不出来了。”林涛见他傻乐,踢了他一脚,不放心地嚅嗫道。
“老大老二,你们一点不用担心。国人干别的真不怎么样,但是研究这种缺德的东西,全世界没人有他们厉害。据说,中情局在试验这药的过程中,参加人体试验的各种肤色的人,活活拉死了几千人。老真他妈变态!”刘国栋说。
“兔崽子,你能不能不说了,让人直恶心。”林柱民受不了了。
刘国栋对国人的信心,还真兑现了。这菌种果然厉害,到后半夜时,夏宫内已经开始有点乱了,主楼内一片喧嚣之声。估计参加会议的人,这座夏宫内的所有重要的人,这会可能都中招了。
钟楼位于夏宫的最高处,此时空气中的气味已经很难闻了,刘国栋趴在小窗子上观察了一会,按捺不住地问,“老大,是不是现在攻击,我估计这位将军和‘信号旗’所有人,这会已经开始滋了。”
虞松远犹豫了一下,现在在夏宫之外,ii和驻军、警察已经严密封锁,没有人再能突出去。少校的卫队在就寝,未受影响。现在攻击,将要与卫队激战,实在没有必要。他摇摇头说,“不,我们继续等,他们总要吃早饭、喝水的。”
兼作会议室的餐厅内,情况果真如刘国栋所料。
会议开到凌晨三点多时,莫洛托夫刚刚汇报完几个倭国商社、几十个倭国志愿者情况,“如果事情果真是倭国人干的,那么,有一个叫井上的倭国人,最有可能有问题……噢……”莫洛托夫感到肚子一阵剧痛,肠子压力较大。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也是训练营的志愿者吗?”奥金涅茨将军是资深的克格勃,他自然对这条信息更感兴趣。便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问道。
“噢……这个人叫井上泉养,是个‘古玩商’,手里有一个盗墓集团……天,我肚子好疼……抱歉,将军……”莫洛托夫说着,肚子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就不顾礼节,不惜一切地冲向厕所。
奥金涅茨将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因为,随着莫洛托夫跑去厕所的有几个人。其他人也都痛苦地站起身,腹内巨大的压力,也让他们不顾一切地奔向厕所。将军的诧异只是一会,很快他就顾不上部下们的失礼了。
因为,他的腹内象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在不断地旋转着,澎胀着,一股巨痛从腹中传来,令他疼痛难忍,很快“闸门”就到了失控的边缘。
大家都挤在一楼的厕所边,有人已经冲上二楼,更多的人则扶着墙壁,什么都顾不上了,开始不顾一切地宣泄着体内的巨大压力。奥金涅茨将军跌跌撞撞地走到厕所前,见此情景,他靠着巨大的毅力,奔向三楼。
同时艰难地爬上三楼的,还有盖答里.卡米尔夫少校。少校忍住腹中巨痛,咬紧牙关,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夫人加西亚拖到三楼卧室。两口子直接倒进厕所,互相滋开了,总算给夫人保全了一点颜面。
奥金涅茨将军一边滋着,一边挪进自己的卧室,就瘫倒在马桶上。他是一个经历过重大考验的克格勃老战士,他从自己及部下的状态,已经知道“中招”了。他心里哀叹,对手仿佛知道他已经来了,自己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他身负使命,可刚来到白沙瓦,就撞进了人家设好的陷阱。
莫洛托夫在上吐下泻的间隙,也明白了知道的处境。
“闪电”受到药物攻击,如果不紧急采取措施,一旦受到强袭,将毫无还手之力。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强忍着痛苦,挣扎着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拿出药包,里面有队员出征时必备的药物。他找出止泻药吞下,很快就感觉腹中压力骤减,人要轻松多了。
他赶紧将药物送到将军手里,将军吞下,也好多了。将军下令,所有人迅速吃药,并做好战斗准备,准备抵御强袭。所有人都吞下了药,全体人员状态都好了点。大家洗澡换好衣服,奥金涅茨将军下令,迅速查清中毒原因。
整个夏宫都进入了临战状态,奥金涅茨将军紧急给总部发电,“受到药物攻击,集体中毒,已经失去战斗力。”
仅仅二十多分钟后,克格勃总部的电报就来了,电文很长,说明事关重大。一名“闪电”费力地将电文送到将军手里,“书已找到,主楼酒窖底部有地道入口,通春宫,要防范从地道内袭击。危急时刻,可从地道撤离,或从下水道进入夏宫之外安全区域。是否需要第三小组救援,由您决定!”
奥金涅茨将军手拿电报,坐在马桶上紧急思索着。
夏宫是一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