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巴斯滕上校猛地睁开眼,看见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几乎全身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黑色中。
近了,近了,他看见一张鬼魅的脸,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正朝自己走过来。
这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进行,面对一团几乎扑过来的黑色“瘟疫”,范巴斯滕上校霎时间灵魂都在颤抖,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他圆睁的瞳孔里无限放大,几乎能地他抄起头下的枕头扔过去。
戴传新似乎对范巴斯滕上校的突然苏醒有些意外,微微一愣,瞬间的迟疑让他错失了刺杀的良机。
再飞扑过去的时候,对方把枕头扔了过来,戴传新能头一偏,躲过袭来的枕头,身体前倾,膝盖微曲,手持利刃,像猎豹一样扑向猎物。
范巴斯滕一个鲤鱼挺身,从床上跃起,电光火石之间,把枕下的手枪握在手里,瞬间向那黑衣人射击。
“铿!”一阵金属碰击的声音,响彻夜空,让人心头一震!
“嘭!”一声尖锐的枪声,振聋发聩,让人睡意全无!
整座军营乍醒了,无数的士兵茫然地爬起来,惊慌失措,连日的战斗让他们的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
被敌人打过来了?
打到指挥部了?
他们能地赶到危险,周围黑漆漆的一团,似乎每一寸黑暗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一个士兵被人推了一把,他愤怒地抓住对方撕咬,黑暗中你来我往,越拉越多的士兵眼看就要卷进来了。
啪啪啪!
枪响后,那些军官及时地大喝,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惊营。不过忙着整理受惊的士兵,花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没能第一时间赶赴指挥部。
“妈的”戴传新心里暗叫晦气,刚才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杀死对方了,可惜匕首在插进对方心脏前不得不半途变向,砍在那把幽蓝的枪口上。
更让他恼火的是,半途转向,使不上力,未能打掉那个荷兰军官的手枪。
一击不中,他挥舞匕首再次欺身上前,不然对方有空间射击。
范巴斯滕上校只得不断躲闪,好不狼狈!他又惊又怒:该死的!好厉害的杀手!竟然让自己的快枪技术无处发挥。
不过还好,他的手上功夫也不错,双方旗鼓相当,只是失去了先机,一时无法还击!
帐篷的空间不大,只有区区十平方,数息之间,两人已过招数次。
范巴斯滕上校躲闪不及,左肩被开了个口气,他右手正要射击的时候,被人一脚踹中心口,飞了出去。
他也是悍勇之人,飞出去的时候没能地扣扳机,可惜枪口微微一偏,没能打中敌人。
戴传新能地侧身,脸上一辣,一颗子弹擦着的耳朵飞了过去。
他心头一凛,暗道好险。正要扑出去,此时帐篷轰然倒塌,他只好向后一跃,挥刀一划,划破帐篷,一跃而出。
同时抄出手枪,蹲在地上,一手匕首,一手手枪,小心戒备。
几乎同时,啪!啪!连续两声枪响,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草地上,好像被击中了,不过草从太高,几次啊耸动后,那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身死不知。
戴传新知道这是留在外面的两个部下开枪,他们已经发现帐篷里的情况了,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没等他们冲进来,帐篷就倒下了。
“头!没事吧!”
夜莺和豹子急忙过来。
黑夜,黑漆漆。
看着那隐身在那团草丛里的荷兰军官,戴传新有些气愤,有些不甘!
他不知道夜莺和豹子打死对方了没有,但那可是个超级高手,至少不属于自己,而且在被踢自己射杀了,这样的高手,如果自己的人贸然扑过去的话实在太危险了。
此时,敌人已经增援过来了,不远处枪声大作,开始火光点点,而后火光大作,映照着荷印殖民军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不过他们还是叫喊着冲过来。
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那些不明就里的土著兵遭到早已埋伏的黑狗等人的袭击,纷纷倒下。
杀人利器汤普森冲锋枪的威力此刻充分地体现出来了,几把汤普森冲锋枪交叉射击,把几十个土著士兵压制在草地上,不敢动弹。
仓促增援的敌军没来得及携带重武器,听着那几把“哒哒哒”不停射击的冲锋枪,衣冠不整的土著硬是趴在地上,盲目地射击,任凭荷兰军官在背后猛踹他们的屁股就是不敢冲过去。
一名袒胸露乳,胸前一团漆黑的荷兰军官气得嗷嗷叫,他挥舞的手枪,嚷着要枪毙那些胆敢违抗军令的士兵。
在他的威胁下,那些土著士兵不得不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不断地盲目开枪,好自己壮胆。
噗!
夜空中很不起眼的一枪,那个非常武勇的荷兰军官的头炸开了,像西瓜一样被人打爆了!
脑浆溅落在地上的土著士兵脸上,让他们肝胆俱裂,趴在地上,疯狂地到处射击。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打心脏的。妈的,太恶心了!”
樵夫看着旁边有些得意的猎人,小声骂道。嗯,他是观察手,也是二号狙击手,两人组成了狙击小组。
话音未落,不远处,新来了一群增援敌军,有一名武勇的荷兰军官被人爆头了。
不过这批人数量有些多,越来越多的土著士兵被荷兰军官催促着涌过来。
空中飞过几个黑点,落在荷印殖民军的队伍里,然后火光大作,碎肢横飞。
手榴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