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视线渐渐清晰,看清他的模样。
一瞬,脸上惨白更甚,“怎……怎么是你?”
陆成安?
竟然是陆成安!
可这分明同她认知里的那个陆成安又不尽相同,一改往日里的温润如风,脸色阴鸷寒冰般叫人心口恐惧腾升。
他在靠近……
商商瑟缩着挪着身子下意识后退。
可她行动艰难,短短几秒足够他走到跟前,感觉有道厚重阴影迎面覆下,而她领口一重,已然被他直直拽起。
随即,他嗓音像是冰冰冷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缓缓爬进耳朵里。
渗人!
“很好奇为什么是我?”他在笑,可那笑容失了往日的温度,更多一层即将将人打入地狱的湿冷阴狠。
拽在她领口的力道紧了紧。
商商上半身被迫随着那阵力道支起,他一张脸倏地靠近。
心跳如鼓,脸色纸白。
商商下意识侧头双眼紧闭,忍了又忍,一声冲到喉咙口的尖叫才算压了下去。
‘啪——’
空气里乍然一声脆响。
侧脸挨了一下,陆成安不知用了多大力气,脸颊刺刺的疼,脑袋里嗡嗡的,口腔间更是片厚重血腥味弥漫。
商商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懵了。
他究竟要干嘛?
为什么将她绑来这里?
无从得知。
嘴角有抹鲜血溢出,皱着眉头看他,头ding灯光明灭,才感觉他脸上近乎诡异的笑容因为她痛苦的模样肆意放大。
她痛,他开心。
领口被他拽着,上半身重心集中到那里,很不舒服但无力挣扎。
商商呼吸一窒,xiong口一阵急促起伏。
半天才声线不稳的问他,“你究竟要干嘛?”
“我要干嘛你看不出来?”陆成安冷笑,没有拽她领口的那只手落在她受伤的侧脸上拍了拍,饶有兴味的模样,可眼底却覆了层怎样也藏不住的丧心病狂,“傅商商,我该骂你蠢呢还是夸你天真?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
他又凑近了些,眯着眼睛一脸的病态疯狂。
感觉他在脸上嗅了嗅,嗜血的舔舔舌头,商商想让让不开,伸长了脖子后仰,后背大片大片毛骨悚然迭起。
挣扎。
可她双手双脚被绑,一着急不管不顾脑袋卯足了劲的就往他头上撞。
碰一声,头昏眼花。
头盖骨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眼底霎时涌出片晶莹泪光,想警告他不要下来,可咬紧了惨白唇瓣,瑟瑟缩缩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看清他脸上神情,商商更是深感绝望。
这一击对他不足为惧。
甚至陆成安眼底森然,转瞬却又浮起层饶有兴味的神色。
玩味看她,冷嗤了声。
贴在她侧脸的手轻轻柔柔油走起来,斯条慢理的折磨一样,她身子越是抖得厉害眼底恐惧越是翻涌,相应的他脸上快-感就更是翻倍激增。
她的挣扎卯足了全力,在他眼底却卑弱的可怜。
四肢被绑着,被海浪拍大到干旱沙滩上垂死挣扎的小鱼一样,如果她不挣扎太早放弃,他反而觉得没劲。
左右她已逃不过他的掌心。
她越挣扎,之后就会越绝望,越绝望,他给的折磨,效果才会更好。
她活该!
陆成安眼底只剩一片扭曲,狰狞瞪她,舔舔唇唇部的一口将她细嫩脖颈咬断,可是不能,她活着,慢慢折磨才好玩。
不过是个臭不要脸喜欢当小-三的表子!
活该,生生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商商总算领略过什么叫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但很不幸,她此刻却是那个痛苦的人。
他手上冰凉温度在她后脑勺停留,猛地着力,头发被他一把拽住,后扯着,只感觉头皮一阵揪疼,身上涔涔冷汗直冒。
“成安你冷静点……”商商真的怕了。
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你想要什么咱们好好谈,我求你别这样,成安……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她在哭,企图勾起他哪怕任何一点同情。
得自救,得从这里逃出去。
这样的陆成安太可怕,可怕到随时都能将她生吞活剥,撕成碎片。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后脑勺他力道又是猛地一拽,停在她领口上的力道没松,一拉一扯,脑袋后仰到极限,只能生生忍住头皮像要被他剥落的疼,“也对,你是该好好地哭,毕竟年慕尧的狠心大家有目共睹,他要不救你,这会成为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哭!”
年慕尧……
商商怔怔看他,所剩不多的理智都被这三个字瓜分。
他想干什么?
陆成安他究竟想干什么?
“哭啊傅商商,你怎么不哭了?!”他在耳边低吼。
后脑勺,头发被他拽住的力道猛地松开,而后他那只手臂一扬,直直指向废弃车库的东南方向,“哭,对着那里哭,和他求救,傅商商你快和他年慕尧求救?求他救救你,哦,我忘了,还要救你肚子里这个孽种!”
商商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刚刚没有注意,那地方驾着只三脚架,上方摆了只小型dv,微小红点闪烁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记录这里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她才醒不久,他就进来!
知道他可能要用这东西要挟年慕尧以达到某种目的,商商死死咬住嘴唇,再深的恐惧压进心里,不敢再哭。
她怕啊……
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