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只是想知道,那个少年是不是十姑娘假扮的,所以才会临时摸出一张纸偷偷包了玉佩扔过去。只能说方悦言太嫩了点儿,才会相信向许良随身携带她的画。他又不是仰慕她,才拿了她的画,怎么可能每天放在身边,难道用来辟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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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方悦言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脸上露出几分难过的神色。
“姑娘,奴婢们就说了你不能出去骑马吧!瞧瞧都着凉了,肯定是要生病了!呸呸呸,奴婢可不是咒你啊!说了等着大爷和六爷回来吧,您那么跑出去,奴婢们都没法子跟,那些小厮会照顾什么呀……”夏荷端了一碗姜汤进来,就瞧见方悦言打喷嚏的模样,嘴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显然是要把心中的担忧和不满全部都表达出来。
方悦言干笑了两下,低声道:“不会生病的,方才肯定是我阿姐想我呢!”
“喝了!要是让大姑娘知道了,肯定也得念叨您。您胆子也太大了,等日后见了大姑娘,奴婢哪怕被您厌弃了,也得跟她说几句,求她让大姑爷给您开几幅治伤寒的苦药。只要您出去受凉了,就回来熬药给您喝,看您还敢不敢这样出去了!”夏荷本来就嘴皮子利索,这一回方悦言实在太离谱了,所以不说不痛快。
方悦言立刻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神色。
“哎呦,我的好夏荷,你就当疼疼我,少说几句吧!方才我刚下马车,就被六哥一通狠骂。你等着吧,待会子他和祖父以及大哥商量完事情之后,肯定还得过来念叨我!我现在脑袋都快炸了,我这六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婆妈,讨人厌的时候总像个小娘子……”她极其夸张地表达着她的不满,说到后来就全部都演变成了对方锦衡的不满来。
“方悦言!”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出现在屋内。
方悦言立刻就闭上了嘴巴,惊恐地回头看去,果然方锦衡就站在那里,气势万千地瞪着她。看着他脸上那副阴沉如锅底般的神色,估计站在那里已经挺长时间了。
“六哥,我其实什么都没说!”她想要解释,但是听起来效果更差,好像欲盖弥彰一般。
方锦衡沉着脸走了进来,直接抬起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这一下可算力气大,方悦言立刻用手捂住了脑门,感到自己脑袋都发晕了,皮肤发麻,肯定是红了。
“听祖父说,你性子太野,还每日找人教习武艺,对骑射也十分感兴趣!”方锦衡坐了下来,立刻就有丫头倒了热茶递过来。
方悦言一听这话,就知道方锦衡现在是要跟她算账了,立刻就站起身,根本不敢坐下来。
“六哥,我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还去问祖父干什么,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她预感不太好,立刻举手保证,准备表现乖乖的争取宽大处理。
方锦衡轻轻地瞥了她一下,脸上露出几分冷笑,看起来特别瘆得慌。
“我当然清楚,所以决定让你的性子再野一点。你个姑娘家,不好找武先生教武艺,所以六哥决定以后亲自教你。骑射方面,我也会抽出空来手把手教你!”方锦衡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眉眼弯弯的笑得极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