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哥,快喝啊,你的酒量不会这么差吧,算不算是个男人?”
“好好好,看我的,我再干一个……”
“……低着头作甚,长得这么俊俏,就是要让人瞧的。放心,你啊要是让我开心了,我就为你赎身,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诶?琴干嘛停下来,继续弹!弹得好,本姑娘重重有赏!”
“怎么,我刚才夸了他,你不高兴了?别这么小气,你们几个我都喜欢,你们都是我的……臭男人算什么,只要本公……嗝,本姑娘高兴,要多少没有?”
宫旬的脸已经铁青无比。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那位大杨最高傲的长公主嘴里说出来的。但那个女人的声音,他熟悉无比。
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那个发疯的女人真的跑到这个见鬼的地方,真是不要命了!
宫旬不敢想这件事要是被父皇和其他人知道了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当今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居然去找小倌。这会招惹怎样的非议?到时候,不但是长公主,就算是他也都得被卷入无尽的风波和是非之中。
“她招什么刺激了?”宫旬一再地压抑着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将那个女人给扯出来,再泼她一盆冷水,好让她清醒清醒。他深知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也必须要确保这件事不会被更多人知道。要是不小心捅了出去,那他绝对是蠢透了。
“这个属下不知。”聂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宫旬。
宫旬顿时明了。
他都被气糊涂了,能够让这个女人这么不顾皇家威仪和女儿脸面跑来这种地方作践自己,也只可能与那个男人又关了。
女人,为什么总是要为了一段不值得你付出的感情要死要活?
他原本以为长公主是例外,全天下的女人都做这种没出息的事,她也不会。
但今日所见,让宫旬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到这里来了,就这么心痛和难受吗?……不,怕是她都想不到那些,也不顾及什么后果,她的心里此刻只有受伤的自己。
宫旬都快气笑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二哥的阴谋,故意为之?先前给她希望,又狠狠地将之破灭。是这样吧,二哥一直都怀有野心,正愁没有机会扳倒他。如今正好借着长公主的手来给他难堪,这倒不失为一条有效的计策。但二哥不是傻,与其这样让这个女人恨他,为他招惹一时的羞辱。还不如假意给予她爱恋,让这个女人甘心为他所用。
本来宫旬是有自信长公主不会被男人所惑的,看到今日这一幕,只能感慨感情的力量真的是可怕。
为二哥能够做得出来这种事的长公主,还真的能跟他保持一条阵线,他还真的能做到对她心无芥蒂、毫无怀疑吗?
先不说这一件事可能会带来多大的波折,宫旬已经确信一点。那就是因为这一点,他和长公主之间所组成的还算牢靠的利益联盟,遭到了重创,在他们两人的信任之间划上了一道刻痕。
可如果二哥不是有意为之,那又是怎么回事?
“别跑啊,让我亲一个……还是你温柔,无论我要求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一心想要讨好我……”
里面的人声再一次打破了宫旬的思绪,眼看着那个女人要做荒唐事,宫旬一脚踹开门。
里面琴声戛然而止,而宫旬这才发现长公主直接一身未出阁的姑娘装扮,在她的怀中,还一边一个搂着两位面色白皙、唇红齿白的男子。
要是一般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逮到这种事,那一定吓得面如土色。但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即便在这种时候,她依然痴迷着回头,抚摸着怀里男人受到惊吓的脸。
“乖乖,别怕,我会保护你,没人敢伤害你……”
聂涛低着头,不敢看主子这放浪形骸的模样。
而且那些话,听得让人头皮发麻,只觉得胃里升起一股不适往上涌。但身为下属,这个时候是不该也不能有任何表示的。
他退后一步,站在门外,为他们把守着大门,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
只是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太子殿下在宫里地位尊贵,觊觎他这储君之位的大有人在。身为太子殿下的正妃,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必是有心人所在意的。只怕她出宫前一秒,下一刻就有人跟着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事。
聂涛已经处理了一条尾巴,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注意着长公主的行动了。
“你闹够了没有?”宫旬的话语并不重,但每一个字却如千斤重落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还有浑身笼罩的低气压以及浑然天成的气势,更是让几位小哥感觉到眼前人身份不简单。
他们一个个都往后缩,想要出去,可没得到那位姑娘的允许,不敢妄动。
这位姑娘,显然也不是普通女子。
在这种风月场所锻炼出来的人,眼里都是极好的。他们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位,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公主忽然捂着脸笑,笑得越来越大声,像是十分开心的模样。
但这个笑声却让人不舒服极了,就像是哭一样。
“你这是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