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执拗的不愿意分手,更不让子绮走。
两人僵持不下。
子绮深知他犟脾气上来,说什么都没用,她首先得离开这里,“王蒙,分手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但暂时我们必须分开。”
王蒙见她态度终于有所转变,不敢逼得太紧,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东西离开。他私心里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她离不开他,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可他并不清楚,在姚子绮眼里,爱情,是容不得沙子的。
子绮搬到了公司宿舍,又花了一天时间进行周边游,回来的时候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她有写周记的习惯,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去找周记本,但在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她记得明明一直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呢?电光石火间,恍然想起邬浪,一定被他拿了。
其实自青青事件后,她对邬浪印象略微好点,可好巧不巧,偏偏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他看见,如果仅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那么不识趣,他那一拉,她心底所有的愤怒就都有了发泄口,所以才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狠狠甩开他的手。事后她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而无视他,完全是因为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轻浮的朝她勾指头,她不是他下属,也不是他养的狗,凭什么听他的呢?
邬浪的场,在纪安市有多少人忙着打听,姚子绮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得来挺容易的。
姚子绮推开实木大门的刹那,整个人都不好了,灯火辉煌的包间里围着满满一桌子人,男男女女,少则二十来个。
邬浪坐在正中主位,臂弯里是一个刚做不久的女大学生,二十出头的样子,细眉细眼,轻声轻气的,很文静。
听到声响,邬浪视线扫过去,停在姚子绮脸上,因喝了酒,他越发觉得她菱唇脂香,唇色鲜艳欲滴。
全场焦点成功的被姚子绮占据,此时退出去不是,不退也不是,她只得硬着头皮,“不好意思,打扰了,邬先生,我在外面等您。”正要转身关门,却听邬浪声音穿透人群。
“走了就别来!”
有人听出苗头,“快快快,还不让个座,你闪开。”不愿起身的女大学生哀怨的看了子绮一眼,子绮顿时觉得罪孽甚大。
又有人喊:“服务员,再加双碗筷。”
有人开始搬椅子,众人一下子忙开了。
“不、不,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子绮连声推辞,并向邬浪投去求救目光。
“来来来,坐这里,我们邬先生旁边。”
邬浪看着她,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就是故意的!子绮在心里问候了邬浪的大爷一遍后,才不情不愿落座。
一个略胖的男人喊,“服务员,倒酒!”
服务员走过去,被邬浪一手挡开,“给她杯酸奶。”
众人愣了下,从前和邬少出去,哪个女人不都是得喝酒的,不由多看了子绮两眼。那些陪坐的女人们看着她的目光就更为复杂。
“对对,酸奶好。”胖男人附和,“酸奶助消化。”
可子绮不这样想,她一向酒量好,偶尔还喜欢喝点,这样的场合她一般不愿意掺合,但总觉得喝了这酸奶就是如了邬浪的意,她不愿,小声抗议,“喝点酒也是可以的。”
服务员愣在那里不知道听谁的。
众人见邬浪脸色有变的趋势,赶紧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酸奶。”
服务员小跑着去了。
因为邬浪的关系,众人又多点了几个菜,自然是放到了子绮跟前。
可是她不动筷子,坐得端端正正,在这个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家面上嘴里虽然都是对子绮的恭维,可心里却想,这女人也太没眼力劲了,这里哪个女人不是把旁边的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的,这样坐得跟座佛似的,太不识抬举了!但人家邬少都没意见,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子绮来前并没有吃饭,等他们酒过三巡,早已饥肠辘辘,这时候美食当前,再想吃,也得忍着不吃,怎样一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人再争气,肚子不争气也不行,正在大家觥筹交错中,姚子绮的肚子抗议的发出咕咕声,她神色大变,吸气也没憋住。好在声音小,男人们又喝在兴头上,应该没听见。谁知,抬眼就撞上邬浪诡异的眼神
邬浪反常得,觉得这女人倔起来真可爱。他幽幽夹了一个扇贝放到她整洁如新的碗盘里,一个简单的动作,无声地吸引住全场人的视线。
子绮觉得输人不输阵,“我不吃海鲜。”
邬浪看了她一眼,又夹来一只扇贝,放在她碗里。
子绮眉皱得多深,都说她不吃了!
她久久不拿筷子,邬浪脸上开始挂不住。
先前的胖子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对邬浪而言是有所不同的,于是斗胆解围,“要不让服务员再上点菜?”
邬浪仿佛没听见。
子绮骑虎难下,又努又气。吃就吃,吃个东西还会死人啊!在邬浪越来越冷的眼神下,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吃了。
众人长吁一口气,一顿饭吃的提心吊胆,还不能表现出来。
邬浪时不时夹些菜给她,她压根不用伸筷子,如果前一筷子的菜她没吃,或者少吃,他就再夹一筷子,直到她完全吃下为止。如此下来,邬浪发现,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挑食。
邬浪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透出散席的意思。
大家都是精明人,一个眼神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