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响起悠扬南越小调,却将这黑暗衬托出几分诡异。复制本地址浏览
那不断闪动又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白衣人,知道最终完全消失之后,沈无言这才收回目光,然后缓缓驱动着马车向着小院而去。
“装神弄鬼……”
虽说口中这般说,但心中实则还是有些担忧,东方不群虽说身体有些缺陷,但他那条右臂毕竟是被自己砍断的。
以他的性格,定然是要复仇的,之前并未发作,大抵还是因为此事有锦衣卫介入,而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有旁的任务,并不能分心。
今日这般一叙,便也就说明,东厂那边确定要杀掉除掉自己。
当然东方不群自然不能算是东厂之人,如今东厂在冯保操持之下,以往陈洪孟冲党羽早就被肃清,无形之中,大批异己已然消失的一干而尽。
而对于东方不群来说,他虽说是东厂之人,但自从陈洪之后,他便算是高拱手下,即便冯保也不能控制他,指使他去做些什么。
按照今夜的事态,大抵也是高拱来吩咐他来杀人,另一方面,他也正好报了以往的仇。
沈无言并未在想下去,而是挥了挥衣袖,挥舞马鞭快速而去。
回到小院已然深夜。
大门还开着一条缝隙,轻轻推开,便看到坐在门前早已睡去的女子。她一之只手撑着头,却已然睡熟,大抵已然等了许久。
只是听着大门刚一推开,她猛然一惊,接着咋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沈无言,喃喃道:“相公回来了……”
言语十分轻柔,却也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甚至连失望都没有,但沈无言听来却依旧惭愧无比,于是忙上前搀扶住李婉儿,轻声道:“回来了……怎的在这睡……”
李婉儿抿了抿嘴,微笑道:“相公出门在我,心中着实担心……天已然如此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我便想着在此等一阵,哪成想就睡着了。”
沈无言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将李婉儿拥入怀中,轻叹道:“下次定然不会这般了……今天先是去国子监报道,之后又去了刑部大牢看过徐文长……他倒是瘦了许多……”
他并未说去驸马府的事,以及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东方不群的事,倒也并非有什么忌讳,实在是怕说出来,又让她担心。
抹了抹李婉儿的小脸,沈无言轻声道:“下次若是在回来晚了,定然会派人回来知会一声……今日却是我的错……”
“好了,哪有什么对错。”李婉儿轻掩住沈无言嘴唇,轻叹道:“天君都睡了……说是明日还要去国子监……”
沈无言摇摇头,趴伏在李婉儿耳畔,低语道:“忘了早晨时如何说的了?”
李婉儿面色微变,脸顷刻便红了一片,但见沈无言一脸倦意,摇头道:“相公今日劳累……不如改天吧……”
沈无言轻笑一声,沉声道:“你太小看你相公了……江湖人送外号七次郎……”
“什么七次郎?”李婉儿不由好奇,接着又道:“不过天君还睡在大屋……只能委屈在小屋了。”
沈无言捏了捏李婉儿的脸,笑道:“这事还管在哪……”
这般说着,沈无言一把抱起李婉儿,向着小屋快步走去。
房间之内尚还温热,新整理好的床铺早已焕然一新,倒是将房间布置成若新婚洞房一般,桌上红烛正缓缓燃烧。
沈无言看着这一幕,不由敲了敲李婉儿的小脑袋,轻声道:“还说明日……明日你这布置的便不就浪费了……不过却是浪漫。”
李婉儿只是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绯红,缓缓坐在椅子上,为沈无言斟了一酒,小声道:“相公……你请……”
二人相视一笑,沈无言这才接过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接着便一口饮尽,喃喃道:“好酒……”
李婉儿咯咯笑了一声,轻叹道:“新婚那…无言酒量着实不好,时常喝醉。?
听得李婉儿提及父亲二字,接着又忙转开话题,大抵也是怕因为突起的情绪而坏了这兴致,却也实在有些让她委屈。
沈无言心中一动,倒也没有明说,只是轻笑一声,道:“喝醉才是对美酒最好的诠释……若是酒喝不醉,却又如何能懂这酒滋味。”
李婉儿嘴角带笑,却也举杯饮尽,才道:“相公说的是……”
二人酒量都算是极差,所以这北方烈酒并未喝去多少,便都有些微醺,沈无言倒还好一些,李婉儿双眼早就一片朦胧。
“相公……来吗……”
沈无言手支着头,却是有些晕眩之意,但突然听到眼前李婉儿的轻吟之声,身体逐渐有些感觉,于是倒也顾不得旁的,缓缓上前,将女子拉向床边。
虽说已然不是第一次行夫妻之礼,但二人夫妻多年,一直都还是有些拘束,今日二人皆都有些醉意,倒又大方了许多。
衣带缓缓掉落,罗裙散落一地,女子露出香肩,接着便是内里衣物一览无余,沈无言稍有些紧张,手中更有些颤抖。
于是缓缓上前鼻息叹入女子耳畔轻嗅,便觉阵阵微香飘入鼻中,心中那份焦急更加强烈,心似千万只蚂蚁爬遍,却更加克制自己从容而定。
女子手上倒也没有闲着,除却感受男子温热之外,便也缓缓解下男子玉带,接着宽衣,便可见那坚实的臂膀,以及客观的酮体。
沈无言虽说看似孱弱书生,但这些年逐渐锻炼也有些体力,虽说不能与那些军中莽汉相比,却也十分强壮了。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