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
年慕尧已经进去浴室好一会,里头潺潺水流声阵阵,而她靠在大c上,安静等着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傅商商,我们不合适。
耳朵里,他的声音犹在。
可这拒绝理由未免蹩脚了些,光一句不合适,想打发她?
休想!
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哪怕没脸没皮的粘着,一次被拒绝那就第二次,反正爱情里头,谁都是久病成医,百炼成钢。
熬过去,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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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c城温度偏低。
浴室里冷水从头ding花洒喷出,寒凉透骨。
年慕尧定定站着,任由凉水落在身上,稳站如松不偏不让。
如此,身体里那团邪火才算熄灭了些。
傅商商三个字简直是场灾难,脱离控制。
对他而言,任何不受控制的人或感情都得提早扼杀,防患未然。
她也不会例外!
好一会,理智尽数回来,驱赶掉脑袋里最后一点关于傅商商的画面,关了水,跨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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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
听到动静,商商下意识裹着被子起身。
那边浴室门打开。
年慕尧只简单在腰上松垮垮裹了条白色浴巾,另一只手捏着条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浴巾往上,漂亮xiong腹肌勾勒出他身体完美轮廓,头发上有水滴滴落,落在肩膀上,沿蜜色皮肤一路往下,直到没~入腰上浴巾里,里头令人浮想联翩。
空气里,有种血脉喷张的味道一触即发。
商商不止一次觉得,生活中对年慕尧任何角度的随手抓拍,丢上杂志封面,都足够迷倒颜控小姑娘一片。
眼前,他显然没有料到她还在。
大c上,一片凌乱还在。
可他却仿似不曾暧~昧过,视线只在她身上顿了顿,而后步子一拐,径直走向衣柜方向。
那一眼,商商清楚看到他眼底静无波澜。
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否则不久前的疯狂明明还在,即使并未做到最后,可那么疯狂的前戏十足,她身上印迹都还没消失,他怎么就能这么冷静事不关己?
只用一句‘不合适’就想抹掉一切?
想也别想!
衣柜敞开,里头清一色的全是些深色西装。
年慕尧随手拎了套出来,才刚套上衬衫,冷不防的,侧后方有人发问,“小叔,这种天气洗冷水澡灭火的滋味不好受吧?”
商商的角度,清楚看到他后背瞬间变得紧绷。
见状,唇角笑意更浓,“你说我们不合适,可我却觉得恰恰相反。”
那边,年慕尧背对着她扣扣子,薄唇紧抿着,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你瞧,至少咱们在c合拍。”
商商全不在意他的沉默,就当自说自话,“不过你总是憋着也不是事,万一将来咱们真能凑成一对,你真憋坏了也是我吃亏,要是你愿意,咱们也可以从c好。”
年慕尧扣扣子的动作一顿,头也不回的冷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
她安静三秒,继续,“有首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里面有句歌词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觉得这话ting对,要么你先委屈下缴械投降,说不定我得到你之后,三两天就受不了你的臭脾气狠狠将你抛弃了,到时候咱们相忘江湖,不也是两全其美么?”
她唐三藏念经一样,喋喋不休。
“你们做医生的不都自诩救死扶伤?你说我就这么点心愿,每天抓肝挠肺伤心伤身的,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
“……”
“好吧小叔,其实这种时候,尤其女生告白被拒绝了,是ting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我也晓得那种情节一出,之后肯定就会决裂,像我这种狠不下心放下的,还是决定对自己好点,死缠烂打的偶尔还能蹭个吻也ting好,不过小叔,下次你扑倒喂——”
“碰——”
房门猛地摔上。
商商揉了揉震痛的耳朵,刚刚那句话还没说完,年慕尧终于发飙,连人带被子的几乎是直接丢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会,唉声叹气了阵子,确认里头的人并不动容,才又裹紧了被子一蹦一跳的往隔壁自己房间过去。
门里,年慕尧静静站着,穿了一半的衣服好一会动作都没继续。
耳朵里,她咿咿呀呀喋喋不休的声音似乎还在。
很烦,但他却不讨厌。
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轻易养成不易改变,轻易改变就是万丈深渊。
傅商商这个人,可不就是他的万丈深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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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厚着脸皮蹭了车,也只被年慕尧无情的丢在医院门口。
商商目送着黑色卡宴绝尘而去,直到车子拐弯后消失不见,她才跨步往医院里头走。
重新缝合时找了那位据说经验丰富的梅医生,原本八针变成之后十二针。
那位善解人意的中年女医生不忘歌颂她的英勇,“那些个成天吵着嚷着费年院长不可的小~护~士,关键时刻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也没见谁ting身而出,姑娘,你这才是真爱啊!怪不得院长那么重视你!”
顿了顿,又提建议,“不过你回家一定和院长说说,你这带着伤呢,要是再激~烈的撕~裂一两回,准得留疤!”
“……”
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