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鸣话刚说完,还未有任何准备,面前那名中年女人一声叱咤“小贼看剑!”,接着背上一疼,被击个正着。
李咏鸣此时虽已卑躬屈膝至极,且心里早有准备受打,但忽然这样受了一招,疼的要命,免不了怒火上涌,刚想破口大骂,见她又是一剑刺来,急忙起身要跑,结果身子刚爬起来一半,又被一击,疼得趴在地上哇哇大叫。
中年妇女连出两招皆中,看来李咏鸣所言不虚,果真是不会武功,于是停下,说道:“师傅,真的不会。”
她这两剑均是带鞘打出,所以陈贺在旁瞧着并未出手,心想:“你这小子,最好忍住,别出口骂人!否则一切白费了。”
结果心中刚这么想,李咏鸣便愤愤爬起身,手指那中年妇女,骂道:“奶奶的,你这贼婆娘,出手也不让人家准备一下,疼死老子了!”
话刚骂完,泄了一时之愤,看着仙女宫众女弟子皆愤怒的盯着自己,方觉闯祸,急忙猛地扇了自己嘴巴两下,笑呵呵说道:“小人这乌鸦嘴,老是说话,我是说说,‘你奶奶的龟孙子,人家女侠出手,你也不快点闪,疼死你活该’,结果一时情急说错了,众位女侠,大英雄,切莫见怪。”说完急忙又是跪下磕头认错。
陈贺本以为适才李咏鸣出言侮辱,对方会出杀招,双掌内力运集,随时准备出手救人。没料仙女宫众弟子皆怒,然天仙婆婆却丝毫不生气,反而面带笑容,行径与传言实在太背。
就连仙女宫众弟子也是极为好奇,均想:“师傅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最恨男子,若是有人胆敢在她面前出言侮辱女人,即使受辱的不是门人弟子,亦必将这人大卸八块,没想今日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面带微笑。”
李咏鸣瞧得天仙婆婆似乎并不生气,急忙跪着爬到她跟前,求饶道:“仙子,小子知错了,你一定要救救我老爹。”
“贤侄,休要跟老身耍花样,快点将你拿手的功夫跟阿芳比试,否则将你打到命丧为止!”天仙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阿芳再动手。
陈贺如云慧琴一样,亦是不了解李咏鸣和李老爹,与他们相处以来,只知李咏鸣轻功极好,远在自己之上,即使放眼整个江湖,亦是无几人能及。但论武功确实平凡的很,可谓不知半招半式,但有此精妙轻功,却武功半招不会,实是令人费解。
这时听天仙婆婆这样一说,不禁心生怀疑,也想看看李咏鸣究竟是否会不会武功。
李咏鸣见天仙婆婆面气,本以为会就此放过自己,为李老爹治伤,没料竟会再命阿芳出招,心中恨极,暗暗骂道:“乌龟王八蛋,何时才肯罢手!是不是要打死老子,说话就像放屁,打完老子,会救老爹吗?”虽极是不爽,但这些牢骚话语却是万万不敢出口。
这次阿芳,出招倒是不再抢先机,说了声“看招!”长剑方才出击。
李咏鸣这次有了防备,看她长剑出击,急忙后跃避开,阿芳一招落空,当即施展蜻蜓点水,继续追上,李咏鸣看她靠近,身子向旁一跃,闪身到了一旁。
如此,阿芳反复追了几次,仍是碰不到丝毫,待到第九招落空时,在众师妹和师傅面前这样,不禁甚觉丢脸,顿时双脸通红,当下使足全力,脚下跑的更快,然无论如何,却始终追不上。到第二十招时仍未伤到李咏鸣一根毛发,自是血气上涌,火大至极,竟尔锵的将长剑扒出鞘,瞧这架势,若是有机会追到李咏鸣,必会将他碎尸万段。
李咏鸣开始见她始终追不上自己,心中甚是得意,这时见她拔出长剑,内心顿时寒了半截,心想:“这下可惹出火了,等下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贺早料到会是这样一副追逐景象,倒也一点不吃惊,只是仙女宫那些女弟子除了云慧琴和小娅之外,却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实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潇洒飘逸的轻功。
陈贺至此也不明白,天仙婆婆为何对李老爹如此兴趣浓厚,甚至不惜多此一举要试探李咏鸣武功。自阿芳第二次出手后,便一直细细留意她举动,这时见她忽然微笑着点头,似乎对李咏鸣极是赞许,不禁更觉好奇。
这时只见她哈哈一笑,说道:“果然不错,正是这轻功!”接着又说道:“贤侄,你大可出手,不必为阿芳考虑。”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均想:“难道这小子,真有高深莫测的功夫?”
“仙女姐姐,你莫要拿我开刷了!小子怎会半点武功?只有逃命的份,岂敢还手?”李咏鸣一边说着一边跑,速度竟半点也未缓慢。
天仙婆婆听了似乎极是不悦,接着令声喝道:“阿芳住手!”
阿芳此时已是追着李咏鸣使了五六十招,一根毛发也没削断,甚觉惭愧,以为师傅大大不满,会有责备,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弟子学艺不精,给你丢脸了!”
岂料天仙婆婆扶起她颇为欢悦的说道:“不必自责,以你现在的轻功,能不被落下太远,已是不易了!”
天仙婆婆命阿芳住手,李咏鸣自然也只得停下,笑呵呵甚为得意的说道:“仙子,这就是我的武功,你也看到了!”
天仙婆婆微笑着说道:“不错!轻功果然厉害!可是老身还想看看,贤侄别的功夫。”
李咏鸣听她贤侄前贤侄后的称呼自己,又夸自己轻功了得,甚是欢喜,心想:“老爹这次有救了。”心气,恭恭敬敬的抱拳回道:“仙子过奖了,小子这身三教九流