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定在两天后的得月楼,虽说被李家反复要求改在苏州李家宅院,却依旧还是被沈无言强行拒绝。更多精彩问
不过这对于李兴昌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沈无言现在回来,李婉儿愿意嫁给沈无言,那么这一切都好说,别说在得月楼,就算在京城都是可以商量的。
只是回到大儒巷便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周严的婚事也被安排在后天,而且也是安排在得月楼。
好在得月楼足够大,沈无言的婚事被安排在二楼,周严的则是在一楼。
其实如今大明男女婚事一般都会安排在自己家里待客,或许会有一部分出于其他愿意另外安排地点,但得月楼这种地方,一般还是不会选择。
一来得月楼不接受这样的客人,二来……也的确没有几家富商有能力包下整个得月楼,只是为了一场婚事,那动辄都是几十万两的开销。
当然这事放在周家与沈无言又另当别论了,以周严与顾青山的关系完全可以开这个先例,而以沈无言与顾青山的关系,自然也是可以。
只是如今沈无言已然没有了银子,七十两银子从京城回来至今早就花的所剩无几,如今也只能每日由月儿出钱养活着。
不过沈无言倒也不怎么在意,花着小侍女的银子似乎并不觉得不舒服,反而每天都会要上几两银子去书房街闲逛。
从李家回来又去书坊街逛了一阵子,这才回到茶楼。
原本计划着要一段时间才能开业,谁知道月儿出门不过半天时间,到现在茶楼已然重新开张,并且早就客满为患。
“今天开张第一天,茶的价格有一定的调整,每壶茶平均盈利四两银子,基本上一天就能赚三百两银子,刨去一切开支……所剩无几,还有少爷的婚事。”
书案边上,少女正低着头敲着算盘,口中喃喃自语这些话语,竟然没有注意到沈无言已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都是些身外之物,总之人永远比银子重要,银子没有了继续赚,人没有了……那就没有了,反正有银子就会有人……当然有一部分的人,是不值钱的……我的意思是,银子买不来的。”
少女不由的歪了歪脑袋看像沈无言,淡笑道:“少爷说的有一部分人想来便是文长先生吧。”
虽说不在京城,但月儿在小院居住那段时间,早就将沈无言在京城的所有账册都看了个遍,自家少爷做过什么事她都一清二楚。
“从前到后都是在为了文长先生,随邵大侠进京城,进国子监,结交世贞先生,得罪鄢懋卿鄢大人,严世蕃严大人……玉露因此开始在京城出现,于是有了银子……前后给兵部户部几乎有五十多万两银子,几乎等于得月楼一年的收入。”
夏日的夕阳照耀在茶楼的堂前,少女拨动着算盘,口中轻声叙述着这些惊人的事实,却是那般的自然随意,而眼前那位书生也是那般的平静,一切都是润物细无声。
只是这些事情的前后,无论是身居高位的严嵩,还是一直作为旁观者的裕王与祭酒高拱,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事情的根源在何处。
“文长先生真的会有这场大难?”
算盘忽然停住了,不知是出于自家少爷影响的缘故还是其他,月儿也觉得那位穿着破棉袄拒绝千金一字的穷书生,却也有那么几分的可爱。
至少如今她也不想让他出事,而对于未来的渺茫无期却又无法看的那么清晰,所以看到自家少爷如此重视,便也就认为是事实,心中难免有个心结。
“虽说不知道文长先生会有什么大难,但总觉得他是个好人……也许是因为少爷帮的人,但是文长先生的确是一位善良的人,那便不该……”
本打算说不该死,但又想起沈无言说过,善良的好人,英年早逝的并不在少数,而很坏的人却又活的很久的,却也不在少数,所以不能这样来看。
沈无言没有多说什么,未来的事如今他也有些猜不透,也许是因为蝴蝶效应,牵一发动全身,而今的大明与记忆之中的大明已然变了本质。
至少不该有奶茶碧螺春,也不会有花露水《石头记》,究其根本来看,也不该有死而负生的沈无言。
“文长先生那边的事暂时先放放,后天他也会过来……当然,少卿先生还在文长那边,你还是要去接他们。”
随着沈无言的话锋一转,月儿也一扫愁容,虽说沈无言将婚事仓促的定在后天,但他相信沈无言的话。
“……的确不算仓促,这边的事准备了许久,否则你觉得七十两银子就能包下得月楼的二楼?去年绣坊的老赵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硬是没包成。”
听沈无言这般一说,月儿倒也觉得是这个理,毕竟婚事事大,少爷也不会为这事开玩笑。
只是当少爷拿出一张张的请帖准备发的时候,月儿才发觉自己错了。
虽然沈家如今在苏州的直系亲戚已然没有,在浙江的夜只有个沈无良,但沈家上下掌柜,管事,甚至有些元老级别的人物,都是要请的。
这些人分布并不均匀,总的来说一句话,现在这个时间在发这些,已然来不及。
“真怕后天过去只有你我二人……当然李家那边应该也是来不及,那位七叔公应该是不会去了……”
对方这般戏谑的话语,却又是让月儿无奈,不由苦笑道:“好歹也是婚事,终身大事……。”
“便是不喜欢这个观点,结婚要风风光光……倒是不如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