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考虑到资金有限,所以舍弃了庞大的皮博迪能源公司,把目标放在了固本能源公司上。
美国固本能源公司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煤炭开采企业之一,创建于1864年,原本是由马里兰州西部莱冈尼县经营煤矿的几个小业主组合成立的煤炭公司,不过后来被弗里克买了下来。
从成立时候起,固本能源就不断发展壮大,产量节节升高,1899年煤产量达1.55百万吨,1901年4月开始向海外出口煤炭,现在是美国最大的高热量烟煤生产商,年产量超过了5000万吨,占全美煤炭销量的15以上。
司徒南就是看中了这点,高热量煤是蒸汽机的最好燃料,时下除了部分军舰用柴油动力外,大部分的船只都是蒸汽动力,所以对高热量的烟煤需求很大。
当然了,要说最理想的燃煤其实还是无烟煤,它固定碳含量高,挥发分产率低,密度大,硬度大,燃点高,燃烧时不冒烟,常常被用于军舰。
高昂,除了军舰一般的商船都选择高热量烟煤,所以每次司徒南坐船的时候,经常在海面上看见往来的商船拖着长长的黑色的烟雾,那就是燃烧烟煤的结果。
“年轻人,说吧,你的出价多少?”弗里克问道。他手中持有固本能源32的股份,市值大约在1500万到2000万美元之间。不过,司徒南预测未来的两三年内固本公司的市值会增加50不止,所以对这家公司他志在必得。
“1500万美元,全部,你手中的固本能源股份。”司徒南说道。
“不,这不是一个好价钱。”弗里克连忙摇头道.
“1600万!”
“还是太低了,现在市场对煤炭的需求量那么大,固本能源的股价一直在涨,1600万,这个价格太低了。我手中这些股份就快就会上涨,所以,2200万美元。”弗里克道。
“不,我们谈的是现在,而不是未来。就算像你说的那样,现在煤炭行业情况确实不错,但是根据我的了解,固本能源的设备大多数都老化了,而且他的管理也很糟糕,这几年一直在亏损。所以我认为它不值2200万美元。
这样吧,我再加100万美元,一共1700万美元,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
司徒南落地还钱。
“年轻人,你太贪心了。1700万美元休想得到我的固本能源?加多点,2000万美元!”弗里克有些生气地说道。
“嗯···”
司徒南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答应弗里克,其实这个价格已经接近他的理想数字了,他看中的是未来煤炭业的前景,到时赚的钱肯定比这区区两三百万美元要多得多。不过,他觉得还可以压低一下价格。
“2000万美元确实是个合理的价钱,不过我听说前两天固本能源公司的矿井发生爆炸,还死了人呢。如果新闻报道出来的话,相信投资者都会把目光转向其他的煤炭公司,至少像弗吉尼亚的几家煤炭公司也不必固本煤炭差。”
司徒南最后爆了个“炸弹”,把弗里克炸懵了,这次他抓住了固本能源的痛脚了。
讨价还价就是这样,卖家强调商品的优点,并把它放大。而卖家就数落商品的缺点,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双方一个拉价一个压价,你来我往,一点一点地妥协,最终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司徒南也是这样,不过他提及的方面大多数弗里克都没法反驳,特别是前两天的煤矿爆炸,更让固本能源焦头烂额。
这几年他一直在休养,虽然没有精力打理公司,但旗下的公司的大体情况还是知道的,但司徒南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呢?弗里克不禁看了旁边一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安德鲁。
面对弗里克询问的眼神,安德鲁没理会弗里克,好像一点也不关他的事一样。事实上,正是在来的路上,安德鲁已经把固本能源的底细全部都透露给司徒南了。
弗里克摇摇头,有些哀怨地看着安德鲁,心里骂道:装,你就装吧!
他回头看了司徒南一眼,看着司徒南四平八稳的样子,沉稳,干练,思维敏捷,熟悉商业规则,对商机有很灵敏的嗅觉。这是弗里克对司徒南的评价。
从司徒南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当初凭着自己的冒险与才智,联合安德鲁一举拿下了匹兹堡的煤炭市场,就连卡内基那个骄傲的家伙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入股卡内基钢铁。
要不是那场该死的罢工,自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也不会被挤出匹兹堡。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老了,身体越来越不从心了,手中的产业迟早要交出去的,现在多几个钱少几个钱其实都无所谓了,这辈子赚的钱够多的了。
弗里克转头又看了安德鲁一眼,如果不是当年他不顾一众反对,坚持给自己贷款,自己也不会有后来的成就。不如就便宜这个年轻人吧!
弗里克一眼就看出这个叫史东尼·威廉的年轻人跟安德鲁应该不浅,不然今天安德鲁也不会带他过来了。
沉吟了一下,弗里克说:“1880万美元,这是最后的报价了。”
“好吧,成交!”司徒南上前握弗里克的手。
“年轻人,你不错,真的不错。”弗里克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赞赏道。这个年轻人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厉害。
能用1880美元拿下拿下了弗里克手中的30的固本能源的股份,司徒南觉得物有所值。至于煤矿爆炸案,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很快就过去了。现在还不是百年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