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本来还想趁机稍微做点什么,好增加下感情,结果什么也没做成。
原因是小鱼儿生病了。
小鱼儿在地道里走了两天,本就已经累到了极点,外加上昨天夜里又淋了场雨,这下直接发烧躺在床上挺尸了。
江玉郎只好临时担当起照顾病人的重任。
看来小鱼儿还挺有先见之明,之前开的那两副药,还真没白开,瞧这不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了嘛。
江玉郎熬好药后,捧着瓷碗,来到小鱼儿床前,轻拍小鱼儿叫醒他。
小鱼儿发着低烧,声音带着浓浓倦意,闷闷道:“什么事啊?别来烦我,我要睡觉。”
江玉郎放下瓷碗,温柔的扶起小鱼儿,带着哄人的口气劝道:“乖,起来喝药,喝完了继续睡觉。”
小鱼儿倒是乖乖配合,轻应一声,直接拿过瓷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药喝了个精光。
喝完后,放下瓷碗,又倒头睡下。
江玉郎看看随时准备再次入睡的小鱼儿,愣愣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酥糖惊讶道:“你不觉得苦吗?喝得那么顺。”
小鱼儿嗤笑道:“这算什么苦,我从小在‘恶人谷’比那苦几百倍的药都吃过。”
江玉郎微微叹气:“看来我准备的酥糖你是用不上了。”
说罢就起身收拾瓷碗准备离开。
小鱼儿突然猛地坐起,夺过江玉郎手中的酥糖,一把全塞进嘴里胡乱的嚼着,边嚼边咬字不清道:“有总比没有好啊。”
江玉郎微微出神,轻叹一口气道:“你在‘恶人谷’里经常喝药吗?‘十大恶人’,他们对你不好吗?你经常生病?”
他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小鱼儿摇头叹气道:“没有,‘十大恶人’他们其实对我很好。”
虽然“十大恶人”抚养他的初衷是为了教他害人,可他们确确实实他养大了。
十几年的相处,他也将他们看做是亲人了。
虽然“十大恶人”害了他父亲的结拜兄弟燕南天,可他却不愿报仇,他希望他们活着,而且都活得好好的;他知道江别鹤出卖了他的父亲江枫,他还是不愿报仇;就连“移花宫”这个害死他父亲的直接凶手,他也不想报仇;他和花无缺的“三月之约”只是因为他放不下那口气罢了。
可身为人子怎能不报复仇?复仇子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虽然他从没有见过江枫!
小鱼儿有时会问自己,因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去报仇,去和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情人、朋友刀剑相向,这值得吗?
“十大恶人”是他的亲人,江玉郎是他的情人,不可否认他的内心其实是当花无缺是他的朋友的。
小鱼儿早就知道他其实报不了仇,无关实力问题,只因不管是谁,他都没恨过,他都不希望对方死。
他从没君全力。
他早就清楚,可他又不敢细想。他突然希望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这样他就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了,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他忽而自责自骂,忽而又自悔自怨。
他清楚,他应该离江玉郎远远的,但是,见到了他,却还是忍不揍想要靠近他,还是会忍不住因为江玉郎照顾他而感到暗暗欣喜。
小鱼儿有些烦躁的开口转移话题:“江玉郎,铁萍姑和我一道出来的,我都发烧了,她是女孩子身体弱肯定也病了,你替我照顾照顾她。”
江玉郎挑眉有些不悦。他为什么要去照顾她!他现在巴不得铁萍姑走的远远的,好让他和小鱼儿有机会单独多呆会儿,他可是准备正式的展开追求。
小鱼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眉梢微挑道:“不光只有花无缺会对女孩子温柔体贴的,我也会的。”
江玉郎有些奇怪道:“这关花无缺什么事?”
小鱼儿斜他一眼:“是不关花无缺的事,只是让你知道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罢了。”
江玉郎更加不解道:“你好像非常喜欢和花无缺比较。”
小鱼儿眨着眼反问道:“有吗?”
江玉郎笑啄米般点头。
小鱼儿掠掠额前的碎发,装作谢漫不经心问道:“那你觉得我和花无缺谁好?”
江玉郎笑道:“这还用说吗?花无缺出身名门、温文儒雅、彬彬有礼、英俊潇洒、武功高强……”
江玉郎每说一个字,小鱼儿的脸就黑上一分。
小鱼儿有些气闷的打断她,口气不爽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江玉郎好笑的问道:“那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啊?”
小鱼儿翻了个白眼道:“你不就是觉得花无缺比我好嘛!”
江玉郎欠扁的点头:“对啊,你知道了。”
小鱼儿咬牙“你——”
江玉郎不再逗他,收敛神色,望着小鱼儿的目光里一片认真:“花无缺的确样样都比你好。但我喜欢的是你。”
小鱼儿有些结巴:“你!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江玉郎笑道“你都向我告白过了,可还没听过我的回答呢,我现在回答你,我也一样喜欢你。”
“小鱼儿恼羞成怒道:“别提告白那件事,谁没有个脑抽幼稚的时候啊。”
江玉郎看着小鱼儿恼羞成怒微微发红的俊脸,很有兴致的掐了一把:嗯,很滑。
随即摸了摸小鱼儿柔顺的头发,笑着应道:“嗯,确实,你幼稚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小鱼儿不自在的别过脸大吼:“我现在是病人现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