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就其位的坐好后,博洽列夫先是一阵的欢迎词,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白了,就是诸如“欢迎光临、蓬荜生辉”的客套话,然后薛慕阳答谢,最后薛慕阳就前两天俄方领导访问一事表示辛俄友谊天长地久,并就访问的实际内容,辛方会落实到实处,将访问的成果巩固深化。
大家“寒暄问暖”的结束后,基本上就是介绍一些本国的发展和对对方有关联的一些政策理念,在外交术语中,叫文化展示。说白了,就是显摆自己国家的文化、经济和军事能力......会议现场毕竟有各路记者,所以这种显摆是很有必要的,写进报纸杂志中,都会凸显本国文化的影响力。照常理来说,双方各自显摆两句就可以了,随后双方该合影就合影,该碰杯就碰杯,这种礼节性的回访,通常不会持续很长,但那天可能是博洽列夫能够独当一面,比较兴奋(个人感觉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意思),亦或是他毕竟和《九月行动(计划)》有关联,得知这份计划有泄露,自己心中老大不爽的,所以想趁这次机会侮辱一下辛方,所以说的一些话比较刻薄,特别是下面和薛慕阳的这番对话,非常耐人寻味:
“我最近看了一些有关贵国的经济数据,贵国的经济发展似乎很不理想,时至今日,让人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博洽列夫说道:(天啊,这典型的是干涉他国政务哇,而且,就这个外交层面上来否定,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记者们开始都在窃窃私语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薛慕阳很镇定,微笑着回答道:“请问博洽列夫同志,你这个经济数据是哪里看来的?”
“我国最权威的报刊《经济时报》(编者按:该报刊名称为化名。),薛慕阳同志,你不会连《经济时报》也没听说过吧?”博洽列夫很得意的说道:
“你用贵国的报纸来裁定我国的经济数据。那我是不是能用我国的法律来替代贵国的法律呢!”薛慕阳这话一说,在场除俄方人员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博洽列夫心有不甘,接着刁难道:“那贵国持续上扬的失业率怎么解释呢?哦......有关失业率的数据,我可是引用贵国最大的媒体《格拉满日报》(编者按:该报刊名称同样为化名。)所采集的数据。是不是我要把相关的这篇报道给你找出来?”
(在场除俄方所有的人面色凝重,感觉这次薛慕阳遭遇了非常刁难的问题了,大家都看着薛慕阳如何来应对这个问题!)
薛慕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媒体报道现实问题,是我国言论自由的一种表现。正因为被媒体报道。我们才会有被监督的感觉,这种监督督促我们去把问题给完善解决好!不知道贵国现在是失业率是多少?我好像许久没有看到类似的报道了吧!”
完美的回答,可以这么说,薛慕阳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典型的继承了我国虚怀若谷的中庸之“美”,在这种外交场面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博洽列夫已中场休息为由,径直离开会议室,去向了洗手间......
薛慕阳虽然在这次外交对话中,用言语占得了上风,但总体而言:博洽列夫所问的这两个问题恰恰是辛波普韦国内目前最为严峻的问题。经济倒退,国人失业率居高不下,整个国家的经济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临界点,黑人与白人之间日益尖锐的矛盾,让这个国家已经到了江河日下的境况。薛慕阳的这次外交“胜利”,只能是吵架中,口舌之争的胜利,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或许一些蒙在鼓里的百姓还对这个国家抱有一丝期望,但身为这个国家顶梁柱的薛慕阳。从内心中已然很清晰知道自己祖国的命运。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求得俄方的庇护,但是他没有,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为自己国家的尊严去“奚落”俄方。这也为薛慕阳的悲剧人生。埋下了最为沉重的一个伏笔......
在洗手间里,独自一人宣泄着心中怒火的博洽列夫,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身后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直到博洽列夫洗完手,通过化妆镜看到身后有一身影的时候,才警惕的问道:“谁?”
“博洽列夫同志,你好。我是这次辛方代表团的宗教事务专员西多潘撒!”尾随在博洽列夫身后的不是他人,正是有重命在身的西多潘撒从洗手间的一角走了出来。
“宗教事务专员?呵呵......那天辛方把更改后的名单传过来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你哪里是什么宗教事务专员,分明是辛波普韦的一名巫师官员嘛!”博洽列夫不屑的说道:
“看样子,我们这样的巫师官员,不被您所待见呀!”西多潘撒冷笑着说道:
“至少没有什么交集!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你知道的,你们的薛慕阳可不是一个便宜的主!”博洽列夫说完,就要往洗手间的门口走去。那西多潘撒突然拦住博洽列夫说道:“我来这里找你,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做笔交易?就凭你一个宗教事务的专员?还是凭你的巫师官员?”博洽列夫不屑的看着西多潘撒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博洽列夫同志您可是《九月行动(计划)》的负责人之一呀!这您应该有印象吧?”西多潘撒直接看门见山的说道:
博洽列夫一听跟《九月行动(计划)》有关,立马站定了脚步,瞪大着眼睛看着西多潘撒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