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角色设定是千里寻母不得,那么表情十分悲催也在所难免。看到他那样,谈元凯都有些不忍,甚至从背包后面摸出一瓶水递给他:“喏,喝吧。”
路安易第一次感受陌生人的温情,有些hold不太住。
没有人知道他遭遇过什么,也不懂还在中二期的他在想什么。连兰德修也不清楚。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讲起:
路安易的父母原来是首都物理研究所的高知,在末世前两年莫名被星极岛相中,双双借调到星极岛的研究院,后来因为项目的缘故再转战熊樟岛。这对一向以走遍全世界为己任的夫妻,就这么决定定下来,在熊樟岛度过一辈子。
而路安易则留守在首都大学化学系读书。
这是华夏国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而这些温馨的普通在末世之后被打回了原型。一切变得不同。
从末世的那一天起,路安易便打不通父母在熊樟岛上的卫星电话。他不得不像很多人一样接受父母死于这场可怕的跨地区灾难当中的事实。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他要跟着大部队去往东南基地的前一个晚上。
那一天,军方利用强大的火力攻下了一所变电站,便好心的提供给居民两个小时的电力时间。路安易在家里收拾行装,忽然,久久不用的传真机里传出了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句歪歪扭扭的话:
我们不是丧尸,我们在熊樟岛,救命。——0821
之后,万物又变得寂静。
虽然后来路易安用了各种各样的渠道回复传真机的那一串号码,甚至不惜偷用军方雷达的电力,被人打得半死也在所不辞。可是从他收到那一句只言片语后,他再打那个号码过去,要不是是空洞的杂音就是空白的a4纸。
可是他就是忘不了这句话,就像魔障了一样。为了父母,路安易痛快的舍弃了去东南基地的机会,一定要找到他们。
这一路的艰辛就算是罄竹难书,还好他有兰德修,不过他也只有兰德修。
现如今,路安易遇到了这么强的谈元凯,而且他手上的那只机械手臂还是他母亲的作品。这一切不是巧合就能说得过去。
路安易就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之人。不顾一身脏乱的跪在谈元凯面前:“我求求你,带我和兰德修去星极岛吧,我对星极岛很熟的,肯定对你有帮助。”
谈元凯没说话,却有些迟疑,看着眼睛转啊转的苏蔻,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他和苏蔻就这么去星极岛似乎很浪漫,可是不得不说他还真好奇这机械臂的制造者到底是谁,遭遇了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正在思索的时候,苏蔻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哦,谈同学。我是捡了两宠物,你这捡的才是两货真价实的大男人。”
听到苏蔻这么说,路安易立刻打蛇上棍的伸出自己的手:“我的名字叫路安易,以前是首都大学的化学系的学生。现在是无业游荡者。”又把兰德修拉了过来:“他是兰德修,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好朋友。他会的技能是冰雪麻痹之术。”路安易握了握谈元凯的机械臂,这玩意儿以前他妈妈经常给他把玩,现在装在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好像怪怪的。可他又忍不住一而再的看,就像不多看两眼这东西就会飞走一样。
而在他身后的兰德修就显得沉默敏锐得多,他只礼节性的向谈元凯和苏蔻点了点头,十分有警觉性的没有靠近。
这防御的姿势还挺对谈元凯的胃口。他喜欢和冷静的人共事,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谈元凯也向兰德修和路安易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和苏蔻。不过把苏蔻是丧尸的这件事给自自然然的抹去了。既然大家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去星极岛,也就没有义务掏心掏肺了,最后造成彼此的困扰。
这语焉不详的介绍让路安易觉得苏蔻也就是个“靠着男朋友走天下”的女人。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谈元凯是不是从星极岛叛逃的唯一人类?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厉害?
当谈元凯问还有没有可供使用的潜水艇时候,路安易狗腿的在前面带路,同时还扭着谈元凯问这问那,从“怎么逃跑的”到“拥有什么无限技能”的问了两三遍。无视谈元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自己是个失忆患者的事儿。
“那你的技能是什么?”被晾在一边的另外两人跟着前面的谈元凯和路安易一直走。要是不聊点什么感觉就会特别尴尬一样。向来对女生就敬谢不敏的兰德修不得不得不找到话题填充这空洞:“是。。。随身空间吗?”这是传说中女生最爱的一项技能,虽然兰德修私底下觉得十分没用,毕竟在一阶的时候只能放点水啊、食物啊。也算是。。。有用啊。
“不。我是虫术士。”苏蔻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本在问谈元凯问题的路安易转过头,十分中二的大惊兄:“虫术士是什么?我觉得女生啊,拥有点什么水之技能或者风之技能就挺好,看上去还萌萌的。”
路安易的态度已经逼末世大多数男人的态度好太多。在末世,当力量和竞技技术再次成为能好好活在这世界的标准后。女人天生在体力上的缺陷让许多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品。这些男人以欺负女人为乐。其他格调高一点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一贯觉得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累赘。
相比于路安易的白痴,苏蔻觉得谈元凯真是好得不得了。
路安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