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顾安澜,商商心里总归不大舒坦。
虽然最终证明那张照片仅限于亲吻没有后续的更大尺度,可就算亲了,仍叫她觉得抓狂。
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将心比心。
她想她大抵明白,年慕尧不让他过来找秦时时候究竟什么心情了……
她连他亲下别人心里都会有疙瘩起来,而她一次次选择秦时,虽然清者自清,但看在他眼里可能就会衍生出无数种叫人遐想的可能。
何况她和秦时还做了四年的恋人!
已经第三天了,还差明天一天……
到秦时病房门口,在墙上靠了会,没急着进去。
其实虽然秦时叫她用四天还四年,即便是最后的相处时间,他们大多时候也都是沉默无言,现在商亦臣走了,剩他们两个,相处起来估计更难。
她不懂这种偿还有什么意义,但这是他的要求,无论怎样她愿意妥协。
里头没有动静,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
商商靠在外头,想了想拿出商亦臣给她的手机,开机。
尝试着打他电话,漫长等待音耗完,耳朵里只剩冰冷机械的中英文提醒,意料之中的结果,知道他不会接她电话。
改发短信。
——小叔。
——小叔。
——小叔。
……
两个字的短信,她手指啪啦啪啦在屏幕上按个没停,一连串内容相同的短信发出去,证明存在感的时候到了,即便他不接她电话不回她短信。
耍无赖的本事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总之,联系不上他就烦死他……
一分钟四十条的频率,在外头站了二十分钟就连发了二十分钟,短信嗖嗖嗖过去,最后一条附带了张自拍,摆出可怜兮兮求原谅的表情,就差没抹点口水到眼角充当眼泪,又配了点文字,发短信发到手酸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
收了手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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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tk大厦总裁办公室。
年慕尧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边上手机就没个消停了。
先是电话,响了两遍,他皱眉盯着上头来电显示,耳朵里来电铃声一遍接着一遍,似是察觉出他没有要接的意思,自己消停。
年慕尧丢下手里签字笔,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
发烧又感冒,喉咙里快烧起来一样,闷闷咳了咳抬手去拿桌上水杯。
水才送到嘴边,手机‘嘀嘀’短信提示音响成一片。
短信一条接一条的进来,他眸光微抬就能看清上头的内容,和刚刚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小无赖一样施行sao扰政策。
全都只有两个字。
——小叔。
才几天?
见着这两个字,竟是怀念她嗓音软软在耳边不断叫唤的声音。
他捏在眉心上的力道加重,不受控的呼出一口浊气,真的越活越回去了,从前冷情冷性维持的那么完美,怎么就在这一个小丫头这里破了功?
如今下再多的决心,要将她推离,竟是不如她耍无赖的sao扰短信?
神经绷紧,快要被身体里病态的温度烧断。
拿了退烧药,拨两颗丢进嘴里,味蕾被苦涩占据,脑海间清明理智才算回来一些,真是要在傅商商身上病入膏肓了。
病了,高烧。
但这种状态下,他仍能完美处理掉一堆工作文件。
可眼下,那无赖……
给过她两次选择,她全都是态度明确的直接选择另一个男人,事不过三,总不能再犯贱的去找她第三回。
那天等到半夜,等到心冷。
想到那天的场景,年慕尧眼底温度渐渐消退,抬手预备将手机关机,正好短信消停下来,最后一条短信进来,他一眼就瞧见屏幕上的自拍照。
小脸放得很大,几乎是整个凑到镜头上的模样。
年慕尧指腹落在冰冷屏幕上,底下她那张脸四年来还是那个模样,身上偏瘦,脸上那点淡淡的婴儿肥却是始终难以消散。
可惜那全是记忆中的手感,如今隔了层屏幕心的方向截然相反。
她那个模样,底下配有一段求原谅的文字。
——小叔,我新手机,第一条短信第一个电话全都打给你啦,你是最重要的,么么哒。
年慕尧眼睛微微眯起,三十几岁的男人绷紧坚实试图冷硬的心脏,此刻却因为那小丫头的一条短信生出柔-软。
她果然是来讨债的,并且‘手段高明’,叫他避无可避。
他唇角似是微勾了下,末了却是冷笑。
第一个电话,第一条短信,这就重要?
就是因为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收到的才只是电话和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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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早。
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外头不算热,商商扶着秦时坐上轮椅,预备推着他到外头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楼下,这会人不多。
商商推着轮椅,停在一处凉亭下面,临湖,偶尔有阵阵微风掠过,很是惬意。
已经第四天,到晚上她就可以去找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面对面,商商坐在凉亭里的休息椅上,秦时瞧见她侧脸不经意勾起的嘴角,是同前三天不一样的心情,明白她期待的是什么。
其实这样很好。
秦时叹一口气,侧头去看湖面风景。
不属于他的,捧在手心细细呵护四年,即便她在身边那么触手可及,可那时候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缺乏安全感。
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