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是宋雅礼,男的是正在国外‘出差’的年慕尧。
脑袋里有什么瞬间轰的炸开,乱糟糟只剩团支离破碎的无处安放,盯紧了落地窗里的那一幕,视线刺刺灼-热发烫。
他就是这么出差国外的?
为什么他会和宋雅礼一起见傅循?
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太多,没人能给她一一作答,怪不得电话里头他总是叫她没事不要随便出门,尽量呆在家里,好被他彻头彻尾戏耍一遍而不自知?
想冲进去当面质问他,可那样最难堪的还是她。
他都这样了,一点尊严都没留给她。
电话关机,忙……
忙着陪另一个女人,忙着明明就在c城却要骗她说是出差国外。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是在她以为幸福终于可以常伴左右的时候,他又甩手丢给她一记足够绝望的重磅炸弹,将她推进绝望深渊。
上次是楚韵,这次是宋雅礼,下次还会有谁?
他说和宋雅礼之间没有爱情。
没有爱情,会抛下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那么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陪伴宋雅礼左右?
xiong口钝钝很痛。
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这会颜色更是惨白。
“姑娘,还走吗?”司机见她模样不对,试探着回头问她,而且这么坐着不走那不是耽误他做生意嘛?
“走。”商商视线收回,抹了抹脸深呼吸,“送我去日暮里。”
车子开出,她拽紧了手机,机身突然震动了下。
有短信进来,低头查看,发件人的宋雅礼……
——老公被人抢的滋味儿怎么样?傅商商,从前你怎么对我的,我痛过恨过的,如今必定加倍奉还给你,等着。
宋雅礼看到她了?
那年慕尧呢?
商商捏紧了手机,有疑问,但没法再去证实。
她不回,第二天短信接着进来,“昨晚我和慕尧试了后-进-式,你还真是憋坏了慕尧,一直到早上,他怎么要都不够。”
商商捏紧了手机视线渐渐模糊。
极力控制住将手机丢出去的冲动,手指颤颤死死按在关机键上,屏幕黑掉,耳边这才算是清净,可那两条短信,在她脑袋里不断不断循环,难以挥散。
够了!
真的够了!
她心心念念等他,满心期待之后的婚礼,可到头来不过是抱着年太太这个空壳死等,没认清,那么蠢的以为幸福已经紧紧拽在手心。
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说忙,忙着和另一个女人上-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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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往日里准时的电话没有再来。
年慕尧手机始终关机,离婚礼只剩两天,她一个人呆在日暮里里头,浑浑噩噩等着耗着,没等到年慕尧的电话,倒是等来傅循的。
“年太太对吗?”那边语气很是生疏。
起先商商还没反应过来,没听出是谁,愣了下,她沉默,那边继续,“是这样的,宋雅礼你知道吧,我是她父亲。”
宋雅礼的……父亲?
冷不防想到某种可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回过神来,猜到是傅循。
那他知不知道她是谁?
商商冷笑,“有事?”
“对,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傅循口吻很公式化,“年太太当初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从小雅手里抢了人,做父亲的见不得她终日郁郁寡欢,想和你谈谈。”
始终都是年太太这个称呼。
商商疑问更重,反问,“宋雅礼没和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那头笑笑,“不过这点小雅倒是的确没说。”
没说?
是忘了说还是故意忽略?
以她对宋雅礼的了解,商商很有理由怀疑她是后者。
不说话,傅循没了耐心,“年太太,下午两点日暮里南门那家咖啡厅,属于小雅的请你归还,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想要的。”
啪嗒,电话挂断。
属于宋雅礼的?
她想要的?
不自禁一声冷笑溢出喉咙,捏紧了手机机身指节泛上层雪色苍白,脸上笑容始终不断,喉咙里不断有笑声溢出。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知道?
可笑着笑着,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瞧啊,她的父亲要从她手里替他另一个女儿夺走她的丈夫。
讽刺……
十多年,她尸骨早已冰冷的母亲等来了什么?
彻头彻尾的背叛!
宋雅礼大她几岁,可想傅循对自己母亲有多不忠。
所以那时候,傅循突然人间蒸发,她妈妈等啊等,每天求神拜佛祈祷他能平安,临死嘴里念念不忘也是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在哪?
和另一个女人,他另一个女儿,一家三口阖家欢乐!
这些年他在外头逍遥快活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他还有个苦苦等他的妻子以及命运波折之后成为孤儿的女儿?
她好奇,很好奇,所以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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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商商掐着时间出门。
到那边的时候咖啡厅里三三两两坐了些人,不算忙,商商环顾一圈找着傅循位置所在,径直过去坐他对面。
服务员过来,商商只要了杯白水。
她坐下,傅循下意识抬头,瞧她一眼,眉心皱了皱眉,眼角有深深纹路,突然就饶有兴味的笑开,“年太太这张脸,细看倒是同小雅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