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门内,顾天心也是满头的黑线,这书房里连烛火通明,笔墨整齐,哪里有一丝的酒气?夜雨那兔崽子!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你在书房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顾天心被欺骗了,很不爽。
楚盛煌站在桌边,把弄着桌上的东西,问:“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我哪里有睡不着了?我是睡多了,已经睡醒了好吧!”顾天心轻哼,打死不承认她是记挂着他,太没面子了。
“过来。”楚盛煌朝她招了招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玄黑匕首。
顾天心诧异,走过去问:“你在书房大半夜,就是在研究这把匕首?匕首有那么大魅力么?”
顾天心不悦,敢情她长得还没匕首有吸引力,真是悲催。
“这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是用金沙铁和玄冰钢所炼,比世上任何一把兵器都要锋利。”
楚盛煌在她领口里一挑,拿出那条串着玉石的金蚕丝,用那匕首的尖端,一点一点的削下去。
那据说刀剑都割不断的金蚕丝,竟然一点点的裂开,最终断在了楚盛煌的掌心。
“啊!好神奇!”顾天心满眼冒金星,看那匕首就像是看着一大堆金子。
楚盛煌斜睨了她一眼,就那匕首入鞘,递给她:“给你防身。”
顾天心欣喜不已,开心的接过,卧槽!匕首锋利不说,这刀鞘都镶着好几颗粉色的宝石,真是……价值不菲啊!
只是,为什么要是粉色的宝石?这么娘气的玩意儿,楚盛煌怎么会有?
顾天心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勾唇,用匕首挑起楚盛煌的下巴:“说,这是不是你精心准备,特意送给我的?”
“……”楚盛煌默了默,颔首道:“是。”
顾天心嘿嘿的笑,得意的笑,楚盛煌看着她,道:“准备怎么回报本王?”
“……”顾天心咬了咬唇,别扭的过去,扯住他的袖子,踮起脚尖极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楚盛煌蹙眉:“就这样?”
顾天心:“……”
忽然,她被拉入宽广的怀抱,头顶男性狂野的气息强势袭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顾天心瞬间反胃,难受的叫着,双手去捶打男人的胸膛,却被他抓住扣在头顶,越发狠力的深入。
/
p
顾天心又气又怒,牙根痒了痒,还是抑制住了咬人的冲动,可是喉间的不适却抑制不住,蠢蠢欲动。
楚盛煌愣了愣,立刻撤开,下一秒,顾天心就吐了出来,吐得昏天暗地,吐了楚盛煌一身。
楚盛煌:“……”
顾天心:“……”
她发誓,这次绝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当真是病理反胃。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顾天心悲催了,可怜兮兮的去抓他的手:“楚盛煌,我真是风寒,你等我好了再……”
“好。”楚盛煌不等她说完便打断,拿出怀中锦帕,给她擦着唇角的污秽,眸光晦暗莫测。
“……”顾天心更加愧疚,抓着他的手摇晃:“楚盛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盛煌的手指一顿,慢慢的道:“没有。”
“没有才怪!”顾天心翻白眼,想往他怀里靠,他却挡住:“脏。”
顾天心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我还在发烧呢,烧坏了自己不要紧,要是烧坏了孩子……”
额上覆上温热的手掌,楚盛煌面色一变,厉声道:“夜雨!速叫长恒公子过来!”
夜雨领命而去,楚盛煌将顾天心抱起,到书房里的塌边坐下,皱眉道:“上午不是好了很多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顾天心软绵绵的哼哼着,心底却很心虚,要是让楚盛煌知道,她故意等水冷了再洗澡,故意不盖被子,她会死得很惨的。
生病的感觉太不爽了,可是跟她男人冷战的感觉,会更加不爽,再说,这次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
她拽着楚盛煌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夫君,不要生气……”
“别说话。”楚盛煌淡道。
“我错了嘛,人家本来就是为了你好,不想传染给你嘛。”顾天心继续撒娇,打死不能据实相告,那样会更加矛盾的。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拂开她凌乱的刘海,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本王不会跟你生气,傻姑娘,本王只是在想,是不是本王又做错了什么。”
顾天心眼眶一热,不顾他一身染了污秽,往他身上蹭,楚盛煌,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啊……
廖长恒很快就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二话不说,又给顾天心扎了几针,痛得她眼泪汪汪。
尼玛,这果然是报应啊!任性所付出的代价,伤不起啊!
喝药沐浴,忙完已经都快卯时了,再过不久得上朝了,楚盛煌还是拥着顾天心,躺到了床上。
顾天心缩到他沐浴后,清冷纯澈的怀中,抱着他的腰,一个劲的磨蹭,手还伸到他松散的袍子里,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
楚盛煌蹙了蹙眉,再蹙眉,终是哑声道:“别想了,身体养好再说。”
顾天心:“……”
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顾天心不满,恨恨道:“你!快去上朝!”
楚盛煌闭着眼,道:“不去,本王今日免朝。”
“……”顾天心不甘磨牙:“滥用职权的摄政王!”
“王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