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往外渗,上午和俄方飞行员空中竞技表演时这只已经聋掉14年的耳朵淌了脓,不知道什么原因,比赛结束后也没去医院。

与尚修文中午从竞技场一起回来的,傍晚他出去了,说有朋友来了,独自一人出去吃晚饭时看见了在街上散步的尚修文。

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肩,那个女孩,是他午后在达姆广场遇见的。

他俯下身,安静的趴在盥洗台上,拧开水喉,摊开掌心掬了少许水液,继而侧过左耳,往耳朵里扑。

没有任何医护常识,也完全因为这只耳朵已经不可能恢复听力了,他不在乎。

往耳朵里冲了水,脓水流出来了,外面客厅又传来她的声音,他立刻将水喉关掉,撑着双臂趴伏在盥洗台上的姿势纹丝不变,注意力全在她的声音上面。

“你对这里熟悉吗?明天要是有时间,带我们逛逛吧,我们一大家子没一个能说英语的。”

尚修文的声音很开心,说明天没有中国的竞演,明天早上去酒店找她,带她的一家去逛阿姆斯特丹。

盥洗台边的这个男人站直了腰,抽下瓷砖上的毛巾擦干了那只冲了水的耳朵,耳道很凉,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出脓。

他无声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灰色的,很忧郁的颜色,他有一张清丽的瓜子脸,皮肤苍白,眼睛水秀清澈,可以用阴柔形容这个男人。

“姐夫,找个时间带我们去逛逛洪灯区呗,好好奇哦。”

“对呀对呀,我也想去。”

两个妹妹的声音,18岁,对性这么敏感,镜子前的这个男人冷峭的笑了一下,怀揣轻视。

“这个不行,真不行。”

尚修文的声音。

镜子前的男人神情软弱无力,他有些疲劳,撑着盥洗台低下了头,无声无息,濡濡的睫毛清秀又纯真,清润的额角冒出几粒透明汗滴。

他躬曲的身型细瘦又修长,安静的伏在盥洗台上一动不动。

“我也想去,哈哈,但是真的不能去那就不去了,等我28岁再来瞅瞅。”

盥洗台边趴伏的男人静静抬起了眸,水秀的双眼出神的凝视着镜中的灰色瞳孔,仿佛堕入了幽深广袤的灰色大海中。

她清脆甜美的声音撞击他的耳膜,他的心有些不正常的跳跃,他的后背微微发热,这些反应让他雅致的眉心突突跳动了一下。

他们,聊起了——xing。

很意外的一个话题,外界的一男三女对洪灯区的文化畅所欲言,卫生间封闭空间里被水汽笼罩的冷质男人耐心的聆听。

当她的声音传出来时,他不由自主的莞尔一笑。

她说的是:其实杏干的女人很有魅力。

他笑了,唇边一缕涟漪般清秀的笑弧。

尚修文被两个妹妹问起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两个妹妹的声音他仍旧分辨不清,他只认得她的声音。


状态提示:朋友妻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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