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沁舒拿着手里的袋子晃了晃,“喝奶茶吗?”
姚子绮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朝她手里望了眼,“不想喝。”
“尝尝吧,大草原上带过来的咧!”她心情也不是很好。
给两人各自泡了一杯,沁舒递给子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姚子绮捏着手中的杯子,“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尚沁舒可不相信,心烦能双眼红成那样?心烦会三更半夜跑到她这里?她自己情绪也刚经过洗礼,这时候轻易就联想到一个人,“邬浪?”除了他,她不知道还有谁能令子绮变脸。
姚子绮深吸口气,“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沁舒怔愣了下,“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听说大多数男人都挺在乎的。”如此便想起之前那个男人,他那样愤怒的模样,仿佛自己的领地被侵占。和他相处的那么长时间里,她从不知道他的脾气会暴成那样,心中的怒火恨不能将一切燃烧殆尽。她想起他临走前的那句话还是忍不住寒颤,他说:“但凡我储立轩上过的女人,不能是她第一个,也必须是她最后一个。”
储立轩说那话的时候,眼神冷得像刀。他从没将那个小警察放在眼里,可谁知道,他不过去了几天,他便将他墙角撬了!
储立轩自绑了姚子绮被发现后,匆匆赶回了自己的领地,纪安市怎么说也人生地不熟,况且已经被邬浪盯上,他想抓他把柄不容易,可若留在纪安市,给他制造麻烦还是轻而易举的,风口浪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哪里知道,再来,看见的竟会是那样的一幕。
他来到尚沁舒家楼下的时候不过八点,小区的行人不多,他缩在驾驶室里抽烟,眼睛盯着正前方。其实他并不能确定姚子绮还在她家,以他对姚子绮的了解,她多半已经逃得远远的了,然而也不知怎地,他就是想去看看,说不定就碰到了呢?!
纪安市的年关冷得很,九点一过,街上行人稀少。储立轩等得时间久了,人也泛冷,从车里出来时看了一眼头顶的苍穹,像噬人的黑洞。他从口袋掏出香烟,香烟是手下小弟供奉的,不知名的牌子。他拿在手里,借着路灯微弱的细光,眯着灿然的桃花眼瞅了两眼。放入口中时,两道眉毛轻轻一挑,妖艳十足。
储立轩身子慵懒的靠在车门上,远远地,一辆车自转角驶来,他随意抬头。那车前的远光灯开着,一片刺目的白芒。他被刺得闭了下眼,抬手去挡。再睁开时,那车远光灯已经关了,两侧车门同时被打开,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
女人的身形他十分熟悉,那一张脸如初见她时一样,圆圆的,胶原蛋白十足。而那男人,他也不陌生,若是没记错,他应该见过他两次,是个警察。
储立轩迷人的桃花眼不信似的深眯,没错,真的是尚沁舒!
尚沁舒心情不错,林夕的确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不夸张,不做作,为人正直,又富有正义感,对她也好。如果……她眸光暗了暗,但仍笑着对林夕道:“我先回去了。”
林夕自驾驶侧疾步走过来,一把搂住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尚沁舒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她家过夜也不是三两次了。说来也巧,尚沁舒和林夕的缘分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们见面的第五次,刚确定了恋爱关系,竟然就被千里迢迢来探视儿子的林家父母瞧见。尚沁舒觉得点背到家了,虽然是奔着结婚为前提的,可这么快,这么没有准备的见到未来公婆,心底还是有抵触的。
林家二老都是极正直的人,林母是教师,一生为了学生奉献,教出来的学生遍布天下。林父是机关大院的,极少的为官清廉,林夕受他影响深远才当了警察。二老一听尚沁舒是自己开公司,母亲是教师,父亲是医生,家世清白,喜欢得不行。林父直夸她是新时代女性,林母亦称她乖巧可人,再道是老乡,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个儿媳妇,拍着林夕的肩膀,“好小子!”
林夕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手足无措,虽然有过结婚的念头,可毕竟感情才刚萌芽,这路还远着呢,但听父母那意思,他要是敢随意换人,他们非打断他的腿,不由也对尚沁舒格外上心些,仿佛这女孩真的是极好的。
林母笑容和蔼,来着尚沁舒的手,“第一次见面,这样没有准备,阿姨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见面礼。”说着退下了手中一枚白玉戒指,“这是当年我进他们老林时,我婆婆送我的,我现在就转送你了。”
尚沁舒受**若惊,可不敢伸手去接,“阿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别说他和林夕是刚谈,就是谈了几年,只要不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她也不敢接啊!
林母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这礼物送得有点重了,可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尚沁舒这孩子,言语间就觉得这丫头心眼好,为人实诚,“你别有压力,阿姨也没别的意思,不管你和林夕这小子将来如何,若能成,那是林夕这小子的福气,也是你阿姨和叔叔的福气,若不成,倘若你愿意,阿姨认你做干女儿,可行?”
她把话说成了那样,尚沁舒再推脱倒显得不识时务了,“那……谢谢阿姨。”
林父赞许的望着尚沁舒,“以后啊,多替我们管管这小子!”
林夕撅嘴,“爸妈,我可还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有你们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