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了也倦了,面对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也会懦弱,不在乎做次逃兵。
但幸好,她回来了。
商商小脸在他心口深埋着,两人都将彼此抱得很紧,如此才有安全感般,阔别四年,这一刻来得其实格外不容易。
是彼此生命中的最珍贵。
耳朵里,他嗓音深深烙印了般,商商回味着,无比庆幸当初坚持要来这里的想法。
大概冥冥中已经注定的。
她不知怎么想的,那么多城市,她想来这里无比坚定。
长辈们意见全是反对,现在想来大抵是因为知道她失忆前在这座城市有过太多不愉快,幸亏也有那么一两个支持,也幸亏她争取到了,回来了。
那一两个……
一个是她哥哥商亦臣,一个就是秦时。
想到年慕尧刚刚的话,仍是阵阵后怕。
如果再晚点,如果没回来,如果他真的放弃了自己……
如果,遇不到了。
这种可能,光想想都是种撕心裂肺的疼。
商商下意识深吸口气,鼻腔间有了入骨熟悉的好闻气息,确定这人就在眼前,心跳才算渐渐平复下来,觉得安心。
晚饭时候的小脾气这会淡了。
“小叔……”
“至于我一把年纪这个事情,年太太担心的是什么?”
心底感伤很重,才要开口,面前男人一秒钟无缝转换,明明上一秒还是酸涩抒情风,这一秒将她从怀里扯出来,眼角一点邪魅放肆侵染……
轰——
商商脑袋瞬间炸开,秒懂他话里的不正经,缓过神来,热度上涌脸颊烧的通红。
“年慕尧,你……”
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了下,没多少力道不假,才要抓狂,腰上猛地一重,双脚离地半点预兆没有的被他拦腰抱起。
“放我下来!”
挣扎未果,某个心脏病挂嘴边的人抱着她一路大步走,直奔三楼主卧。
门关上。
商商脚才落地,后背已经被抵押在门板上,“喂呜……”
挣扎的话到了嘴边,才一个字,眼前年慕尧精致五官一阵放大,红唇遭袭,话被堵住,措不及防就是阵湿缠热吻。
话说不出口,喘不过气。
商商小脸涨红一片,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刚到c城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一场车祸重新遇见,医院急诊室里,也是类似这样的情形,被他抵在墙上,动作狂热到令人无法招架。
想到那时候的模样,头皮发麻。
但现在眼前……
更是在劫难逃!
口腔间掠夺很深,他整个人贴上来,纠缠着,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掉。
嘴里鼻腔间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催化剂一样,此刻伸出触爪无数,一点一点将她理智蚕食,之后回应。
她一回应,他力道更重。
商商呼吸很重,彼此气息纠缠着,身体里温度一路飙升。
可是明明应该顺其自然顺理成章的时候,偏偏脑袋里煞风景的想到一些东西,才配合过一段,又开始手脚并用的一通反抗。
她怎么给忘了?
气她生命里有个秦时,现在连面都不让她见,电话也不给打个,防她跟防什么似的。
不想到那次车祸,她倒忘了!
这四年,他的感情世界好像也不那么清汤寡水……
她快喘不过气,他一吻才算结束。
缓了下,还要继续,商商卯足了力气,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将他推开,而后学着他从前审视她的模样,眯着眼,“年慕尧,不要以为你上来就给人吻个意乱情迷的,有的事情就能蒙混过关了,林小若怎么说,还有你那个未婚妻顾安若怎么说?”
前些天顾安澜的生日宴上,她听说了一些事情。
年慕尧苦等她是不错,但就算苦等那也是不甘寂寞的苦等!
气息还不太稳,抬手捏住他两侧脸颊,严刑逼供的小悍妻模样。
“我就一个秦时,哇,你自己记得你这些年找了多少个?”翻起旧账,某女半点也不含糊,“一个秦时你就把我囚禁了,那要按照你这个算法,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关书房跪个一年半载的搓衣板?浸猪笼都不为过的!”
年慕尧,“……”
“我跟你说正经的,我必须去见见秦时,不然他可能这会还以为我被关在警察局,你得信任我,不然难道要把我关这关一辈子?”
又是秦时,年慕尧有些反感这个名字。
这种时候提秦时做什么?
她现在简直无孔不入,什么时候都能想起那个人来。
就这样,还想叫他放她去见人?
“同理。”年慕尧深邃眸光笼着她,仍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得把过往那些每个都见一遍,和她们郑重分手?”
“这不一样!”商商瞪他一眼,感觉怎么都说不通,又无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
他不松口就是不松口,抉择很是坚定。
见她涨红了脸在生气,又替她分析,“你爱他?”
商商愣了下,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对秦时的感情其实复杂……
叹一口气,实话实说,“我想这四年的那个商商,是爱的。”
失忆后的商商,就像是另一个她。
那个世界里没有年慕尧,只有秦时,认准了秦时,想过结婚,那时候的世界没有年慕尧,也以为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和秦时相处融洽,不反感他的触碰,除了最后一道底线仍旧留着,情-人间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