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过简单,既知对方非善类,就绝不可纵容姑息,否则养虎为患……”

“养虎为患?”纪太师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当初若非太后坚持,将到口的肥肉拱手让人。否则大好江山早已改换姓纪,又何须屈居人下整日忧心虎患。”

昔日顺从的兄弟竟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太后也气得不轻,抖着唇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合时宜的野心只会害了你自己也连累纪氏满门!”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也还是为一己之私。阿姐你不愿江山改姓是为了老十三吧,你杀了他的皇兄又夺他家江山,你怕他恨透了你,是也不是?”

啪——!!

被打的太师默然不动,打人的太后反而承受不住地跌落榻上,如同一尾缺水的鱼,徒劳的大口喘息。

“扪心自问,若非有我,仅凭你一己之力,可能光耀门楣,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年少入宫又未能获宠,不止周遭之人攀高踩低,血脉相连的亲人甚至比不上那个笑容爽朗的少年让她感到温暖。

为了家族利益,她不择手段步步为营;对那个少年,她引诱利用又狠心放手。

到头来,她得到的是至亲胞弟近乎责怪的质问,而当初的少年早已错身走远,不知所踪。

“你不要忘了,若哀家倒了,你们更是没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纪太师眼眸一缩,一言不发。

太后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放,两人僵持片刻,太师败下阵来,垂了眼妥协:“太后的训诫老臣铭记于心。”

一国丞相本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令唐怀远一直尴尬介怀的是,纪太师仗势欺人,朝中大小事务都要横插一脚,使得他虽有丞相之名,却无实权。如今长子受皇上器重手握西北重兵,唐相终于一吐胸中郁结之气,理直气壮地开始收复失地。

唐将军的荣耀也毫无意外地蔓延至后宫。虽然没有正式晋封得贵,但皓月搭载哥哥和父亲的东风,气势已然凌驾三妃之上,往她宫中巴结攀附的人踏破了门,络绎不绝的人群使得临近几宫都不堪其扰,施玉色更是远远避到了唐禾媗宫中。

春末夏初,临近晌午的阳光毫不刺激,照的人暖洋洋,唐禾媗命人在桃花林的凉亭里布了茶,施玉色望着满目桃粉,放松地深吸了口气,赞道:“虽然都姓唐,你这里可清幽多了,风景也好,难怪惹的那位羡慕嫉妒。”

知她说皓月,唐禾媗微微一笑,道:“娘娘说笑,她如今荣宠日盛,该是我羡慕她。”

闻言施玉色也是一笑,并不点破。

时日正好,微风轻送,两人闲聊没几句,施玉色秀眉微敛,脸上一丝犹豫之色瞬闪,随即坦然说道:“我有一事相询,未知可否相告?”

唐禾媗不明所以:“请讲。”

“听闻新封的恪亲王近来常来你宫中走动,此事当真?”

皇帝虽给萧诚封了亲王,又给了禁卫军的调配权,但毕竟西北军是祖传之宝,这样被生切硬夺,本以为他必会反弹,谁知萧诚无意义的接了旨,还有模有样地履行起了职责,隔三差五的进宫。唐禾媗的宫室是他的必到之所,像回自己家一般东逛西转,渴了让宫女倒水,饿了吩咐内监备饭,吃饱喝足化身登徒子调戏小丫鬟,不,是小芙瑶,偏偏这尊大神赶不走打不过,让唐禾媗头痛无比。

她无奈地点头承认,见施玉色若有所思的神情,又问道:“可是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

施玉色摇摇头:“并没有。”

她和萧让的合作唐禾媗是知道的,所以坐直了身子,郑重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施玉色侧首想了想,道:“我担心恪亲王来者不善,会对皇上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我爬回来更新了,此文不坑,不敢看评论了,更完文统一跟大家请罪。


状态提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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