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青年皆都文弱书生,与沈无言这般锻炼多年的相比,着实不是对手,所及几番追逐之下,二人便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将两名青年扭进小院之后,便绑缚在院子之中。
这一来二去,倒是让沈无言也着实狼狈,所以看到这两名青年心中也大为恼火,怒喝道:“说……谁指使你二人的?”
其中稍显年长一些的那青年瞪了沈无言一眼,冷哼道:“我兄弟熟读圣贤书……沈先生无德,辱没了圣人,我等便有义务如此……”
沈无言更加愤怒,喝道:“你还别将错怪在圣人头上……我何时得罪二位了?”
年龄稍轻一些的那青年显然有些紧张,特别是在沈无言这一声吼之下,更加胆怯,不住怯生生道:“沈先生并无得罪我二人……”
“没有得罪你拿石头砸我……还要烧我家房子,信不信抓你们见官?”沈无言愈发愤怒,只是稍一迟疑,又好奇道:“你们认识我?”
年长者轻哼一声,冷笑道:“京城文人还有不认识沈先生的?”
沈无言一愣,接着又道:“什么来历……哪的人,家里几口人……”
年长者冷笑道:“我等做事从不连累家人……在下是今年来京科考的考生王五……”
“你来京科考,凭什么防火烧我家房子?”科考到如今大抵已然放榜结束,落选的大抵还有一部分逗留在京城过端阳,也有意见识诸般文人,倒也并无稀奇。
沈无言这般一问,那年长者倒也不惧怕,只道:“沈先生不仁义,我等自然也不会对你仁义……”
“我何时不仁义了……另外在下仁不仁义……与尔等有何关系?”沈无言越说越是愤怒,直到李婉儿从屋中走出之后,才稍有缓解。
那年长者面上只是不屑,喃喃道:“一直以为沈先生乃是高洁之士,哪成想竟然是偷鸡摸狗之徒……当真让我等心寒。”
边上的沈无言才消了气,听得此话心中又是一震恼火,怒道:“谁偷鸡摸狗了……我是偷你家鸡了,还是摸你家狗了……再说我,我也没这个癖好……”
年幼者听沈无言这般说,顿时笑了起来,但却又发觉笑的不是时候,看着沈无言目光瞪来,忙捂嘴,道:“我弟兄二人得知沈无言为女儿在国子监舞弊……觉得这事实在难以忍受,便过来……”
“谁说我舞弊了。”沈无言轻哼一声,沉声道:“这都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你俩也是……”
年长者脸上分明露出不信,口中轻喃道:“京城文人都这般说……若是一个人这般说,我二人定然不会信,然而现在京城所有人都这般说……就连京明杨公子都这般说,不容我等不信……”
“杨公子?”沈无言稍有迟疑,好奇道:“哪位杨公子?”
其实大抵已然猜到是何人,只是依旧还是不敢相信,直到二人到处那人名字之后,沈无言这才苦叹一声,道:“杨显……果然是他……倒也没有招惹他,怎的出了这茬事……”
这般稍一停顿,李婉儿大抵也了解事情经过,便道:“他二人也是意气用事,倒也没有什么大错……相公不如就放他二人走吧,这般若是见官,倒是误了他二人的前程……”
沈无言知晓这事情缘由,便也不愿在为难这二人,便道:“回去吧,回去吧……莫要再信谣言……我沈某却也不是这种鸡鸣狗盗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