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心千剑山系里,拓跋苦再也没有什么顾忌,隐藏了十几年的人族之气开始彻底复苏,骑着朔,带着小黑,一路朝着百转战魂山系的方向狂奔而去!
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拓跋苦一直在赶路,朔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在他的眼里,两边的风景就如同是一抹抹的颜料,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背脊很稳,坐在上面拓跋苦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摇摆,索性坐在上面神化起穴道来。
自从经脉数达到了85条,拓跋苦明显感受到了不同,丹田中充盈的荒晶开始每次只能神化一枚穴道,有的时候还要承担神化失败的风险。
如今的第86条经脉只差3枚穴道便可以神化完全,没有大地之气的吸收,拓跋苦不得不担忧起那神鬼莫测的厄音,不知现在的它会恐怖到何等的境界!
丹田的地方又一次出现阵阵璀璨的光辉,沿着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条涌向了一处略显暗淡的穴道内,很快,一阵蒙蒙的光亮之后,拓跋苦睁开了眼睛,又是一枚神化完全的穴道,身体的各项机能又大步迈进了些许。
在那快要走出千心千剑山系的某一天,拓跋苦从朔的身上跳下,双手不断轰击着地面,海量的荒气使这片大地变得异常的酥软,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漆黑无比的深洞便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下。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块草地,掩盖了这片幽深的地洞,拓拔苦直直跳入其中,地面上的朔与小黑则是朝着更远的方向跑去。
一连数日,这片森林中异常的安静,没有虫鸣鸟叫,也没有杂乱的兽吼,甚至连空气的流动似乎都在某一刻停滞了。
这一天,一个穿着粗布烂衣的瘦弱男子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根随处可见的木棍,似乎已经走了很长的路,鞋子随时都有可能脱离脚掌的束缚,可偏偏倔强的停留在那里。
或许是累了,这名男子掠起衣服直接坐在了地面,却发现这片土壤竟然如此的稀疏,站起来一看,两个浅浅的屁股印记出现在原地。
继续坐下,过了片刻之后,休息够了的男子朝着前面迈出了一步,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啊”,整个人竟然直接消失不见,一个巨大冒着丝丝白气的深洞重见天日!
“扑通!”一道沉闷的声响从这个漆黑的洞里传出,那男子显然摔得不轻,半响没有任何的动静。
终于,一声划破空气的摩擦出现,一道火光瞬间赶走了四周大片的阴影,刚才掉下坑洞的男子再次出现,蓬头垢面的身体此刻伤痕累累,不过精神依旧很好,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火炬熠熠生光,洞里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
按理来说,这种深洞下的温度即便不冷,也应该与外界保持着常温,而这里,却让人感受到一阵阵的干燥与炎热,火光所过之处,四周的土壤都如蜂窝状一般,稀稀松松,一碰就开始纷纷滚落。
这个洞很大,直径几乎可以使一个成年人平躺都不显短,这男子举着火把环绕了一圈,又发现了一个幽黑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
该不会是什么凶兽的洞穴吧。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胆怯,这男子的双目竟然完全失去了眼白!
一双黑眸子,就像两个旋转的漩涡,牵引着周围一切,就连那火光也有一丝丝的光芒闪过,给眼睛蒙上了点色彩,十分的诡异与莫测。
这通道十分的奇怪,七竖八拐没有任何的轨迹可言。
一步一脚印,那些土壤也变得更加的酥软,踩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丝丝的热气从幽深的洞穴内飘出,扑面而来的是阵阵燥热。
走着走着,四周的空气里渐渐回荡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以为是说话声,后来才发现那些声音似乎从土壤中飘出。
挥动着火把,这进入通道的男子看着如蜂巢一般的土壤若有所思,漆黑的眼眸扫过这里,伸出双手虚空划动,遥遥一指,一块四四方方的土壤竟然就这般从大地上飞出,落在了手掌中。
放在耳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捏松塌的土质,那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清楚与透明。
拍了拍手上的砂砾,男子继续向前走着,脚下的酥松越来越大,几步之后,一脚踩下甚至已经没过了小腿根部,又是几步,四周的声音开始变得不一样,如同是和尚在念经时发出的蒙蒙大道之音,充满了玄奥与迷惑,但是又不尽然,这些声音听在心里渐渐像是魔咒,充斥着邪意。
甚至,在这个男子的感觉之中,附近正有着一双双漠视而又贪婪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可每每朝着那窥视的方向望去,却又看不见。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继续向前走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手中的火把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空气稀疏而变得暗淡,反而越来越亮。
“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只有一层蜂窝状的土墙,除了这个再也没有什么东西。
用手轻轻刨开靠近土墙的大地,松软的质地使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不过很快,这男子从地面深处摸到了一个人,随后狠狠一拽,一具满头白发的年轻人毫无声息被他刨了出来。
此时的拓跋苦面色红润,胸口起伏有致,除了有点脏乱外,看上去就像一个活死人,那陌生人推了半天也没弄醒的拓跋苦,无奈之下,原路拖着他来到了方才那个漆黑的洞口。
无声无息,一站一躺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