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他沉寒嗓音还未消散,肩膀上力道已然松开,商商还未回神,上一秒还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这一秒已然转移方向,直接扒她裤子。
年慕尧手上温度冰冷。
这会倏地碰上她腰上皮肤,商商猛地一个激灵,伸手去挡,“流_氓,你干什么?!”
可她这会有些迟钝的动作哪及得上年慕尧的速度?
宽大病号服轻易被他扯落,连同底_裤一块,动作粗暴的她甚至能够隐隐听到布帛撕_裂的声响,而后腰身往下沾染上空气里的冰冷,皙-白-肌-肤上瞬间浮起一整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撕_裂声之后便是她一声惊呼,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口。
下意识并拢双_腿,等她起身裤子却已被他远远丢开。
“年慕尧!”气结,怒目而视的抬头瞪他,可对上他一脸半点愧疚没有的冷漠,只觉屈辱更甚,双手便更加抱紧小腿试图遮挡。
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絮乱不稳的呼吸,沉重。
她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支撑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威慑的怒气,一双澄澈的眸子沾染上愤怒的雾气,却更多一分盈盈而动的诱_惑,年慕尧做过那么多台手术,却从未觉得哪双_腿在深绿手术台上,即便曲起着已然遮掉大半美景,却仍不可控的勾起他身体里神经紧绷。
原本也只是真的被她气着了。
哪怕手里动作不受控的粗暴,也只是想着对她略施惩罚。
可……
遇上傅商商,他根本是引火*!
起初只是怒火中烧,眼前身体里却全是些愈发旺盛的快要冲脱束缚的邪恶欲_望,她眼睛里澄澈愈多,脸上怒目圆瞪的倔强再深,也只会勾起他想要狠狠将他撕碎的念头更重。
呼吸更沉……
他倒真希望自己能够理智全无的在她身上放肆疯狂。
但她这会根本就是浑身包裹着剧毒糖衣的鲜美糖果,能看能碰却不能吃。
够了!
好一会,经受过剧烈思想斗争的煎熬,年慕尧也只微垂了双眸,动作有些僵硬的捏了捏疲惫眉心,试图压下_身体里愈发滚烫的奔腾血液。
可惜并未如愿——
“看够了就请出去,这个孩子今天非流不可,ta一天呆在我肚子里,就始终都是罪证,不断提醒我那天晚上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有多恶心!”
毕竟至今为止,她头上还扣着害宋雅礼昏迷不醒的罪名!
恶心?
才刚压下一点的怒火,再次翻搅着卷土而来。
年慕尧脸上温度尽褪的连带脑袋里极力扣留的最后一点理智也瞬间便被疯狂尽数吞没,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于这种来回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真行!
这些天,商商神经始终紧绷。
躺在手术室的半个多小时里,她其实已经犹豫了……
再多的决心又怎样?
真的临到手术关头,她还是对这小家伙狠不下心来。
何况检查结果显示,即便受过伤这小家伙长势仍旧很好,哪个母亲又真能对自己有过期待的孩子痛下狠心?
可她还没真的做好决定,年慕尧已经出现。
她不懂他的愤怒究竟来自哪里,若是真打掉这个孩子他又有什么好不开心?
最差劲的,还是被他这般对待。
这会满心的屈辱连同委屈一起愈发泛滥,可她再多的不甘表现出来也ding多只有言语上的挑衅,其余她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只是不巧,碰巧戳中他暴怒的神经。
从前的小打小闹,隐隐有种年慕尧这人天生面瘫、七情六欲在他那里都是浮云的错觉。
至少,他从不将心理所想表现在脸上。
可这会,他脸上风雨欲来的那么明显,摆明有人是要遭殃。
但眼下这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商商太阳穴突突一跳,刚刚冲他吼的底气早就消失不见,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蹦跶出来,不过片刻,她原本倔强的神色已渐渐被恐惧代替。
之后呼吸都觉煎熬的剩下口干舌燥。
“年……”
“的确,那天晚上你扭着身子求我给你的时候,是ting恶心的。”
两人同时开口,她孱弱嗓音却被压下,到头后脸上苍白一片。
瞬间,胜负已见分晓!
她那句恶心是口不择言,他这句恶心却是真的满心厌恶。
他果真全挑她痛处下手……
“那正好……”商商下巴搁在腿上,忍不住凄然一笑,“正好这么恶心的产物还是做掉最好,免得往后你见着他食不下咽,那我罪过岂不大了?”
“当然!”
她话音刚落,接踵而至便是他一声冷笑。
好了……
虽然表达方式扭曲,但这问题上两人也算达成共识。
心口五味杂陈的,原本的犹豫却彻底消失不见,其实本就不该犹豫,就像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该再有任何将ta留下的念头!
低着头没有再看他一眼的勇气,索性不再遮挡,探身就要下去拿地上掉落的裤子,总要穿上,才好从这里出去。
可她才有动作,_腿还未落地,肩上猛地被道沉重力道侵袭,而后整个身子不受控的往后仰躺下去,一声惊呼到了嘴边,视线触碰到他阴翳至极的脸,瞬间没了声音。
“反正也不要了。”他眼底沉黑被层疯狂渐渐笼罩。
商商只觉肩膀那块的疼像是锋利刀子,四窜着在她身体里凌虐开来。
心脏处,疼痛最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