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幽你放心,李亦尘不会对他如何。摄政王一应具备,不会亏待了他。”长孙华锦知晓她心中的顾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放心不下,我便将龙幽接到宫中?”
水清漪点头:“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一些。多他一个,你又要轻松一些。”水清漪观察着长孙华锦的神色,生怕这句话令他心中不是滋味。
长孙华锦眸光幽邃的看着水清漪,看着她眼底真切的担忧,莞尔道:“我知你关心我,犹如我担忧你一般,莫要多想。”
水清漪抱了他一下,凑到他的耳旁道:“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咱们的孩子。”
长孙华锦将水清漪紧紧的拥在了怀中,叹息道:“天公不作美,这个时候,我不能留在你的身旁陪伴你。”歉疚的亲了她的额角,握着她的手,坚定的说道:“待这里的事情平息之后,我便与你一同回西越。”
水清漪微微一怔,想到她下意识理解的那个含义,不确定的询问道:“你说的是不再回东齐?”
“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这是长孙华锦许给她的承诺。
水清漪心里仿佛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了涟漪,一股喜悦从心底升腾,笑意溢满眼眶:“好!”
水清漪见天色不早了,叮咛了长孙华锦几句,便与萧珮一同去了一趟摄政王府,水清漪去了龙幽的院落,让龙幽务必要保护好长孙华锦。
龙幽本就不喜长孙华锦,不给长孙华锦添堵便算是好的了,又怎得去帮助长孙华锦?慵懒的说道:“长姐,父王曾说过,他若是独开一面,处理好这一堆烂摊子,便认了他这个女婿。你若让我去帮他,父王得知,岂不是对他失望了?这是他能够得到父王认可的一次机会,长姐确认要毁了?”
水清漪见龙幽是铁了心,不愿意进宫。也不逼迫了他,淡淡的说道:“你可要与我一同去萧府?”
“不用,我住在这里便可。”龙幽一双凤眸流转,潋滟生波的落在萧珮的身上,蹙眉道:“你与她住在萧府,萧将军定有要事,如何能够照应你们?何不住在竹园?我迁至你们隔壁。”
水清漪询问的目光落在萧珮的身上,经龙幽提点,便想到萧府也只有柳氏与萧老夫人,的确麻烦。
萧珮点了点头,魅王能就近照顾自然是好:“行!我吩咐春晓去镇西侯府将东西收拾来。”
龙幽搬屋子,便是兴师动众,所有的物件都都换成他惯用的。
萧珮拍了拍水清漪的肩膀,指着进进出出搬着东西的丫环奴仆,感叹道:“不知今后嫁给他的是哪位可怜的女子,他这么洁净,旁人碰都碰不得,日后成亲了,可要净身四五遍才准许上榻?”
水清漪倒觉得萧珮大惊小怪了,若是哪位女子入了他的心,他的洁癖便是不存在。
……
翌日
水清漪与萧珮一同在用膳,牧兰便出现在屋子里,目光冷凝,面色凝重的说道:“王妃,您在府门外布施,外边有传言您是在替王爷拉拢民心,居心叵测。”
水清漪眸光微闪,仿若未闻,慢条斯理的吃着早膳。直到吃饱了,擦拭着嘴角,端着茶水漱口。这才对牧兰说道:“不用理会,你放出风声……”水清漪望着窗外,讳莫如深道:“我病倒了。”
牧兰不知水清漪卖什么关子,主子的命令得遵从。“王爷那边可要去信说明?”
水清漪颔首:“也好,你去给他传个口信。”不然他听到府里传出去的消息,可要担忧了。
水清漪与萧珮一直在屋子里,并未曾出去。
绣萍身上的伤好了些许,收拾妥帖后,便来了竹园。看到在竹园外徘徊的绣娟。心里狐疑,绣娟怎得没有在王妃身旁伺候?在这院子外东张西望?
“绣娟,你怎得不进去?”绣萍走了过来,绣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脸色一白,看着绣萍有些回不过神来。
绣萍蹙眉:“发生何事了?”
绣娟急得要哭了,眼圈发红的说道:“绣萍姐姐,都是我做的不好,拿着王妃的药方子去外边的医馆,大夫换了剂量,王妃用了那张方子,病倒了。”
“王妃病了,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甚?怎得不进去伺候?”绣萍心里来气,当初也是念在绣橘与她相识的份儿上,她又嘴儿甜,这才给了她脸面。不过让她照看王妃一日,就将王妃照顾得病倒了!
绣娟低垂着头,委屈的说道:“王妃让我跟着伏姑娘了。”
“那行,你就一心一意的伺候伏姑娘。至于王妃这里,也无须自责,若是王妃怪罪,不会留你。让你伺候伏姑娘,也是抬举了你。”绣萍整理了身上的衣裳,进了院子,留下绣娟一个人站在外边,想要开口与绣萍一同进去,可瞧着绣萍的神色,对她没有伺候好王妃感到不悦,怕是不会同意。犹豫半晌,绣娟伸长了脖子,向院子里张望了几眼,确定什么也瞧不见后,这才离开。
绣萍掀帘进屋,看着坐在榻上的水清漪与萧珮,冷声说道:“若知绣娟是个手脚不利落的,粗心大意,奴婢如何也不会将她提拔到一等丫鬟,近身伺候王妃。原以为她是做事儿谨慎的人,家里她最大,母亲常年身子不好,药罐子吊着。弟弟经常染风寒,都是她一个人照顾,家里穷,买不了药材,都是自己跟着旁人学,那种药材治什么病,自己上山采药,甚至卖钱。后来母亲去了,她的父亲娶了继室,后母将她给发卖了,奴婢也瞧着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