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砰、砰、砰……的射去,却是极具威力,山间尘土残枝被射落许多,甚至几处山上巨石也被射的粉碎。
只是距离终究还是太远,且那黑衣青年早就看到这边形势,已然躲开了这猛烈射击,待听得那声音过后,这才探出头来,讥讽道:“祖大哥何必如此心急……放箭……”
之前在山寨大门前时,由于相距太远,且又有烟火阻碍,所以羽箭在当时并不能发挥其效用,而此时却正好派上用场。
一来老祖与这三十六名大汉正好暴漏在弓箭手的眼中,二来又是从上往下射击,自然而然的多了几份力道,山间大风也阻挡不了这凌厉之势。
随着黑衣青年一声放箭,顿时叮叮当当的格挡之声响起,第三小队立刻摆出阵势抵挡这强势的箭矢,一时之间倒也能抵挡一时半刻。
只是这却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而今被围困于此,对方若是报着持久围困战术,一行人就算不被弓箭射死,最终也会饿死。
索性一思量,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些力气以及气势,向着那唯一的出口突围。
这般一合计,老祖很快便与三名小队长商议完毕,又简单的规划好个小队任务,等待山上弓箭手短暂的停歇之际,便开始着手突围。
第三小队依旧手持盾牌,一边护着来自四周突然而来的流矢,一边还要提防另外是否有埋伏的敌人。
而第一小队则可谓是压力巨大,十二人手持火铳,用着仅剩不多的火药,准备这一次的突围。
至于第二小队,始终处于第一小队与第三小队之间,手中早就钻紧了那只黑球,却是等待一个最佳时机抛出,以求获得最大的收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只小巷口之处,此刻四周还未出现有人防守,想来早就埋伏在一边,等待最佳时机,给予这三十六人致命打击。
所有人都知道那小巷口是有问题的,但环顾四壁,也只有这巷口是唯一的出路,以至于希望只能寄托在那里。
老祖心中一沉,随即轻声道:“第二小队准备……前方巷口……”
看准方向之后,第二小队忽然一齐丢出黑球,顿时四周响起一阵剧烈响声,四周房屋山石震动,不断有碎屑滚落。
这一通乱炸之后,响声虽说巨大吓人,但真正的威力却十分有限,甚至连巷子两边的墙壁也未曾有丝毫损伤,几乎等于白白浪费了这一次进攻。
看得这一幕,老祖不由苦笑一声,接着低喝道:“第三小队掩护,一、二小队,冲出去……”
一声令下,二十四人首当其冲,立刻便到达巷口之处,眼见走出这数十步之后,便能逃出生天。哪成想,还未等诸位站稳脚跟,顿时从巷口暗处冲出几十名手持火铳的喽啰,向着一行人便扫射开来。
第三小队正防卫着身后那些弓箭手,却是没料到身后会忽然冲出这一队火铳手,一时之间,诸位大汉浑身鲜血溅洒满地。
好在这些喽啰使用的火铳太过陈旧,在威力上尚还不能与老祖诸人所携带的这些火器相提并论,虽说将人打伤,但却都是些皮外伤。
受伤倒还是次要的,这些大汉们却也能忍耐这刺骨的疼痛,只是被对方这一偷袭,一行队伍顿时乱了阵脚,原本刚坚定起来的信心,顿时转为恐惧。
老祖竭力稳定军心,他深知此时若是乱了阵脚,那便真的算完了。
慌乱之中,他忘了一眼辽阳城方向。想栈的一幕,而今忽然希望那书生能出现,大抵也只有他能挽救这危局。
只是那人又在何处,自己死倒也不要紧,却白白搭上这三十六条无辜性命,又如何去跟他们的亲人交待。
一时之间,老祖也愁苦满怀,一边竭力稳定阵脚,趁着那些火铳手装填弹药的时机,迅速整顿第一小队,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还击。
好在这一行三十六人也都是心智坚定之辈,经过短暂调整,便也发觉对方并无想象中那般可怕,顿时抬起火铳,在指挥下疯狂射出那仅剩下的最后弹药。
二龙山这些喽啰手中的火铳年代久远,所以装填丹药极其耗费时间,所以在他们还未装填完毕之际,老祖这边已然一通乱扫。
登时便有数十名火铳手倒地不起,现在两边火器的威力也相差甚远。
看着这短暂的胜利,老祖顿时喜悦,忙继续道:“趁着机会,莫要让他们装填完毕……继续射……”
以往只要号令一出,便会随之出动,只是这次却没有听到那壮怀之声,直到许久之后,一小队队长才苦涩道:“火药已然尽数用尽……”
老祖瞳孔微缩,火铳乃是此行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也是他之所以敢仅训练几天,便带着三十六人冲进山寨的根本原因。
此时火药竟然不够,这便说明威力巨大的火铳,已然失去了他全部作用,却连一堆废铁也不如。
老祖目光扫过远处山上那黑衣男子,大喝道:“有胆子便下来打,这般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东西……”
山上黑衣男子大概扫过山下广场之中情形,轻笑道:“想来是没了火药……我看你还怎么玩……沈无言不是火器厉害?我看他手下这些人命硬不硬。”
这般轻声喃喃自语之后,黑衣男子扫了一眼身边随从,沉声道:“下令让刀斧手准备……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随即,片刻之间,一行三十多名身着铠甲的魁梧大汉从巷口走了进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